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远超宗师的功力,但是被这阵法消耗了大半内力,又中了自己全力一击。”苏青珃右手指尖夹着三根银针,毫不迟疑的朝自己身上要穴刺去。“我虽是无涯山最不肖武功最差的弟子,但要对付一个内力空虚深受重伤的魔门门主,绝不会输!”
这三针刺下,苏青珃体内的内力猛增,一举突破了宗师境界。银针刺穴之术,苏青珃曾在西秦石室中为了推动断龙石使用给一次。而这一次,她对自己下手更狠,短时间功力大增的代价却是折寿十年。
“银针刺穴!”魔君挨了苏青珃一击,后退半步咬牙道:“呵,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本座!就算本座只有一成功力,想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苏青珃面色大骇,没有料到魔君居然强横至斯!手掌一翻,便又是落出两枚银针,这第四针刺下,她的武功将会再翻一倍,代价折寿二十年。第五针刺下,她便能有一盏茶的时间达到大宗师之境,代价便是折寿五十年。
来不及犹豫,若是不能速战速决,等银针刺穴的效力过后,将会是长时间的虚弱期。那时候苏青珃毫无还手之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五针齐下,等若燃尽了近百年的寿命,效力过后,施术之人必死无疑!
她在赌命,也在搏命!
黑暗中远处的树丛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动。苏青珃将第四枚银针飞快的朝头顶百会穴刺去,却在针将入肉之际,被人将手腕狠狠抓住。
苏青珃一惊,三丈外的魔君却趁机偷袭,电光火石之间苏青珃却被人拦腰一带。重新与魔君拉开距离。
手腕还死死被人抓住,苏青珃用力将手一抽,以她此刻的宗师力量轻易便将手抽了回来。转头怒瞪着这突然出现的搅局之人,着急道:“你出来干什么?”
这样的变故太快,原本在树丛中隐动不安的东西,又重新潜伏了起来。
“呼!”花吟夕呼了口气,捏了捏被苏青珃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臂道:“你的力气还真大。”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苏青珃冷着脸道:“回去。”
“你有一双。说谎的时候让人觉得无比真实的眼睛。”花吟夕突然道:“你说这个大阵有多厉害。能够绝杀魔君,而且你绝不会受到半点危险。”他的目光垂落在只剩一半的残破阵旗上,像是揭穿骗局的天真孩童一样。语带埋怨道:“你在骗我。”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魔君似乎也乐得有人拖延时间,拖延到他调解伤势恢复内力,拖延到苏青珃身上银针刺穴的效力退去。
“我杀不杀得了魔君。受不受伤,这一切本就与你无干!”苏青珃有些着急。在花吟夕腹中拍去一掌道:“用不着你来碍手碍脚多管闲事!”
那一掌力量磅礴,花吟夕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将他准确无误的往洞口震去。只要他顺了苏青珃的意思,立刻躲回洞内石室。那么他的性命必定安然无虞。
“我平生最爱多管闲事!”花吟夕却在靠近洞口之时,一脚反踏在洞边岩壁之上,衣袂飘扬的重新飞了回来。“而你的闲事。本公子管定了!”那张脸上依旧挂着玩味的笑意,丹凤眼毫无畏惧的看着魔君。似乎真的和之前一样。只是插手管了件看不过眼的小事。
“呵呵,死到临头还有时间谈情说爱。”魔君嗤笑道:“乱世妖星之说还真不是无稽之谈。荆锋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中了本座的埋伏。秦相柳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被本座种下生死禁。也不知你这丫头有什么魔力,迷了他们的心智。就连这常在花丛中游荡,被誉为无心之人的蝴蝶公子,也愿意放弃求生的机会,与你同死!”
“闭嘴!”苏青珃大怒,身形一闪便主动发起了攻击。花吟夕则毫不迟疑的紧追其后,二人一左一右对魔君双面夹击。
“本座还真替荆锋和秦相柳不值,他们一人丧失神智被炼做剑傀,另一人受着生死禁的剜骨噬心之苦。他们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和别的男人在无涯山卿卿我我,观星赏月。”魔君语带讥讽的挑拨离间道。
“你胡说什么!”苏青珃不为所动,花吟夕却勃然大怒道。
“说你呢,逍遥世间的蝴蝶公子。你又知不知道身边这个女人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肠?”魔君游刃有余的抵挡着二人的攻击道:“若她真不想你被牵扯其中,早就该劝你离开。根本不会带你到这邀月坪,更不会让你入这神仙洞。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让你不顾一切的为她送死,甚至到死都还要对她心怀感激!”
苏青珃面沉如水,并未解释。她所做的一切,但求无愧于心。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更用不着向魔君解释。
魔君确实是一派胡言的挑拨离间,但是这样双方交手的时刻,哪里有时间来思量前因后果。花吟夕被他的言语干扰,动作间不由出现了破绽。
“砰!”魔君便是瞅准时机,在他的空门之处一掌拍下。花吟夕被这一掌击中,气息大乱,被强行震出战圈之外。
“你若识相,赶紧离开。”苏青珃的压力陡然增大,魔君腾出手来,对她一人的攻击仿若铺天盖地。“本座看在雪神山的面子上,这次便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花吟夕捂住胸口,看着在魔君手下节节败退的苏青珃。她至始至终没有出言反驳或是解释,甚至没有回头看花吟夕一眼。
魔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得色,这世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