“等下次来医院的时候,他就不是个胚胎,而是已经发育成型了。堂曜玩儿心太重,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会慢慢的安定下来了。”方欣怡继续说道。/p
韩珏侧头看了眼沈堂曜,他依旧是一脸的不冷不热。看来,男人是否愿意安定,和孩子无关。而是在于给他生孩子的那个女人是谁。/p
韩珏知道,沈堂曜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人,只是,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沈堂曜从不曾提起过。/p
那好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p
*/p
a市的清晨,却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夜晚。/p
佐婉婉一个人站在夜空下,仰头看着星星的时候,都觉得星星很孤寂。/p
在陌生的国度,面对着一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她常常都会感到茫然而无助。/p
荷兰人说的是荷兰语,佐婉婉自然是不懂的,好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懂得英语,并不影响交流。/p
佐婉婉一直试图融入这个环境,然而,当身边的荷兰人用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时,她就会很『迷』茫,她会发现,其实,自己是根本不属于这里的。/p
而属于她的地方,她却再也回不去了。/p
佐婉婉扬着空旷的街道行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家酒吧门前。她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她决定进去喝一杯。/p
佐婉婉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工作上遇见了难题。傍晚,王岚打电话来的时候,无意中向她透『露』,昨天看到韩珏陪着唐佳媛一起逛百货公司,看来是好事将近了。/p
佐婉婉明明知道,他的身边早晚都会出现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会和他结婚生子,陪他度过一生。/p
她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p
她在酒吧中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点了杯威士忌。/p
有贩卖香烟的小贩在身边经过,向她推销女士香烟。佐婉婉拿了一包烟,递给小贩一张欧元。/p
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眼眸中不停的跳动着,佐婉婉姿态笨拙的点燃了烟,用力的吸了几口。烟雾流窜入胸腔内,呛得生疼。她不停的咳着,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p
“既然不会抽,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一只手臂突然从身后伸过来,夺过她两指间的烟蒂,熄灭在面前的复古烟灰缸中。/p
佐婉婉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一时间,目光有些呆愣。/p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在佐婉婉的记忆中,与韩珏相遇的最初,他就是这样的穿着。/p
她曾经微笑着对他说:很少有人能把白衬衫穿的这样好看。/p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慕逸尘在她身边坐下来,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和佐婉婉同样的威士忌。/p
佐婉婉回过神来,淡淡的弯起唇角。/p
她在七星酒店工作,而慕逸尘就住在酒店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渐渐的便熟悉了。/p
对于这个男人,佐婉婉谈不上好感,但并不讨厌。异国他乡,见到一个与自己想通的黑头发黄皮肤,都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何况,这个男人的很多习惯,都好巧不巧的与韩珏相同。/p
比如,他身上的白衬衫与牛仔裤,再比如,他吸烟的牌子。/p
“慕逸尘,我怎么觉得你总是阴魂不散的呢。”佐婉婉端着酒杯,小口的抿着酒,笑着打趣。/p
“错了,我只是对美女才比较殷勤。”慕逸尘一脸的玩世不恭,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的碰杯。/p
佐婉婉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顾饮酒。酒吧木质的小舞台上,金发碧眼的女郎正用英文唱着一首经典的《r w》。/p
优美而爱上的曲调,听着就让人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佐婉婉微低着头,昏暗霓虹下,眨动的长睫上染了一层璀璨的泪雾。/p
r w,此情可待,此情可待!/p
可惜,这个世界上,却有太多等不起的感情。/p
慕逸尘坐在她身旁,自然看到了她隐忍的泪。而他却并不多话,不急不缓的喝着自己的酒。/p
她的眼中一直埋葬着深深的忧郁,即便是笑着的时候,笑靥中都夹杂着淡淡的哀愁。他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p
而对于他来说,她也是一个很有魅力,很『迷』人的女人。/p
只是,她对于自己的魅力,却好不自知。/p
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几近凌晨。佐婉婉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后,才恍然发现,酒入愁肠愁更愁。/p
她脚下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慕逸尘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站立不稳的模样,很是头疼。/p
“小心些!酒量不好干嘛还喝那么多。”在佐婉婉险些栽倒的时候,慕逸尘及时出手扶住了她。/p
然而,下一刻,佐婉婉却突然用力的推开他,跑到了路边。/p
她蹲在一颗矮书下,不停的呕着,刚刚喝下去的酒水,吐出了大半。胃也不似刚刚那般翻江倒海的难受了。/p
那么,现在,难受的就只剩左侧心房内的那颗脆弱的心。/p
“吐出来就好了。你啊,就是自作自受。”慕逸尘在她身旁蹲下来,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p
佐婉婉抬眸看着他,痴痴地,呆呆的。酒精的麻痹下,她的脑子已经不那么清醒了,泪眼『迷』蒙中,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韩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