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原乡,就基本靠近箕关。
箕关周围附近山脉纵横,一座王屋山赫然定在了中间。
邵亭就在王屋山底下。
有雄厚的兵力支持,再由这座纵横连绵的山脉作为依靠。
进可攻,退可守!
不得不说,段煨选了一个好地。
给自己选了一块好坟。
三人快的进入王屋山中。
“张将军这就是董卓大军的营地。”
王屋山内,七绕八绕的,对这里不熟悉的还真的容易迷失在崎岖的树林中。
黑夜中的西凉大营,零零散散的有些火光在黑夜中跳跃着,出诡异的光芒,兵刃在火光的照耀下,倒是把大营给照亮不少。
快至十一月,属于秋天仅剩下的哪一点燥热,逐渐的消逝,到了夜晚,比在白天不知冷了多少。
兵刃上的光,为这座西凉大营增添无数的肃杀与冷意。
“依山而建,中军帅帐背靠着山脚,再加上这山路的崎岖,想要从背后偷袭,一个字难!”
张阳啧啧称奇,果断选择段煨是有道理的。
段煨这样的驻军有点不好之处。
就是等山洪暴时,只能选择等死!
老天真的要段煨就这样命丧黄泉的话,段煨也是无话可说。
山洪暴,在天地伟力面前,谁都是这般的可悲,就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凡人。
非战之罪!
死又何辜!
“将军。”
西凉大营内。
段煨坐在主帅位上,虎目微微的合上,正在休憩着,等到一声的通禀声,段煨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何事。”
“回禀将军,前线回报,壶关已经被张稚叔攻打下来,原上党郡守已经被斩。”
“哼”
段煨眼皮子一抬头,不耐烦挥手,就像是在打一只苍蝇一样:“与本将说这些作甚,上党之地乃是牛中郎将管辖之地,出了问题,也是他的事情,至于本将这边,只需看到王公节这个老匹夫即可。”
“这...”
从阳阿急匆匆回来的斥候面色有点难看,他乃是牛辅的心腹,段煨堂而皇之的辱其主公,要是换做平时,这口气定然咽不下去。
但...
“回禀将军,原上党郡守级与数日前,被人直接甩到壶关城内,据闻乃是张稚叔之子所为,末将在离去时,听闻此子已经启程前往河内。”
“望段将军小心。”
“末将告辞。”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良久,段煨都未开口,目光诡异的目送着这名从阳阿报信的斥候。
等人离去后,段煨捧腹大笑,笑声传荡在帅帐内。
还未曾远去的时候斥候,一听心头的怒火瞬间冒了起来。
他知晓自家的主公与段煨不合,但段煨这般举止,完全就是欺人太甚。
“忍!不能坏了大事。”
咬着牙,斥候与黑夜中翻身跃马而上。
与漫漫黑夜中消失远去。
“哼!牛辅无能就还前往邵亭来欺辱本将,张稚叔之子不过一纨绔子弟,玩物之流,本将兴许不如这厮,但战场上..哼!”
段煨两次冷哼,在彰显着自己的不满。
他的主公,当今的国相董卓占据洛阳,废了当今天子,立陈留王刘协为天子后,就命他与牛辅二人前往河东剿了白波贼。
谁都晓得这是一个功劳,一个白白到手的功劳。
只可惜啊。
他为副将、主将乃是牛辅。
能力
段煨自问远牛辅,只是在血亲纽带面前,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这一方面直接秒杀了他的能力。
二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分军也正是因为如此。
牛辅不愿意见到麾下有一个天天与自己作对的副将。
段煨也不想有一个没有啥能力的人站在自己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分军后,二人倒是逍遥快活了不少。
至少不用看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就连吃饭的时候,也省的一不小心就把饭给直接喷了出来。
斩?
段煨冷冷一笑。
他乃是三军主帅,帅帐坐落于中军之中。
四周更有无数的士卒包围着,虽然在帅帐周围并没有多少的士卒护卫着他的安全,但要突破重重的包围,来到他帅帐刺杀,简直就在痴人说梦。
就算来到帅帐又如何!
论武力!与军中华雄之流相比,他自认不如,但身为将者,自身的武力如果不过硬的话如何服重,尤其是在充斥着崇武之风的西凉军中。
两者之下。
段煨对于自身的安全可谓是相当的自信。
刺客?
呵呵呵!
自古来,能名垂千古者,也今有要离聂政之流,但他们敢偷偷摸摸的与千万人之中杀人?
不敢!
亦是不能!
这就是段煨自信的来源。
“张将军,这....”
“无碍。”
从河内而来的军士见到西凉军营中紧密的布置,想要突破重重围堵刺杀段煨,难如上青天。
一路上,他看张阳也是顺眼,故而开口提醒。
“此行若成,当即通知下去,若不成,立即离去,反误了卿卿性命。”
西凉军中,火光明灭不定。
时至冬日,北方的风格外的大。
张阳手中紧握着一小撮的沙子,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沙子随风飘散。
沙子由东北向南而来。
吹的东北的风。
四周士卒重重包围,想要突围难!
就像是一个无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