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信与肯定让沈锦茹越发的心虚,额头上有冷汗沁出来,掌心里湿漉漉的一片,在不知不觉间,她的错误选择把自己给逼上了死路。
而,她面对的对手又是陆云歌。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小女兵,其实心里面狠着呢,一旦,她如果抓住了她的七寸,绝对会往死里面整她。
沈锦茹恨!
“你心虚了。”她脸上闪过的复杂表情,落入陆云歌的眼中无比的清晰,“沈锦茹承认了吧?你就是拿走我信件的人!”
“笑话!”在只言片语间,沈锦茹已经是方寸大乱,她的情绪似乎很容易失控,理智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离她越来远,“你凭什么断定是我拿你的信,你有证据吗?有么?你告诉我你传达室的大爷那里的记录就是证据!就算是要破案,那也是间接证据,根本不是直接证据,你也不能给我定罪!”
沈锦茹吼完之后,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胸口喘息着起伏不定。
可,当她看到陆云歌嘴角缓缓扬起的微笑时,她刚刚丧失掉的理智迅速的回笼,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不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人是自己杀的,信也是自己拿的吗?
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刹那间就涌上了心头,她一抬手,巴掌就朝着陆云歌的脸上扇去:“笑!我让你笑!”
陆云歌早有防备,抬手就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赏给了沈锦茹:“这一巴掌是为了死去的林梦洁和那个被你人为给掩藏起来的秘密!”
“你……你打了我……”沈锦茹这不是第一次挨陆云歌的打,但是,这一次她的心态却是崩塌最快的一次。
陆云歌的话在她的心理防线上,刺啦一声撕了个大口子,这让她好不容易拽回来的理智,再一次烟消云散。
尤其是“秘密”这两个字。
这原本是她手里握着的王牌,可以看到战家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王牌,现在,却成了她心头的一道枷锁。
“你这个贱种!”沈锦茹捂着脸,眼里的神情可怕的像是要吃人,她不甘心处处都被陆云歌给踩下去一头,扑上前就和陆云歌厮打,“你就配在陆家这种卑贱的人家待着,你就算是嫁给了战慕年,你个小母鸡,插上了羽毛,也成不了凤凰!”
陆云歌不想跟她起冲突,猛然向后退了几步,从外面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是不是凤凰暂且不论。但,我很清楚一点,你这个凤凰很快要落架了!”
沈锦茹打开门的时候,陆云歌已经施施然远去了。
她压抑的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一张脸扭曲的变了形,她莫名的觉得体温升高,再升高,耳边仿佛有无数个陆云歌的声音在指责她蠢。
“滚出去!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她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抓挠。
疼痛感让她感觉脑袋清明了一些,她匆忙的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一直放置的药瓶里面倒出来几片药哆哆嗦嗦的往口中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