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濮水乃是靠着濮水生活的老百姓的母亲河的话,那么这条九曲黄河就是整个中原大地的母亲河。
一条黄河,贯穿了大部分中国。
陈留也不例外饱受着来自黄河的恩惠。
滔滔不绝的黄河,在长垣边上肆意怒吼着。
“主公!”
“人找到了没有。”
“禀主公十几里外最好的船夫,末将都已经集中在一起。”
“好!”
站在黄河边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的张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十几名的船夫足够了,这一次贵在精而不是贵在多!
带着的军士,都是精锐,每一个人都是百战的老兵,都是在生死间磨炼出来的本事,更重要的一点,乃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的配合。
“好生安抚那些船夫,银钱给足了没。”
“禀主公足了。”
麾下的军士拱着手回应道。
他只是有些不懂,为何主公要给船夫钱财,在他看来让那些个船夫拉船乃是看重他们,假若不听话,直接把脑袋给斩了,哪还有什么麻烦。
乱世中。
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天下大乱四周都充斥着战火,谁都想念着人间乐土,一箪食一豆羹,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这对于他们而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间乐土。
不过那都是以往的事情,曾经的往事都上随风而去,四周征战的军士手中的刀刃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不敢不听,同样的他们也是不得不听。
“你需记住,天下的百姓才是我等的根基所在。”
张阳不希望麾下的士卒能听得懂,但他要让这些人明白.
不懂可以,但一定要记住!
贵为一方诸侯,可大汉的那些士子凡是出身名门望族者,又有几个人愿意拿正眼看他一眼。
“诺!”
一时间静谧无疑,张阳的眼眸中泛着冷光。
次日,天一亮,长垣城外,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整座军营的静谧。
在帅帐中的张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披上银光闪闪的锁子甲,腰间上佩戴上宝剑,整顿行头后,张阳龙骧虎步的走出帅帐。
“你是何人!”
“回禀主公,属下乃高将军麾下的斥候。”
“高览?”
张阳轻咦了一声,随之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听闻高览之名,张阳的脑瓜子快的转动了起来,很快的他就联想到了郭嘉。
“何事。”
高览和郭嘉来了,张阳心头的大石落地,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如此他就不需要这般的操心劳力的。
“回禀主公,高将军让属下前来告知主公.....”
从陈留赶来的斥候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日子以来陈留郡内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张阳,闻言张阳良久无言。
“好一个刘公山,竟然给我玩声东击西的招数,这一招恐怕是把公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样也好...”
刘岱的变化让张阳有点讶异,但随后这点讶异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既然能猜测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袁绍在背后搞鬼,那里还能猜不到这位兖州刺史刘岱了刘公山的背后是有高人在给他支招。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不死吾心难安。”
对于袁绍的恨意,张阳内心深处的怒火窜的一下子猛的高涨了起来。
“既然刘岱袭击考城以考城为突破口,可若是没有人去牵制公刘所率领的兵马,他有岂能安心的带兵袭击考城?”
张阳沉吟数声,抬头见这位斥候还站在那里,随之大手一挥,便让他起身离去。
他思考的时候,希望一个人呆在一处地方静静的思考着,不让人去打扰他,这样思绪才能飞快的转动,把握住那一闪而逝的灵机。
“济北相鲍信!”
下意识的从口中吐出来的五个字,张阳不由的楞了一下,话虽然是从他的口中道出,可反应过来后,张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鲍允城他肯大老远的从济北赶过来?”
喃喃自语中尽是不相信。
鲍信此人他只是见酸枣时见过几面,二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往,从他本人上来说,张阳并不能有效的得出一些结论来。
张阳的心思开始变得活络了起来,这种念头就像是河边上的野草似的,草籽一种下去,就开始疯狂的长了起来,一下子就窜的老高老高。
“如果是这样...”
多日来的抑郁一瞬间散的一干二净,就算外头无风无雨,就是天气有点闷热,张阳也觉得格外的凉快。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其实这一切都是只是老天爷在考验他,所谓苦尽甘来就是如此了。
在上党时,他就在顾虑着一些问题...
比如打下陈留,在陈留站稳脚跟后,要如何一步一步的推进,其中不仅仅只有兖州刺史刘岱与东郡的曹操是一个麻烦,同样的占据济北的鲍信同样不是一个善茬。
更何况还有泰山的臧霸,这个泰山贼搞出来的声势也丝毫不比占据一郡的诸侯小。
要是把臧霸看做普通的山贼盗寇的话,恐怕最后一个个都要在臧霸手上狠狠的吃上一次亏,能把一个山贼盗寇的行业做的这般有声有色的,不得不承认臧霸的确是一个人才。
如今东郡的曹操已经有心无力他需要的是好好处理东郡内部的麻烦,身处在济北的鲍信也率领大军来到陈留,至于剩下一个实力最强的刘岱...
张阳相信郭嘉,他相信郭嘉能把刘岱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