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冬瓜还真不知该拿什么态度来应付后葫芦上坐着的这两尊大神,小凰还好,尤其是小凤,臭屁又自大还嚣张。看着他俩是小孩样貌,而其实却是活得比谁都久的家伙。哎,亏得冬瓜脸皮厚,敢于挑战。
只见,她双腿一张跨坐在葫芦夹缝中,再俯低上半身贴在后葫芦壁上,然后,微仰起头颅讨好地向前凑近,做着一副挤眉咧嘴的谄媚样卑微地询问道:“凤大哥,凰大姐,请问你们光临鄙葫芦有何赠教啊?”
小凤像是没听见般,小手指点着眼前根本就没有风景的海面,凑在小凰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小女孩一阵发笑,直到冬瓜仰得脖子快发麻了,才丢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直气得冬瓜抬手抽疯似的狂捶着他的影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好像这样就能猛戳他一顿似的。
“再瞪也没用,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我背上也不可能会长出个窟窿来,你有多久没看星象了?”慢悠悠地一个转折,成功浇灭了冬瓜心头正烧得旺盛的大火。她撇嘴细细一想,自离开屋竹后她就没再看过,这日头还真不少了呢,莫不是擒龙花有生变?她回头看一眼美男再看一眼小凤,再抬头看着天空,最后低头陷入沉思中。
现在日头正盛她看不了星象,但小凤此话是什么意思?问他也不可能会有答案,这世上有它的规则,而有些规则是怎么也不能打破的存在。沉默许久,她扭着脖子回头问后边已经拉好衣服的美男,“你跟你的心上人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呃?”美男被问住,眼神闪躲一阵后坚定地一点头,“我跟她已经,已经,已经……”他张嘴这样“已经”个半天就是没下文。冬瓜蹙眉,这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莫不是?她很是不耐地开口吼道:“已经到哪一步啦?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美男突然抬头,灼灼盯着冬瓜的眼神里涌动着种种她看不懂的沉重黑暗,然而,冬瓜没心情注意这些,她只等着“已经”下面的话。
一旁的闻詹平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出声询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
美男听闻此言像被扎了针的跳蚤——一蹦老高,但落下来后还是乖乖地点了头,看着冬瓜的眼神像丢了心爱小狗的主人那样悲痛和自责,让不明就里的人瞧见还以为他惨遭了什么凄惨的不幸。
冬瓜只见他点头,立刻一拍脑门直接裁倒在小凤背上,口中悲悲泣泣地开始不停哀嚎:“完了,完了,这次算是彻底地玩完了,我肖冬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终是酿成此等苦果,一切已晚矣!唉!”边喊还边连连叹息不断,那神情好像真要等死似的。
夸张的一番话,正常人都听得出是在抱怨而已,但却让美男的一颗心突的一下混乱起来,占据他心头的只有:她也会难过,她真的很难过,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是个有心之人,如此真不该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冬瓜他们离开的第三天,他在竹屋醒来,本应是与他一样睡在床上的小宝却不知何时换成了奕雅,他二人相拥而眠还都全身□,而且床单上沾着斑斑血迹,虽然他对此事没有一点印象,但奕雅是不会骗他,更何况他还喝了酒,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之后他便搬回城堡与她同住。虽然他们只有一次,但毕竟已经发生,一切已成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能如何?
“又不是真会死,你哭什么哭,一点也没有天眼者应有的样子,你看看你,前世倒还有点风范,现在,就女流氓一个,真是被你气死了。”小凤用肩膀抖着背上的冬瓜,侧头没好气地怒骂着。听他口气,好像前世跟肖冬瓜还是个熟人呢!无奈忧国忧民的某人根本没听清,不过老成的闻詹平没有错过。
悲情剧演出成功,咔,收幕,脸皮极厚的冬瓜悄悄伸出两指冲后边的二人比着胜利的手势。“那你有办法?”虽然声音里没有透露出一点欣喜,但脸上却布满着狂喜的欢笑。
看着她的笑容,美男大脑“叮”的一下有些当机,原来她刚刚的难过是假的,伤心也是难的,只是为了骗前面两个小孩,原来她对他跟别人发生关系的事一点也不在乎,亏他还一直心里不是滋味,觉得有负她的期望,真是可笑!霎时,他心头的火焰彻底爆发,之前那一点不安被化为灰烬。
而此时,冬瓜正在为自己第一步成功骗取凤凰的信任高兴不已,却见美男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好像里面的怒气越聚越多。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到了原子弹爆发的边缘,平整的胸脯亦是剧烈地起起伏伏,握成拳的双手好似恨不得即刻就冲上去与冬瓜打斗一番。那冲天的怒气直吓得冬瓜那颗铁石般的心也开始害怕起来,连忙将头撇开不敢看他。
审时度势的闻詹平想也不想便站在了冬瓜一边,他就着所处的地理位置优厚,一点也不顾及他这位恩人的想法,从背后非常不客气地一把点住美男的哑穴,任凭其一张美唇张张合合就是没办法出声打扰。
“你只要在那擒龙花十朵花骨悉数绽放之前找齐上古四宝,再借我们凤凰的不灭之火,一切便可化为灰烬,这有什么难的!”小凤一张嘴便气死一群人。“这有什么难的!”他当这是玩过家家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先不说四宝寻不寻得齐还是一回事,他的火真变能烧尽这金色擒龙花?冬瓜对此表示疑虑。更气人的是,他像是怕冬瓜误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