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和杨小凡说话的是白宁。
事实上，白宁踏入战网训练室的时间并不短，杨小凡和另一位高年级学员的战斗，她也是看到了大半。
早在两分钟前，她就已经打开了训练室的大门，当时杨小凡等人应该是刚刚开战。
等白宁看清训练室来了其他人，再带上头盔发现训练房没人，便已知晓杨小凡是进了对战房。
而当她进入对战房，看清对战双方的时候，也是被杨小凡给气乐了。
这小子认为自己有多少斤两？
才学了没几天，也敢找人solo？
并不知道眼下这场solo局是因为什么而开设的白宁，顿时是对杨小凡气不打一处发。所以在看到这小子被对方狠揍的时候，白宁哪怕在场，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这小子就是欠揍，不打一顿不老实。
以上便是白宁当时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但是，当她看到杨小凡在回形山路面前的选择，并且真的完成了这个专业级甚至是大师级的战机驾驶动作时，白宁不得不承认，杨小凡的确是个操控战机的好苗子，同时心底的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而最关键的一点，杨小凡是自己的学生啊！
就算要揍他，也轮不到外人插手不是？
正因此，白宁才会接通通讯，开口和杨小凡讲话。
“现在给我集中精力，你刚才能逃出追杀，一方面是你自己够努力、没放弃；另一方面也是对方太轻视你了。完全没料到你能逃得掉。”
带着眼镜，共享了视觉效果。白宁此刻基本上可以看做是坐在杨小凡身边，却只能说、不能动的顾问。
“你刚才的表现已经让对方提高了警惕，他肯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随意的定点射击，而整个战场空间并不是无限大的，你很容易被他再次追上。”
“那教官。我现在要怎么做？”
如果说白宁没来之前，杨小凡就是凭着一股子拗劲在坚持的话，现在有白宁远程指挥，他说话的语音都轻松很多。
“稳定战机，开始对所有设备进行检查，要快，另外控制战机往东飞，哪里是深山环绕的地区。飞行路线曲折，比较适合你进行躲避。”
“好，我现在就飞过去。”
有白宁指挥，杨小凡不光是嘴上轻松，脑子也轻松多了。对于自己的教官，他是百分百信任的，自己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教官给自己的任务就行。
一边驾驭战力往战场中央飞，一边调试整架战机。查看受损情况。刚才和山体的摩擦，动静可不小，保不齐有些东西就报销了。
“警告。警告，动滑轮组横轴断裂，无法释放滑轮，战机无法正常降落。”
“警告，警告，侧翼受损百分之二十。风力牵引速率降低。”
“警告，警告，战机底盘卡槽断裂，挂式导弹无法正常下放，无法正常引燃，无法正常发射。”
不查不知道，一查简直可以吓死人。
一系列的警告声传开，杨小凡刚才开笑哈哈的脸，顿时成了苦/逼样。
开什么玩笑，怎么坏了这么多东西？
不能降落也就算了，侧翼怎么也受损了？
哪怕杨小凡身为菜鸟，也是知道一架战机的侧翼对它而言有多重要，高速飞行的稳定，俯仰间的冲刺，哪个不需要侧翼来支撑？
如果说侧翼的受损已经让杨小凡苦笑不得的话，导弹无法使用那就真心是让他哇凉哇凉的。
没有导弹，他拿什么和那家伙拼？
就靠前面几挺机枪？
自己也玩不转啊！
而这个，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一面，还在最后！
“警告，警告，油箱破损，启动备用邮箱，预计坚持时间，不足十分钟，请做好安全着陆准备。”
这最后一句警告，才是最致命的！
没油了？
“我没你妹啊，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结果这破战机居然被我毁的差不多了？”
“哈~~还不算糟糕了，至少你的战机还能飞。”因为开通了通讯，白宁也听到了这些一连串的警告，不过和杨小凡不同，她还是挺乐观的。
“教官，这还不糟糕，那要什么样才算糟糕？”
“什么样才算？油，电，武器，全都消耗一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听着自己学员的询问，白宁脑海中立刻付出去前世的一场恶战，和那场战solo，简直就是过家家。
“现在别想其他的，就以你的水平，给你导弹你也打不中目标，高难度的动作你也做不出来，再者说，你认为你能撑多久？十分钟？你想撑这么长时间，也得问问你的对手答不答应。所以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这些警告和现在的你没多大关系。”
“听清楚了，你现在给我在这里练z字飞行，在对方还没发现你之前。一旦对方战机接近你一里以内，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好的教官，不过z字匀速飞行？我已经会了啊。”
“让你练就练，哪有那么多废话？”
“哦，哦，我现在就开始练。”
白宁一句话压过来，杨小凡顿时没屁放了。老老实实的控制着战机，开始联系z字飞行。
中央山区，多高峦，整个地形就如同s形的迷宫一样，左边凸出一点，右边凹进去一点。想要在这练z字飞行，自然是顺着山体走势而飞。
“快，再快点。”
“才五百米/秒，你都快跌破音速了，你驾驶的是战机不是小孩玩的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