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等人,冬瓜还没画好几张,斜射的阳光就已铺至她的手上,竟然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了。按目前这个情形来说最多还可支持三个小时左右,待到天一黑今天的夜晚将会是他们的天下,冬瓜一想起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一哄而出的场面,头皮顿时就一阵发麻。

她咬咬牙甩甩脖子抖过一阵冷颤后,索性双手同时上阵,两支毛笔如游走的蛟龙,将一道道鲜红的印记添加在这些带着极强韧性的白纸上。虽说驱鬼辟邪最好用的是黄纸,但也别小看了这些白宣纸,它可与众不同呢!它是冬瓜从深山中千年老槐树身上撕下的树皮加百年桃木和柳条等亲手做成的驱魔宣纸,可以画画和驱邪除魔俩不误。

终于奋力地将这次辛辛苦苦做出的驱魔纸都用后完,冬瓜忐忑着拔通远在嵩山少林寺慧德师父的电话。

“师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得住百鬼夜行?”冬瓜也不啰嗦直奔主题,她早就知道此话一出定会让师父给骂得狗血淋头,但马上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刻,除了师父她也不知道可以找谁商量。

“百鬼夜行?”高八度的尖叫声差点没把电话的扬声器给震破,随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才慢慢恢复正常,“肖冬瓜,师父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份责任,但你也不能这样去寻死呐!这要是让你地下的父母知道了,该多难过。”慧德老和尚语重深长的像是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一样,他老人家做什么都爱带夸张的情绪在里面,尤其是对他的宝贝徒弟更甚,这让素来就没什么耐性的肖冬瓜很是头痛。

早知道他一定会这样说,冬瓜也隐了脾气,语气懒懒的让人听上去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那您是让我放任不管是吗?现在已经是六点钟了,那些被关了不知道多久的东西在今天中午就已经现形,如果你让我现在放弃的话,估计,景德镇这一夜发生的事马上就要上全球年度十大重要新闻事件之一。”

“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之前是不是有大悲咒镇着?这样说来事情更严重了!”慧德老和尚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地询问着冬瓜,好像他有来过似的。

“嗯,您说得很对。”冬瓜在心里腹诽着,“要是不严重会来问你吗?”不过她也只会在心里说说打死也不敢开口。据说师父的武功在世界武坛上都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想被他打得生不如死,虽然他从来没打过她,但那种惨状她有生之年见识过一次就够铭记一辈子的了。

“让所有人离开,你在外面守着,等天明,我马上过来。”慧德在那头缄默了一会儿,沉静地嘱咐道。

“师父,来不及了,那条大悲咒符印原来就脆弱得不行,今天早上还偏被人给蓄意地毁了去,现里面的东西已经有自主意识了,纷纷在冲击着我给下的白符,以我的法力怕是坚持不到天亮。”冬瓜很是为难地回答,这也是她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你附近有没有法力高深的同道中人?”慧德再问,有些无奈。

“我去看看再说,希望能找到。”冬瓜报以慰藉,随后想起还是说了句:“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开了天眼再说……”

“哼……”慧德勉强应了声算是赞同她的做法,毕竟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哎……早先时候你问你师兄鬼门关的事,我就猜到你准打算这么做,你呀,要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不要再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一定要等到师父来,不到万不得已天眼绝对不能开。”慧德心疼地又补了这段他本不想说,却又说了无数遍的话。

“师父,我一定会等您来的,这个地方叫做##宾棺,在市中心您一到景德镇便知,我先挂电话了。”冬瓜简单地向师父报告下这里的情况,其实她是不想师父来的。毕竟师父已经老了,身体已大不如从前,这样的来回折腾对他来说非常不好。

长长一声喟叹,冬瓜将画好的白符和法器收到背包出了门,四处询问这附近有什么得德高人,可以烧香算命祈福的都行?

顺着热心人士的指引冬瓜倒是找到了几个术士,只不过都是些拿书办事的门外汉,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眼见天马上就要黑了冬瓜愈发地急燥起来。据说在此地远郊有一座山神庙,香火倒还可以,冬瓜又马不停蹄地奔了过去,在取出一盏香灰两钵泥土后立即火烧火燎地往宾馆赶去。

越靠近市区情况越严重,阴气四窜的街道夹杂着苦涩的劲风从这头刮到那头,还好路上的行人不多。冬瓜坐在摩托车后面一个劲地抬头望天,厚厚重重的云层压得很低,隐约都能让人触到一丝丝怨恨的气息,想她冬瓜行走江湖的年头也不短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鬼气,到底那扇鬼门后通向的是哪里?怎么会如此可怕的怨念。瞬间,冬瓜的信心由之前的三成直接降成零,“看来就算是开天眼,恐怕全身而退的希望也不大吧!”她带着一丝冷然很是无奈地叹息着。

果不其然,整座宾馆现在已完全被鬼气所笼罩,冬瓜多付了摩的司机几倍工钱并嘱咐他立马回家,今晚不要再拉客否则性命难保。但从司机大哥怪异的眼神中冬瓜不难看出他的不置信,俗话说各人生死有命,她已经尽力了。

吸吸气举手推开大门的时候,冬瓜的火气像点燃的原子弹一样彻底爆发,她随手拽取一根旁边盆景里的枝条,如头斗角场上的蛮牛一样冲向眼中的肉钉——极品美男。枝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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