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正月初十
为数不多的各地诸侯从老巢出,逐渐向着酸枣会盟。
驻扎在河东的这支劲旅几乎三全覆灭,无论对于上党还是河内,以后是从北平、渤海之地而来的群雄都少了一个极大的威胁。
正是因为明白其中关节,固然才造成张阳时下之名。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数千大军守着一群车轱辘押解着粮草。
本这番张阳可以不带着粮草而去,但若不带则必然受制于人。
此番共举有着冀州刺史韩馥作为雄厚的后盾,在粮食这一方面上按理来说是无忧,毕竟冀州可是有天下粮仓的美誉所在,非是寻常州郡可以比拟的。
但张阳却不想己方被掣肘,粮草一旦由他人供给,就容易出现一个问题。
就是三军行动都会被狠狠的掣肘着,所有的行动都会被限制住,就算张阳有心杀贼,而是无力回天。
与他而言,这样的做法着实不可取。
有人有粮方能无惧。
至于其余州郡的郡守州牧刺史等会向自己索要粮食,张阳只能呵呵了...
要是他们舍得脸面下来向自己这个小辈索要的话,索性就大方的送了又能如何?
活着就是一张脸皮,要是连脸都不要了,那还要什么。
大军行至五六日后,到了中牟县,欲要休息整顿一番,连夜的赶路,已经让底下的士卒哀声哉道的,在这样撑下去恐怕会激起兵变。
再行个两三日便可到达陈留酸枣。
一路下来最长的一段聚集已经走了,剩下的路稍微整顿一番,不然精神面貌全无的就像是从难民营那边刚出来的,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三军驻营。
很快的,一座座营帐就这样立了起来,篝火点了起来。
中牟在河内郡的地盘内,距离董卓所管辖的地盘还有足够长的距离,更何况,河内郡守王匡王公节也正是此番反董的诸侯之一。
故而,张阳可以放心的在此地安营扎寨,不然在孟津等地的话,恐遭到夜袭..
一堆堆的篝火冉冉升起,一个个铁锅架了起来,大部分的人都动员了起来,开始架锅煮饭。
“把这块肉干放进里面去煮。”
从张阳亲自训练的军伍的九百士卒每个都做为一名什长,官职不大,每个人统辖着十来人,加起来张阳就足以掌控整个军营。
“什长这....”
煮着饭的军士问着还散着淡淡肉香味的肉干,个个都开始吞咽起了口水。
“废话少说,多的我也没有,到底要不要。”
“要!”
“当然要了!”
打入一个团体中,想要与他们快的打成一片,少不得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同样是从最底层出来的,更是明白这些人的难处。
他有点庆幸,幸亏当日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什长,少将军那边吃的不错吧。”
有一些胆子大了直接靠近,话中满是带着酸酸的味道。
“嗯,但也累。”
说着他就直接掀开了袖子,身上一道道不深不浅的伤疤落在了胳膊上。
“什长不如说说在那里的日子,我们都挺好奇的。”
见上司放下身段,有拿出肉脯与他们共享,心中的芥蒂瞬间就放了下来。
直接席地而坐在他身边,一脸好奇的坐着等待着什长的开口。
张阳所率领的两千军士,在单独的军营中独自训练着,就整个密闭的空间内,就一大早与傍晚的时候,可以看见千把号傻缺绕着城跑,圈数慢慢的增加上去。
“最早的时候挺难受的,都感觉命取了半条....”
把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至于当日直接走掉的几十号人,自己觉得也没有脸面在军中继续待下去,话都没有留下一句,都带着人带着物件直接离开上党军。
冬寒三九天,夏至三伏天
三九天内鸡还没有开始打鸣,就已经让他们从被窝中起来,开始新一天的锻炼。
练的苦啊!
就连在战场上厮杀他们都没有觉得有这么苦过,有不少人的总想着算了...
准备退出的时候,抬头一看,前头的还有人咬着牙继续着,他们的大帅还在前头继续缓慢前行着。
年龄固然比他们小!
但是意志力却远与他们。
这气他们吞不下,也没有脸皮吞下。
咬着牙继续前行着。
在营帐内,听着各自的什长讲的东西,每一个人听得牙齿都直打哆嗦。
亲身未曾亲自经历过,但是光从描述上都能感觉到那种极限的恐怖...
心中猛地浮现出一种念头来..
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被少将军操练一日。
“我不逼着你们,你们就要死在战场上!”
“逼着你们,你们还能在战场上多一分存活的几率。”
什长稍微沉吟了一下,见在座的同袍面露不解时,哑然一笑道:“这句话乃是少将军讲的,同样的也是少将军说的最经常的一句话。”
闻言,四周的军士都陷入一片的死寂中。
不仅是这座军帐如此,就连其他的也是一般无二。
一片的死寂。
有点颠覆以往他们所认知的。
难道为将者不是死命的剥削着他们的功劳,就算他们死了也是白死,就像是一只死在了岸边的河鱼一样,挺着白白了...
“什长这....”
不少还存有理智的人,长了长嘴稍微弄湿了一下嘴巴,有点难以置信的开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