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
低声下气是在所难免的。
要是放在早几年前时,他何曾需要看袁遗的脸色,要是不听话,直接上书一封,送到洛阳城中,直接罢免了袁遗的官职,就算袁家四世三公那又能如何,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郡守而得罪他这个一州的刺史。
在朝堂上那个人的说话的分量更重,就算想事情不带着脑子的人,稍微衡量一下心中就已经有数。
但是现在不同了,董卓入主洛阳城,肆意玩弄着朝政,彻底的把天下的局势给弄的一塌糊涂后,明面上谁都知道天下是汉室的天下,是刘氏的天下,但实际上,又有几个人把当今的天子放在眼里了。
若说天下太平了,或许他们这些占据一方的封疆大吏还会对天子毕恭毕敬,毕竟军权掌握在天下手上,就算年幼那又如何。
现在时局不同了,天子手中无权,就连当今的幼帝也是得位不正,不过是董卓那个乱臣贼子扶持上位的,如何能称得上正儿八经的天子?
就连刘岱这个稍微有点皇亲国戚的一方诸侯都不把当今天子当成一回事,就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人了。
从中平六年开始家世声望逐渐的彰显出了威力。
所以,现在刘岱这里对袁遗低声下气的说话,所以袁遗才有胆气公然不给刘岱半丁点的面子。
“刺史的想法,下官心中有数。”
蓦然间,袁遗话说到一半,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让刘岱心头火燎火燎的,着急的很。
袁遗漫不经心的脸色落在刘岱眼底,见袁遗手中拿着玉质的锉刀,慢慢的磨着指甲,心底就有了底。
“贪心的混蛋!”
刘岱暗自的啐了一口。
袁遗的态度他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准备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大块的肥肉,才会甘心。
假若能换一个合作者的话,刘岱也会去选择袁遗。
不论是济北还是泰山等郡国的郡守或者国主都不愿意和自己合作。
大概在把屠刀架在东郡郡守桥瑁脑袋上,并且把桥瑁脑袋给割下来的时候,兖州各大郡县内的郡守以及县令个个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生怕自己下一个就会成为自己的刀下亡魂!
刘岱心中也有点懊悔,东郡郡守桥瑁一直对于可以说是听宣不听调,完全就不把他这个刺史放在眼里,当然了,兖州郡县内,并非只有一个桥瑁如此。
他的本意是杀鸡儆猴,好让这些家伙乖乖的交出手中的兵权。
熟料。
竟形成了一个反作用
始料不及的变化,直接打了一个刘岱一个措手不及。
到后来曹操入住东郡与陈留张邈联手对抗着自己。
根据他的情报,张邈已经呈现颓势,看来是必败无疑,但张阳要胜,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成!”
时间拖的越久,对于刘岱而言就越是不利。
袁遗充耳不闻,继续盯着自己的手上的指甲看着,好像在自己的手上藏着整个大汉最为宝贵的财富。
“两成!不能再多!”
两成!
刘岱继续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为了袁遗出兵他竟然付出两成的利益代价,要是放在以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刺史,世道变了,下官出兵并非不可以,只是刺史有没有想到出动万余的兵马,所消耗的人力物力究竟有多少,陈留郡固然乃是兖州诸郡之,可两成的利益,能让我把损耗的钱财给赚回来?”
袁遗放下手上的玉锉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道。
一幅我很想帮你,这可惜啊,我帮你并不代表着我要卖儿子卖老婆。
“三成!”
刘岱再退一步,给出自己最后的底线,倘若袁遗在不答应的话,他宁愿着陈留不要了!
好处?
见鬼去吧!
“三成?”袁遗捋着修长的美髯,,无奈的面容上终于露出笑容:“就依刺史所言。”
“何时出兵!”
交出三成的利益,刘岱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他希望自己越快离开越好,在待下去,说不得这颗小心脏就要被气爆了。
“明日!”
“好!告辞!”
一刻钟也不愿意待着,刘岱立即起身离去。
见状,袁遗也随之起身,面上带着的笑容不曾有半点的消减,把刘岱送到郡守府邸的大门后,见刘岱上了马车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后,袁遗极其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主公,你刚才为何不直接答应了刘公山,渤海那边不是....”
一中年男子,头上束着冠,略微消瘦的身体,身上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与他的身材呈现诡异的落差比,略微修长的眼睫毛,那对招子里藏着一丝让人忘不掉的精明。
“渤海?”
袁遗噗嗤一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与公路及本初都是堂兄弟,眼下公路势大雄踞南方,能与之抗衡者唯有刘景升一人,但本初占据渤海一地,固然手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始终未曾再进一步,他要以光武帝之举造就自己的伟业,谁都能明白,时下幽州公孙伯圭率领的白马义从未一败过,就连在讨伐董卓一役中都大放光彩,他要想拿下幽州难!就更不用说遍地皆是黄巾贼的青州。”
“那主公的意思是?”
“等!本初要我出兵,我这个做堂兄的岂能拒绝,更何况曹阿瞒已经投靠本初,这事少有人知,我与曹阿瞒最多是逢场作戏罢了。至于陈留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