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姬太后看着昏迷不醒的秦炎,对一干人等厉声喝道。
“太后息怒,臣等也是一片忠心。此刻西秦局势波谲云诡,若是让人知道陛下昏迷,必定趁机作乱!”白时安赶忙道。
“趁机作乱?”姬太后目光从几人面上一扫道:“你们连哀家也瞒在鼓里,是觉得哀家会对亲儿下手夺权不成?”
“臣等绝无此意!”白时安和钟肃一齐跪地,面色惶恐道。
“臣媳也是一时慌了神,本以为陛下几人就会苏醒,所以想迟几日再向太后禀告。”朱聘婷亦是屈膝而跪道。
姬太后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良久,才叹了口气松口道:“罢了,哀家知道你们对陛下忠心耿耿,也算情有可原。”不管怎么样,此时朝中之事都离不开几人的帮助。“寻访的名医究竟怎么说,还有太医正,哀家即刻就要见他。陛下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重病?”
“微臣参见太后、王后,见过几位大人。”不过几日的功夫,范太医似乎苍老了不少。那日为秦炎看诊后他便被白时安强行关押,而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各地的医生和他关押在一处。范太医心中知道,定是秦炎的病症未有好转。
“范医正,哀家想听实话,陛下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姬太后盯着范太医的眼睛道。
寝宫内炉火正旺,范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太后可否容微臣再替陛下把一次脉?”
凝神探脉良久,范太医又仔仔细细的在秦炎身上认真检查了一遍道:“还是和之前的诊断一样,陛下的状况不像是病、亦不像是受伤中毒。就是昏沉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像是传说中的失魂症一般。”
“不是病、不是毒。那会不会是蛊?”白时安突然开口道。
“蛊”字一出,就让在场几人的心神完全绷起……二十年前,西秦可是和南疆有血海深仇。那些喜好使毒养蛊的苗民最是记仇,这次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所为。
“庸王!”姬太后从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眼中犹自带着几分恨色。
众人不敢吭声,朱娉婷的脸上却带着几分犹疑之色。
“王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姬太后道。
“臣媳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不管是谁下的手,众人都会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庸王身上。但庸王手中毫无兵权,又有一半南疆血统,根本无力争夺王位。他这样做,究竟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朱娉婷怯声道。
众人一阵沉吟。这也是白时安和钟肃方才未开口的原因之一。他二人心底深处都隐隐有些不信此次之事是庸王所为,而秦炎病倒虽说突兀其实也早有预兆。自南疆归来秦炎的身体就变得畏寒怕冷,更加残暴无常。近两年来更是服食了不少方士的丹药,说不定病因和祸根就在此处。
“不管陛下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此次微臣把脉查探之下,发现陛下的生机较上次减弱了许多。”范太医忧心道:“以人参吊命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如果陛下依旧不苏醒进食,最多三个月就会生机衰竭……”
“哀家听说,药王孙仲迁曾经制过一种续命丹药,服食一颗不管多重的伤病都能再延寿一月。”姬太后盯着范太医道:“可有此事?”
“药王医术却是天下无双。但是已经避世隐居数年,谁都找不到他的行踪。”范太医道。
“找!”姬太后命令道:“三月之内给我把药王找出来!”
……
“花吟夕在弘武城惊鸿一现之后,似乎又去了东齐的祁阳城。”李南送上探子打探来的消息道:“苏姑娘。这是王爷命属下送过来的。”
“我看看!”竹一把将那密信抢了过去,匆匆扫了一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应当有差不多一个月了吧。蝴蝶公子似乎离开弘武城之后就一路乘船往东,在祁阳城的……”李南说着语气突然顿了顿。
听到祁阳城几个字时,苏青珃的神情便有些恍惚,此刻看了李南一眼道:“他在祁阳城做了什么?”
“蝴蝶公子似乎和永安侯府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他的行踪也是侯府侍卫透露出来的。”李南控制着语气道:“不过冲突的起因和结果,他们口风很紧,并没有透露。经过我们的人打探之后,发现他几天前从东齐离开,又往南楚的方向而去。目标。似乎是南楚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
“菊,我们准备上路。去南楚找少主!”竹立刻开口道。
“等等!”苏青珃赶忙打断道:“以你们现在这样内力全失的状况,怎么能够冒然上路。我想和你们认真谈谈。”
自弘武城遇到几名雪域来客之后。苏青珃就一直想和她们坐下来谈谈。可惜后来发生了一连串让人措手不及的事,这才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不容易找到少主的消息,我们必须马上启程。”竹冷着脸道。这些日子她配合白竺做了不少治疗,却都没能将天香软筋散的毒解开。
“是啊,要是我们不赶快跟过去的话,少主说不定又跑了!”菊也是撅着嘴开口道:“这段日子谢谢苏姐姐和那个秦国王爷的照顾了。接下来咱们自己去南楚就行的!”她虽然性子单纯,却并不笨。知道庸王府现在是多事之秋,根本抽不出人手来。更何况,在西秦魔门还有几分束手束脚,若是去了南楚那个魔门势力最大的地方,庸王府的人说不定会遇到更多危险。她们承了庸王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