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在门外静候消息的史涣见张阳走了出来,当即上前询问消息。
“去客舍,收拾东西,明日启程。”
“恭贺主公。”
史涣当即恭贺道。
闻言,张阳嘴角微微往上一扬不曾继续说话。
史涣见状,当即哈哈笑着,跟在张阳后面,君臣二人都露出会心笑容。
这一趟,算是值得了。
木屋内
“夫人收拾一下行李。”
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多年,戏氏面带着笑容,如春风拂面。
“若时机成熟便把季儿也带过去。”
良久后,戏志才口中冒出这话来。
闻言,戏氏如沐春风的脸上笑容更甚。
这一夜,张阳并未饮酒,若是第二日醉醺醺的,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戏志才而言都是不尊重。
依靠在窗台前,张阳正瞧着这轮明月,心里想着老天爷看来也是对他不薄啊,心中甚喜时,就连这皎月也是如此的明魅。
“主公。”
静怡的夜晚,一声粗犷的声音给打破。
“公刘何事。”
“主公长安来信。”
张阳一听浑身一震,终于布置了半年的棋子作用终于开始显露出来。
史涣递过手上的锦帛,锦帛落入张阳手上时,史涣出了门,站在门外驻守着。
目视千行,张阳快的看完,然后直接把锦帛丢入火盆中,望着熊熊燃起的火盆,张阳笑了...
不曾晓得此行竟然有这般的收获。
竟然在颍阴遇到恰好来颍阴的打探消息的探子。
不过,他所前往颍阴打探消息,可不是为了张阳,而是长安城内的一些权贵所需要,故而他来了...
“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了。”
张阳喃喃自语着。
中平六年十二月时的决定,如今想来乃是他最明智的决定。
“王子师等人看来也开始着手布置了,失去雄心壮志的董卓还是董卓?”
张阳心中暗道。
中平六年,董卓挟持着大势直接入住洛阳城,直接废了刘辩,离陈留王刘协为当今天子,在初平元年初时,欲要逃离洛阳,更命李儒鸠杀刘辩。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用刘辩搞事情。
但当初入住洛阳的董卓拥兵数十万,他若想就可以一统天下,就算放到现在,董卓亦有这样的兵力。
手下猛将不少,谋士李儒贾诩二人也足矣。
只可惜啊。
洛阳长安的繁华直接让董卓迷了心神,虎牢关的连连失利,更让董卓吓的丧失了胆魄。
现在的董卓估摸着只想一心安逸。
诚如他所料的那样,长安城内激流涌动,王子师等人都开始搞着小动作。
“长安啊.....”
张阳呢喃自语着。
在门外的史涣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欲要上楼的人。
“元雄止步。”
慕然间,从楼梯上走上一人,史涣一定睛,瞧见来人的身影后,立即开口阻止。
“今兄长欲要离去,不知你我兄弟二人何时才能相见,这杯酒,小弟敬兄长。”
对于史涣的话,吴班并不为意,手中端着两杯酒,直接摆在史涣的面前,右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之目视着史涣。
“我....”
一时间,史涣左右为难,他乃是张阳麾下的将领,他更兼着张阳的安全,不能饮酒就是不能饮酒,但是一边又是当年一同闯荡的好友。
这酒...
到底喝还是不喝...
“公刘,友人之酒岂能拒绝。”
“诺!”
史涣一饮而尽,望着眼前的好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了家后,就不用在如同以往一般四处流浪。”
“小弟明白。”
吴班重重的点头,向着史涣,以及向着屋内的张阳拱手行礼。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遇。
吴班不知,史涣不知,张阳亦是不知。
也许,再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是青山枯骨冢,阴阳两相离。
屋内的张阳静静的看着月色,此去经年,江湖或许不再相见。
一夜无话
皎月慢慢的潜藏与乌云中,大地逐渐的迎接一道划破天边的曙光。
天亮了..
一轮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万道霞光照亮了江水,也染红了晨雾。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地退去,世界顿时清晰了。
前路就在眼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生亦或是死...
颍阴城门外
一辆马车停留在城门外。
史涣坐在马车上牵着马缰,张阳则是骑在另外一匹马上,长枪直接挂在身上,好生威风。
“先生请。”
见出现在城门外的戏志才夫妇二人,张阳当即翻身马背,扶着戏志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戏志才心神不定。
掀开车帘,看着与马车并排同行骑着马的张阳,戏志才心中暗道:“主公如此大礼,戏某当粉身碎骨才能报答。”
士为知己者死!
张阳给了足够的礼,甚至是以国士之礼相待。
他还能说什么...
心中唯有感动...
与戏志才坐在一旁的戏氏心中暗自欢喜。
“夫君....”
“夫人不必多说,为夫心中有数。”
马车外,做为马夫的史涣心中却是有点纳闷,但奈何有张阳在头上压着,他也不敢多言什么,只能忍着一股气,继续向前赶路。
“蔡小姐。”
马车内,并非只有戏志才一家人,还留着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