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目鱼,你的头壳是撞坏了吗?”
“哈,是你的头壳才坏了。鬼之瞳那么一大笔财宝,夜阴流不想办法分一杯羹才是稀奇。”
自从与樱千代相遇,草一色就觉得开始慢慢转运,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幻云斋,查出八岐太岁的落脚点。只是不比神无月与莫召奴,十分了解樱千代的草一色,虽然觉得进展太过顺利,却始终不认为贪生怕死的樱千代,有算计三人的胆量。
风迹影踪林,意料之中,图穷匕见。陷入重重包围的三人,犹然从容无迫,不见半点惧色。而见樱千代冥顽不灵,草一色忍不住气急道:“和太岁合作,你有命拿钱吗?”
“总比把宝藏拱手让人,一点机会都没的好。况且,当年夜阴流好歹帮了鬼祭将军不少忙。我认为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太岁也会给夜阴流一些赏赐。”
“就你现在的三脚猫工夫,也想虎口夺食,真是嫌死的不够快。”
“多说无益。草一色,想活命就赶紧离开。神无月与莫召奴不准走。”
碰上这么一个傻大姐,神无月都不免有些感慨,这样的人是怎样活到今天。实在不忍草一色被她拉低智商,神无月倏然打断两人对答,道:“但凭这些亡命客,要取莫召奴的性命,是不是太小看人?”
“哈,亏你还是南武魁。”
像是想起了什么得意的事,樱千代大笑道:“你们今天的早餐被我下了剧毒。没有独门解药,你与莫召奴必死无疑。”
猛力一拍脑袋,草一色默哀道:“下毒看来就是你最高的水准了,我们实在不该期待太多。”
“什么意思?”
“你很白目的意思!”
懒得和樱千代解释,草一色蓦地纵身而起,扑向深幽林间,牌尺毫不留情扫出,却是落在空处。
“人怎能冒犯神裔?”
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渊姬出手便是全力。草一色虽是苍天之翼的小队长,但对上实力不俗的渊姬,却仍逊色不少。刹那间,数十道不同属性的真气打在牌尺之上,草一色抵挡艰难顿受挫败。
“哇,虱目鱼你还是向别人学习学习。大家都是女人,你是不是差太多了?”
“哼,草一色,迟早我要撕烂你的破嘴。”
“你这个笨女人,安稳日子过太久嫌命长,就是欠揍。”
双掌尚在发麻,草一色还是不忘斗嘴。但在渊姬露面的一刻起,神无月与她之间的气氛,便隐隐透露出不寻常。
“哎,果然是你。”
“源武藏抢走了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我不该来吗?”
“来了,你能打败源武藏吗?”
“至少值得尝试。”
若即若离,似敌似友。渊姬声落瞬间,霍来一阵冷疾北风吹过,随之响起傲然之声:“南朱雀,我们又见面了。”
“非凡,久见了。”
“哈,莫召奴,你吾之间,何时关系如此轻密?”
虽然同为五方星主,莫召奴与非凡公子之间,却从来没有实质上的和睦。大事之前不容退让,非凡公子既不领情,莫召奴亦非矫情,深吸一口气淡然应道:“来意非善,看来一切都有你参与计划?”
“不,我只负责对付你,其他我概不过问。”
衣袍下摆一扬,非凡公子气行百脉,望着莫召奴咄咄逼人道:“早想与你分个胜负。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一决吧。”
北玄武,南朱雀,冲突一触即发。而在密林中央,亦响起沉重铁链声,走出八岐太岁。紧随其后,又闻嘹亮吼声高震耳畔,终令神无月稍稍回神。
“神无月,长曾我部神权特来取你性命。”
“六道轮回之主亦参与其中,难怪樱千代会有背叛的胆量。”
眨眼陷入腹背受敌之境,神无月冷看一眼八岐太岁与拳皇,叹息道:“长曾我部神权不是莽撞之人,但你以为凭你二人,就破的了返无吗?”
“何必破,只须杀!”
从未与神无月碰过面,东躲西藏多日的八岐太岁,虽听说过对方武学深不可测,倒也没多少惧怕。毕竟,拳皇在东瀛排行第三,对方再强不过一人,合两人之力加上诸多布置,何愁无法取胜?
“计都天刃!”
蓄气多时,尽付一击。杀性四溢的真气灌注枷锁铁链,一气呵成飞取神无月脖颈。与此同时,诸多手持涂满剧毒利刃的死士,亦纷纷扑向神无月,意在干扰牵制。
“返无。”
“倾楼城!”
语调重叠,气劲双发。全未将八岐太岁视作威胁,神无月不闪不避,周身紫流扩散四周,竟将连同太岁锁链在内,诸多近身兵刃尽数化作粉末。见此惊人情景,又觉自身真气被随意化消,八岐太岁顿显愕然:“你这是什么武功?”
“你的同伴没告诉你吗?”
举重若轻震退八岐太岁,神无月右掌微提再远返无之能,抵挡拳皇蛮横强拳。纵使以一敌二,犹属无敌无惧,神无月道:“拳皇,这一次你以为有了胜算?”
“哼,如果太岁的功力再提三成,你还能如此轻松吗?”并不意外首招失利,东瀛拳皇双手抱臂,自信满满反问,“返无确实是神技。吾亦不讳言,单对单的对决,吾找不到你回气的瞬间。但前几年你与那人一战,却令吾发现你也存在极限,并非绝对无敌。”
“神话本就是等待传说的终结。”
毫不介怀拳皇挑衅,神无月摇头憾道:“只可惜,那人不会是在吾面前,早已失去信心的你。”
“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