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市南区是片新开发区,随着城市快速发展,一片片新楼盘拔地而起。在那里,有一个风光秀美的所在,有山有水,山名紫龙山,湖名秀山湖。
王平租了一台小型客车,带着射击队长枪组的队员早早地出发,前往秀山湖钓鱼,我和助理小周随队同行。
“怎么,金教练没来?还有短枪组的队员也没来吗?”我在车上没有看到金原和短枪组的队员,于是询问王平。
“老金今天有早会,他和短枪组的队员晚点就到。”
“今天的早会有些什么内容?”
“早会的内容大概是关于月底与香港体育学院的友谊交流赛,校长找老金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哦,那你怎么不参加?”
“我?哈哈,定政策是他们的事,我只负责训练好这帮小兔崽子。”
“你怎么不带上短枪组的队员一起来呢?”我看到车上还有些空位。
“老金会带他们来的。”王平满不在乎地回答。
看样子,长枪组和短枪组还真是分得够清楚的啊。可是,有这必要嘛?我觉得同是射击队的成员,几乎天天在一起训练,分得这样清楚未免有些生分了。但我不熟悉情况,也不便说些什么。
“停车,师傅,停车!”半路上,王平叫司机停下车来。
车子停稳后,王平下车走到路旁一个卖氢气球的摊位前,买了好几个大大的印着卡通图案的氢气球,又回到了车上。
“你还玩这个?”
“哈哈,想哪去了?不是我玩啦,我儿子昨天晚上吵着要玩气球,可太晚了,哪能买到嘛。这不,既然看到了,就买几个带回去给他玩玩。”王平说着,两两一对地把氢气球下端的长绳绑在一起。
“你的儿子多大了,还玩这个?”我看王平的年纪都过四十了,心想,他的儿子至少也十几岁了吧。
“我们生得晚,儿子才5岁。”
“结婚这么晚?”
“我本来是想打出点名堂出来再要小孩的嘛,没想到,连国家队都没进得了。唉,既然没机会为国争光了,那就生了吧,为家族争点光算了,没想到,这一耽误下来,都快四十才做爸爸。”
“呵,你们两夫妻还真是沉得住气……”
我和王平在车上一路闲聊着,不多久就看到前面一片楼盘后面有一座不高的山头,山上树木葱茏,一片青翠。在路口,车子往右转驶进了岔路,路的左边有片长条形的湖面,微波涟涟。公路两旁栽着树木,左侧是一排低矮的柳树,右侧是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栽种在人行道上,树的背后是一片新开发的楼盘,有围墙围着。大概这个楼盘的入住率很低,路上人流不多,整条马路和湖边的草地里有稀稀拉拉的人在搞锻炼,大多都是老人。
王平坐在我的前排,他扭转身指着湖水说:“这就是秀山湖了,湖那边的山就是紫龙山。”正说着,一阵风吹过,一对气球从他的手里脱开,一下子就飞到车窗外面去了。我伸手去抓,可气球飘走的速度太快了,就差一点点没能抓住。王平也连忙去抓飞走的气球,不但没能抓到,反而又让一对气球飞走了。
我们把头探出车窗一看,气球快速地上升,但很快,气球的长绳就被梧桐树横在空中的枝条挂住了,在半空中悠悠地飘荡。太高了,显然我们不可能再拿得回来了。
“真可惜,就差一点点我就抓到了。”我坐回座位。
“算了,幸好还剩有两个,不是全军覆没。”王平再也不敢把气球拽在手里了,他仔细地把气球绑在了前排座位背后的扶手上,“看你还往哪里跑!”
汽车穿过长长的湖边公路,在公路的末端停下。
“下车吧,到了。汽车过不去,我们走路到对面山下去钓鱼。”王平招呼队员们带上钓鱼的装备下车。
“咯——我给你们准备了钓竿,看你们今天的运气怎么样。”王平从行李箱里拿出三个装钓具的长包,分给我和小周一人一个,“走吧。”其他队员都纷纷从行李箱里取走自己的钓具。
沿着秀山湖岸绕了一圈,我们来到了紫龙山脚下,沿着湖岸,是片窄窄的草地,隔着湖面,远远地就能看到对岸我们刚才经过的湖边公路,以及公路背后的小高层楼盘。
“小的们!今天我们来场钓鱼大赛看看!第一名免晨跑一周,最后一名,罚做一百个俯卧撑!打起精神来!给老子狠狠地钓!”王平扯着嗓门吼出动员口号,如同乌龙山里的土匪。
“师父!你这么大嗓门,把我的鱼都吓跑啦!你要赔我!可不许耍赖!”一个俊俏的小姑娘跟王平逗起趣来。
“晓子!好啊,我敢赔,你敢要吗?”逗趣的小姑娘是何晓,今年十七了,在体校大家都叫她晓子,她是王平的得意弟子,今年全国锦标赛女子运动步枪少年组3x20项目的第三名。
“你敢赔,我就敢要呗。”晓子的底气明显地不足了。
“哈哈,好啊,我陪你晨跑一万米!你还要不要?”
“师父,你这也太无耻了吧。算啦,你自己留着吧。”小姑娘一笑就跑开了。其他少年在湖岸边也都兴高采烈地各自忙活,做着钓鱼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