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为了保证写作质量,并给第四部的写作稍稍留出点思考推敲的时间,从今天起,每天一更,不少于3000字,等构思成熟,再恢复每天二更。不得已之处,敬请大家谅解。老剑顿首!
接上一章节——
吕昭找高上做完调查访问,来到我的房间。他把两个塑料盒摞在一起放在茶几上久久地凝视,神情异常凝重。
我把塑料盒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是两个很大的白色储藏盒,四四方方,看上去很新。平常人家不会准备这个,因为太大了,装东西反而不方便,一般只有饭店才会用,是用来装盛切好的配菜的。我指着盒子边沿问吕昭:“这是什么?”在盒子外沿立面上,有七、八个紧挨着的红色细点,像被针尖扎过,里面点上了油漆一样。
吕昭看了看:“高上说是油漆,回去再验验。”说完又低着头沉思,好久才说:“这样一来,还真有可能被误入歧途了。”
“是啊,”我放下塑料盒,起身给吕昭沏茶,“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上吊这种几千年来被玩烂了的把戏,居然还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掉以轻心。”
“嗯,可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吕昭曲着指头在茶几轻轻地敲着。
“我也想不明白,也许只有死者才说得清楚,可惜死者开不了口。”我坐下来,“老杨那里还是没问出什么来么?”
吕昭摇摇头:“检察院的熟人也有消息传过来,老杨杀人的证据不足,大概正式批复今明两天就会送达局里了。”
“哦。”如果这样,老杨很快就会回来了。
“会不会……跟那首诗有关?”
“你是说,蓝月是因情所困而走了绝路?”
“我也只是猜想,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了啊。”
“是啊,如果真是蓝月设计的这样一个障眼法,总有她的原因的。我心里一直在琢磨,估计有几个可能:一是故意造成他杀的假象,试图告诉别人,自己是含冤而死的——可问题在于,她想告诉谁?再者,就是想嫁祸给他人,至于嫁祸给谁,很难讲,有可能是老杨,也有可能是别人,如果是嫁祸老杨,又是为什么?还有嘛,就带点瞎猜了,可能是出自文人的浪漫情节?喻示自己冰清玉洁?”
……两块塑料盒大小的冰块摞在一起,有二十几公分的厚度,蓝月踮起脚尖就能刚好够得到套圈。冰块融化之后,就造成了被人缢杀的假象。
“也许吧……”吕昭又习惯性地脱下警帽使劲搓揉着自己的头皮。
“但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你说,蓝月既然是自杀的,那,为什么要在牛奶里放安定药呢?”我问吕昭。
“你还真把我问住了……我想,可能是蓝月不想死得太痛苦,让自己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这也只是猜测,我也不敢确定。这个案子,不能确定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一件证据是对破案有实质性的帮助的。”
“那……另一个玻璃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又该怎么解释?”
“我也解释不了……”吕昭为难地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随意擦掉杯子么?”
“那杯红酒是杨飒喝的吗?”
“老杨说他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回家时迷迷糊糊的。但他说,他晚上睡觉前是有喝红酒的习惯,但那天有没有喝,还真忘了。”
“还真是伤脑筋。”
“蓝月的死,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想用自己的死换来保险金,好让杨飒的学校度过这一次的财务危机……?”吕昭说着说着,明显地感到不自信,说到最后,语气变成了疑问句的味道,“以死相救,这样做也未免太夸张了点。”
“这事,还真是不好说,这些个艺术家们,也许都不大正常,做出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高上反映的这个新情况,我得回局里汇报一下,研究一下案情,再做下一步的安排。如果蓝月真的是自缢,那当然是最好的了,我是最不愿意看到人与人自相残杀的,见到凶手我就怕。”
“哈,你是警察,又是干的刑侦这一行,还怕凶手?”
“我不是真的怕凶手,而是不愿意看到有人被杀。见多了这样的事,内心都积满了阴暗,想阳光都阳光不起来啊。”
“那你加把油,把天下的坏人一个不落地全都逮住,就拨开云雾见青天,全都阳光明媚了。”我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吕昭并没接我的话,自顾自地说:“我想,下一步还是要着重调查一下蓝月的社会关系,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出来。”
吕昭走后,我独自在房间里思考蓝月的事情。我始终觉得,蓝月如果真是自杀,那首与蓝月平时写作风格迥然有异的小诗或许是解开谜题的途径,可到底该从哪个方面下手呢?到底谁又是让她心生感慨不惜“舍弃三千绿”的人呢?
我想了想,准备到隔壁叫上小周出去走走。刚打开门,小周正好朝我的房间走来,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把刚刚草拟的关于蓝月的最新报道给我看。我粗略瞅了瞅就让她发出去了,然后叫她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我们又来到了湖南美院。国画系系主任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我们问了问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他们告诉我们吴越教授正在上课。
“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