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越是接近年关,上党等郡的太平热闹与凄冷的外界越是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有对比,人心才会知足。
除夕...
月色下,家家户户的灯笼都点着,照耀着来往的过路人,家中的小儿流着口水,看着灶台上难得的美味,要是换做了平时他们那里有机会尝到。
一年也就只有那么仅有的一次机会。
除夕夜
月上西楼,高高的悬挂着
人在楼台中,望着高高挂起的玉盘,站在高处的两人,独自饮酒。
“倒是让主公为难了。”
“奉孝何出此言。”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说的便是如此。
君臣之分,更像是知音。
“主公,何时倒是给我等找个主母。”
直接躺在地面上,仰望着星空,以天为被,以地位床,化双手为枕的郭嘉戏谑道。
“再等等,快了...”
家国霸业
张阳都要一并兼得,当年的无心插柳,却不想现在已经柳成荫。
闻言,郭嘉嗤嗤一笑,就不曾继续说到些什么。
除夕夜中
有人正在家中与家人团聚着,也有人继续走在不知归处的道路上。
“叔父,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襄阳城外,繁星点缀下,两人的身影被无限的拉成。
“去哪里...”
抬头仰望星空的中年男子,眼眸中露出深邃的思索迷茫之色.
“叔父也不知..”
兄长身亡,他前往徐州琅琊本欲要为兄长处理身后事,熟料,徐州内部偏偏起了乱子,虽然根源乃是在下邳,但战火还是波及到琅琊郡,琅琊郡内的的山贼四处流窜,倒是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为了兄长遗孀的安危,他只能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以及他的嫂夫人来到襄阳避难。
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
避免啊..
只是这话,他说不出来。
越是靠近襄阳,他的心里就越是有点不安。
里面的主人曾经是他的主公,现在也是他的主公,作为属吏他回来本无措,只是却带着避难的意味,却有点...
“城下何人!”
长沙郡守孙坚孙文台在江夏肆无忌惮,一路横扫,算算时间就快要到达襄阳城下,襄阳城中的百姓一时间人人自危,就连今年的大年夜,城中的百姓也处在一阵的恐惧中渡过。
想想性命都系在别人的刀刃上,还有心思过这有的没的除夕?
“诸葛玄。”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作为刘表的属官,诸葛玄倒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了,琅琊诸葛氏好说歹说也是一个大族。
“去禀报刺史。”
“诺!”
开不开城门,琅琊诸葛氏的面子究竟要不要给,这一切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交付给现在身为荆州刺史的刘表给决定。
深夜中,一夜无眠的刘表,两鬓间都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几缕的白,袁术的人从寿春早已经赶到了荆州同样的也痛荆州回到了寿春,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折让刘表的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现在的刘表脾气可是大的很,稍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大脾气。
“主公。”
“何事!”
刘表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让前来禀报事情的官吏差一点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最终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道...
“诸葛玄?”
刘表稍微一愣,虽然事情缠身两鬓微微白,但刘表的记忆好歹不坏,很快的就记起诸葛玄这个人。
毕竟乃是他的属官,算是他曾经的心腹之一,只是,这厮也不识好歹,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舍自己离去,回到了琅琊郡,无论他当初的借口是什么,这都让刘表无法忘怀。
“让他....”
“主公不可!”
正当刘表开口欲要说出那个滚字的时候,在一旁的蒯良忽然开口阻止道。
“子柔为何阻止孤。”
称孤道寡,现在的刘表有这个资格,况且他而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再说了,这间厢房内坐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野心!
就是要展现给心腹看,这样才好让心腹全心全意的去辅佐自己。
“主公,可以让诸葛玄进来,就让他回到原来的府邸上。”
“这是何意?”
诸葛玄当日弃自己而去,虽然乃是他同意,但刘表心里毕竟还是存有隔阂,身为心腹的蒯良当知才是,怎么会开口为诸葛玄求情。
“主公再忍耐些许日子,江东这头猛虎命不久矣,只是时下主公需要做的就是安抚襄阳城中上上下下的官吏的心,这个时候,主公接纳诸葛玄,必定能让襄阳上下一心,届时就能一举挫败孙文台。”
一大堆安慰人的话,刘表奥已经听腻了,不过有句话他倒是听明白了。
安抚人心!
现在襄阳城中,人心浮动...
恰如蒯良所言,诸葛玄来的正是时候。
稍微思考过,刘表轻轻的拂去衣袖上的灰尘后,欲要起身时。
蒯良蒯越兄弟二人诧异对视一眼,蒯良不解道:“主公这是准备去哪里?”
“如子柔所言,时逢大局,襄阳城中的人心正好需要安抚,孤以重礼款待诸葛玄,荆州上下世家豪强定然会对孤诚心以对。”
刘表略微自信的笑容,使得这兄弟二人有点哭笑不得,碰上这样一个天真的主公,他们二人真心的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