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就凭他给你这个小布袋吗,这点元气有什么用?”闻詹平还是不信,一脸不屑地指着冬瓜嘴上的小东西反唇相讥道。
鲤锦但笑不答,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悄点着冬瓜示意他自己看,闻詹平不解他这一动作,张嘴微愣神片刻,立即转过身也低头朝冬瓜瞧去。嘿,他眼前一亮,原来还真有效,只不过才片刻功夫,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就已微微泛红,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回暖上来。
但他还是将信将疑地伸手想要在冬瓜身体上方探测式地轻轻试上一圈,然而,他这才刚伸出手便感觉到她身上正有源源不断的元气在滋补进去。回想起他借美男身上的元气给琴儿治伤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顿时,他微蹙起眉头不解地开口询问道:“为什么月流觞的元气对我们却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等她醒来让她告诉你吧!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只要跟她的宝贝在一起就铁定会活力十足,反之便这个样子,亏我还是一代神医,在她身上埋头苦干再久,从来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来得有用,哎,我认了啊!哟,餐点怎么还没来,我要吃东西啊!……”鲤锦拉着闻詹平就是一通可笑地苦诉,加上他本人的发质原是黑色,而后来染上去的暗红色由于冬瓜无次数投诉而经久再未重染,便造成他半红半黑的蓬松短发呈富贵鸟鸡窝状在闻詹平干净的白t恤上扫来扫去。
闻詹平不客气地捏着他的双手将其轻轻向后一推,他便“哎呀呀”惨叫着跌倒在冬瓜的床边,然而,欺负弱小的闻詹平却完全无视他的哀嚎,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开,徒留鲤锦一个人眼巴巴地望着他直挺挺的背影,顺便张嘴啃着冬瓜不怎么好看的手指头。
“呐,这里有她私藏的最珍爱的鸡腿,你吃不吃?”闻詹平举着从冬瓜包里翻出来的盐焗鸡腿诱惑着床边口水流了一地的鲤锦,可一听“私藏”和“最珍爱”几个字,鲤锦刚伸出的手却在闻詹平将欲抛过来的动作中很没出息地退缩了。
开玩笑,动冬瓜的鸡腿,后果可想而知,而且,现在是在船上,他到哪里去弄来赔给她。要说冬瓜这个人什么都好说,唯独随身携带的鸡腿不能分给别人。
“怕了,她现在不还没醒吗?醒了,你就说不是你吃的不就好了?”细眯的眼里有着邪恶的气息,轻松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之意,只是,被食物迷了眼的鲤锦没有发现而已。
“嘎吱,嘎吱……“在连吞完冬瓜五根鸡腿后,终于冷静下来的鲤锦眨巴着可爱的大眼,天真地问着闻詹平:“闻大哥,你,你不会揭发我吧?”
此时的闻詹平估计如果说“是”的话,那他将是鲤锦心目中的神,可偏偏他此时的回答是:“我有说过不告诉她吗?”微微向上挑的桃花眼里戏谑的光芒倾泄而出,生生酌痛了仰视着他的鲤锦的双眼,张大着的嘴里还不忘吐出的鸡骨头无意识地从双齿间自由落体般坠落在地,“咕噜咕噜……“地做着两头翘的运动。
现在这吃也吃了,愣了愣了,仔细一回想起这前后事,鲤锦精力充沛地一跃而起,眼歪嘴斜地指着闻詹平的鼻子骂道:“你太阴险了,亏你还是大将军,做这种先君子后小人的卑鄙事,要不是你引诱我,我会吃她的东西吗?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要我不说也可以,待会送东西进来的那些人你搞定,我就带她先去船顶吹吹风。”谈笑风生的脸上,一点也没将处理一两个人当作什么难事。大手轻轻松松地将冬瓜往怀里一搂,像抱小宠物一样大大方方地就走了出去。
蓦然,鲤锦觉得他老板的地位再度受到威胁,虽然据他所知,闻詹平是个痴情人士,但像冬瓜这么特殊的人没准又入了他的心呢?这可大大不妙啊!当然,此时的鲤锦还不知道,闻詹平几天前还将晕迷不醒的冬瓜口头许给了鸭蛋这个黑小子。
他略一沉吟,转身回房从随身药箱里取出一些针具和药藏在身上。人们都说医生能医人也能杀人,鲤锦就是这样的人,硬拼硬不是他的强项,但不费吹灰之力摞倒个把人还是难不倒他。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低头闻着自己这一身汗渍,决定还是先惬意地泡个澡再说,也凑巧,他刚洗完,敲门声便有节奏地响起,顶着张阳光的脸,他笑盈盈地开门客气地请服务人员进来,然后,快狠准一针一个全都倒在他脚下。连送个饭都要三人同上,这还真是特别待遇,他嗤笑,套上长衫,背起药箱跳窗而出。
果然,幽幽醒转的冬瓜靠在闻詹平怀里满脸笑意地等着他,而他们脚下的东西,让他马上便联想到了东方仙侠故事里的仙器,因为此乃一巨形长葫芦。
没空多想,他一甩胳膊跳上后边的大节葫芦,才刚扶稳闻詹平的腰便不停地追问:“现在怎么办?不管他们了?”
闻詹平气恼地狠拍俩下鲤锦抓在他腰上的手,没好气地解释着:“你先站好,别抓我这么紧,我不是断袖,既然他们对于海下的某样东西势在必得,我们暂时离开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鲤锦明白他说的对,这样做是针对他们现在状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可问题是他冬瓜都是人,要吃喝拉撒睡,这周围都是海水,要他俩怎么办?饿死还是渴死?唯今只有但愿时间不要太久才好。
就这样,三人驾着葫芦一路跟着这艘大船,只要他们在哪停一下,闻詹平便下去打探一番,可都没有什么发现。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