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和贞满怀希望地走了。
星期天,我回到家,对父亲谈起华和贞的事,没想到,父亲一口回绝。
父亲说,所有的工人都是各大队推荐的,他个人说了不算。
我从小就害怕父亲。我也知道父亲耿直正派从不讲私情,唯唯诺诺后,便再无言语。
华和贞托付的事就那样吹了。
今天,那个冷藏厂已经成了胶东半岛颇有名气的大集团公司,经济效益良好,干部工人待遇不菲。
这让我常常想到华和贞那次到县城找我的情景,也就常常后悔自己没有尽力。
在那以后的岁月里,我很少再想到过华和贞。
忽然有一天,听熟人讲,华在大队果园里干活,与一个有妇之夫搞大了肚子,父母嫌她丢人现眼,逼着她匆匆嫁了个残疾人。。…。
那肯定是个凄惨悱测的故事。
我曾亲眼目睹过我一个街坊姐姐的出嫁。那姐姐被她的表姐夫引诱,怀了孕却没有流成产,快临盆了,慌慌忙忙找了个不大精细的老光辊嫁了过去。姐姐出嫁那天,我去看,她挺着锅样的肚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家门。
许多年过去,这姐姐还常被村人当成笑柄提起。
我无从想象华出嫁时的情景,我也不敢想象华出嫁时的情景,华其后的生活,我同样无从想象。
至于贞,据说她嫁了个邻村的青年,日子过的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