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面章节修订,是两百八十三章...
深夜,是夜枭的天下,阴森鸟鸣声回荡在四周。
人影悄悄的靠近刺史府邸。
“来者止步。”
冀州刺史府邸守卫森严,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这座府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然,天下就要乱套。
“求见韩刺史。”
规矩终究是规矩。
名刺递上去之后,守卫瞬间瞳孔一缩,眼神一凛,当即推开大门,朝着门内走去。
“主公。”
好不容易刚躺下去,才闭上眼睛的韩馥突然被人叫醒,心里自然极其的不悦,但心里也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来见自己理当是有要紧事。
“何事。”
整顿衣冠完后,韩馥推开房门正襟危坐道。
“并州使者求见。”
“并州?”
蓦然间,韩馥抬起头冷眸直视着眼前的心腹。
并州来人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与并州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此时前来,这张阳葫芦里面到底卖着什么药。
“让他进来。”
“诺!”
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见上一见,不就能知道这张阳葫芦里面卖着是什么药。
凄冷的夜风不断的吹拂着韩馥的梢,今天被打乱掉的心神,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一个人开始冷静下来,思维的活跃永远是可怕的。
就比如现在的韩馥。
“难道是?”
忽然,韩馥想到一个可能性,慢慢的嘴角往上一扬。
处在这个位置上久了,考虑到的永远只有利益。
“倘若是这样,老夫亦是能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利益二字才是他要考虑的,其余的都只不过是利益的附属品罢了。
眼睛微微闭上,闭目养神的人再一次恢复当年的睿智与精明,就像是一只官场上的老狐狸,狡猾且有诡计多端。
“韩刺史。”
“坐。”
闭目养神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眸中红不曾带着半点的慌张。
“张阳唤尔前来所为何事?”
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韩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启禀韩刺史,我主让小人前来,为的只有一事。”来者沉吟了一下,不曾有半点的紧张,有条不紊的回应道:“一世富贵换魏郡一郡。”
闻言,韩馥蓦然间怒目而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怒!
身为一方诸侯,竟然被人这般小觑。
固然,这个是他曾经的的想法。
但是时代会变,前一刻的想法,并不代表着后一刻的想法。
然而,眼前的人不曾有过畏惧,眼中带着的清明,旋即突然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直接让韩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眼前的人因何笑。
“哼!难道你不怕本官拿了你的项上人头。”
“怕!”
死亡谁都恐惧,自古以来对死亡可是视若无睹的人有吗?
有!
但少之又少。
大部分还是对自己的性命格外的珍惜。
“怕!你还敢如此?”
面前的实诚的回答让韩馥愣了一下,不曾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会这么的诚实。
“小人胆敢问刺史,刺史怕死吗?”
礼尚往来
作为并州的使者的他气势上岂能输人半分。
“怕!”
一个小辈尚且有这份勇气,韩馥要是弱了几分,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怕!还不降了!”
一开口,石破天惊,仅仅这一瞬间,韩馥脸变得极其的阴沉,望向并州使者:“你!”
“我死,能换的堂堂的冀州刺史作陪,这笔买卖倒是值得。”
威胁?
他不怕!
从并州而来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
韩馥瞪大了眼珠子。
“韩刺史,渤海袁绍无信之人,为谋盛名,弃洛阳城中原袁太傅一族,袁太傅待之袁氏兄弟如何,想来刺史比小人心里更清楚,这样的人....”
“刺史就算安然无恙的把冀州交付到他的手上,但他会放过刺史?”
闻言,韩馥沉默在这里,他怕的就是这一点,袁绍心性凉薄,他生怕自己就步了袁隗的后尘。
怕!
怕自己的小命以及族人的性命就这样断送了。
“张阳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冷不丁的韩馥冒出这句话来,河北郡守王匡王公节不就是死在张阳的手上。
面对着韩馥的牢骚,并州信使“韩刺史说的若是王郡守的话,小人倒是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韩馥惊疑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的眼中,谅他也说不出一个三五六来。
“挡在韩刺史路途上的人,现在基本都应该死在刺史的手上,甚至他们的族人也不曾有什么好的下场。”讲话的人稍微一顿,轻轻咳嗽一声后:“王公节挡了吾主的路,死不足惜,至于河内王氏可有半点的损伤?”
话在情在理,韩馥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斩草除根!
张阳至少还未曾把事情给做绝,河北王氏固然比之以往衰退了不少,但至少也是河北的大族。
就这一点来讲...
韩馥略微的心动了。
“言至于此,该如何选择,就是韩公个人的事情,小人想韩公历经数十载的风霜,孰优孰劣理当有一个判断。”
慢慢的韩馥开始心动,有比较才会有伤害。
倘若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