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军刀入肉,三寸之深。
他反应算快,险之又险避开了心头要害,却不料文初更快,一击后立即抽刀,一寸,再入,反手一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待呼延跋一把捏住心口刀尖,脖子上也稳稳停住了一支簪子。
同样一支簪子,握在同一个人手里,呼延跋却再不敢小瞧这只握簪之手的分量。
听她笑,“你不求饶?”
前后不过一刻钟,这番话就被她送了回来,呼延跋呵呵怪笑,嗓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胸口渗出大片的血迹,“你这么狡猾,不会杀我。”
“哦?”
“草原会疯狂,镇北军会死绝,十三部的铁蹄会踏平云中,还有你,会给我陪葬。”
啪!
文初狠狠一巴掌。
呼延跋呸的吐出口中血,还不待缓神,另一边脸又挨了一下,紧跟着头发被她一把扯住,和方才的情形如出一辙,“你说的对,我暂时不会杀你,却可以帮那两个无辜的人要些利息。”
“够劲儿!南朝人都像你这样?”
呼延跋哼哧哼哧地笑着,非但半点儿不介意,反倒显得极为兴味。文初恶心地皱起眉来,知道这人说白了就是有病,两个神经病争论下去,肯定是病重的那个赢。她不想再和此人纠缠,一旦真让他死在这里,才是真的麻烦。
转过头,看着完全被这形势之翻转惊呆了的书生,招手道:
“走了,让呼延皇子送咱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