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替你高兴。”阎王果真乖乖答了,冬瓜再度嗤鼻,口是心非。
“不问问我欠谁人情了?”女子好似很想倾诉的样子,如她所想,阎王认真地充当着听客的角色,“是脱衣婆婆,冥兵用赤炎箭朝我射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无法闪躲,太多了,是她,扑过来,用好怕身躯替我挡下了那些箭,我看着她被射成箭靶子,然后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我用三味真火替她盖住了一魂一魄,养在紫金铃铛里了,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待她魂定之时,便让她重新投胎做人吧!”说着她从腰上也取下了串铃铛,明明是青色的,干吗叫紫金铃铛,冬瓜有点想不通。
阎王二话没说收了铃铛,跟他之前的两个绑在起,这下好了,有四个铃铛,冬瓜再也分清楚,哪两个是把她弄进来的了。
“恐怕你们相遇得过千百年之久呢!”阎王终是叹了一句,手又搭在了女子的肩上,之后两人再无对话,就这样并排坐着,也不知怎的,冬瓜瞧着居然也觉得挺养眼,或者这就是他们的默吧!
至于战争到底是为何爆发的,冬瓜还是没弄明白。于是,她打算去别处看看,但是这儿很黑,除了那堆篝火,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光亮了。
冬瓜摸索着四处乱走,有时能踩到一些东西,拿手摸能摸出个大概来,大多是断了的武器之类,尸体鲜血啥的倒是半具也没遇上。
“姐姐,你这是干吗呢?找东西吃吗,鬼是不用吃东西的,你这也不知道吗?笨蛋,有比小花还笨的笨蛋,我要告诉张生,让他笑话你,笨蛋,笨蛋……”黄莺出谷般婉转的声音还在继续,要不是听她话语这么幼稚,冬瓜绝不会把她当一傻蛋看的。
刚开始冬瓜以为傻蛋在跟别人说话,直到她的小手拍上冬瓜手背那一刻为止,傻蛋居然能够摸到她,这是什么情况。而且这家伙好像没弄啥照亮物在身上,她周围怎么会有光源?冬瓜绕着她走了好几圈,终于在她的胸口发现了奇特的地方。
女子生得十分清秀,有种清水出芙蓉的雅致之感,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瞅着你的时候,能让你的心痒痒的,好像有魔力般让你看不够,就好像她的这双眼能反应出你内心最柔软的部位。很难想像,拥有这么一双灵动双眼的人会是一个傻子。
见冬瓜只是盯着她看,半句话也未说,她小嘴一嘟,从衣袖里掏出颗小圆珠子,二话不说扑上来就往冬瓜嘴里喂,直觉告诉肖冬瓜,这不是什么有害的物质,但她还是不想吃,只因这女子对它的极为珍惜。
“你吃啊,不吃会死的,本来我是想给张生留的,现在先给你好了,等果子长出了,我再去摘给张生留着,你到是吃啊,不吃会死的,笨蛋,你这个在笨蛋,吃也不会,蠢货,你爹娘生你是干什么的?”说着说着她开始哭了,但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停,如果这是在平时,冬瓜最多是同情一下小傻子被人伤害的悲惨经历,因为她骂出口的那话必定是平时别人经常骂她的那些。但现在冬瓜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小花,张生,两个刻在肖冬瓜记忆深处的名字,一个千年等待终成空,一个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而在这场虚幻世界里,她与冬瓜的相遇,却是源于她对生命的热爱,她害怕有人死亡,所以就连被她视为最珍贵的食物,她也可以用来救济别人。就是这么一个傻子,让那桥夫等了一千两百年,呵!
“你为什么能够看见我?你身上的光是从哪来的?”冬瓜终于开口了,一边嚼着嘴里的果子,一边问着破涕为笑的女子。
“能看见就是能看见,为什么为什么?”女子歪头一脸不解地反问。冬瓜突然很想大笑,她居然无比正经地向一个傻蛋问了两个连她自己也无法弄明白的问题。
为了一探究竟,冬瓜决定凶狠一点,直接扑上去扯衣服算了,哪晓得,她这刚起主意,那边小花就感觉到了,她双手抓紧对襟领口,一步步后退着,眼里的泪光一丛丛闪动。
有心理阴影?冬瓜蹙眉,有些心疼来着,可是之前来得太匆忙,也没带啥东西,低头瞧着钮扣还算别致,女子应该是没瞧过的,于是从身衣服上摘下一粒扣子摊在手心,哄着她道:“不怕,不怕,我只是想看一眼,我用我的跟你换。”
果然女子立马被钮扣给吸引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冬瓜,然后一点点靠过来,又不知因为什么,一点点又退回去,再又靠过来一些,如此反复着,知她应该是受伤害太深了,于是,冬瓜索性把整件衣服脱下来,拿在手里,示意都给她。
哪晓的女子看她把衣服脱了,惊得眼皮都快撑破,直愣愣地瞪着她看,眼皮也不带眨一下。要说冬瓜里面还穿了一背心呢,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笨蛋,你怎么要看便给你看,你怎么能脱衣服,笨蛋,笨蛋……”女子冲过来,一边抓着冬瓜手里的衣服往她身上盖,一边大叫,她的声音很大,很气愤,吼得她脖子都粗了。
冬瓜有些赫然,果然傻子的思维不能以常人来考虑,刚刚明明还怕得要死,这会就不要命地冲过来了,而且她的力气还蛮大来着,冬瓜被她压迫着将两只手塞进了衣袖里,由于她不知道这衣服怎么扣,于是一手按着两边冬瓜的衣襟,一手拉开自己的衣领,然后,抬头怒视着冬瓜。
瞬间,冬瓜说不出话来了,七窍玲珑心,她怎会有世窍玲珑心,她明明是傻子一枚啊,而且这心还会发光,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