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被张婆子给推到屋里歇着,不让她出来。
看着张婆子进灶屋忙去了,王永珠才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来。
真是世事难料,当初张婆子看宋重锦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张婆子就帮着宋重锦哄起自己来。
顾秀才是害羞还是恐女症,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生活在以前的知识爆炸的时代,谁没看过两本霸道总裁的言情?谁没翻过几本**?谁没听过几个带色的笑话?
再不济,也追过各种剧,曾经也是有人追求过的,一个人对自己有好感,还是没有好感,只要不是装傻,总是会感觉到的。
不是王永珠自吹,她如今好歹也算是个清秀小美人一个,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很正常吧?
没想到宋重锦居然是这样的心机boy,吃醋都吃得这么别具一格。
轻描淡写的就将人家顾秀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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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动羞涩,给偷梁换柱成了恐女症。
如果自己真信了,以后不得对顾秀才敬而远之啊?
想到这里,王永珠又好气又好笑,十分有霸道总裁范的摇摇头,自己的男人,能怎么办?
纵着呗!总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痒痛的外人来伤了他的心吧?
这么一会子,宋重锦已经买了热腾腾的烧饼,还有别的吃食一起回来了,看看关着的房门,宋重锦摸摸鼻子,拎着东西进了灶屋。
看到张婆子正在灶上忙活,宋重锦十分有眼力将东西放下,老老实实的去灶下添柴火。
火光跳跃,灶屋里也十分的暖和,加上锅里的各色菌子汤开始翻滚,一股鲜香味在灶屋里蔓延开来,带着烟火气扑面而来。
宋重锦紧绷的身体在这种烟火气里,忍不住就放松了,眉眼也没了平日里的凌厉,柔和了许多。
看着宋重锦一个大男人,乖巧的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往灶膛里丢柴火。
张婆子心里的那点子不舒服,忍不住就消散了。
想了想还是开口:“那顾秀才是怎么回事?”
宋重锦十分老实的交代:“那顾秀才叫顾子楷,是京城人士,家里应该有些地位,他来长青书院读书是因为授业恩师要回乡养老,加上他祖籍也是青州府,所以也跟着过来了,今年也会参加青州府乡试。”
张婆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宋重锦一眼:“瞧你那点子出息,你还不知道永珠?她要是看得上顾秀才那一款小鸡崽子似的,能有你什么事?我的闺女我还不清楚,你要是好好待她,她也会好好待你。你要是起什么妖蛾子心,别说永珠了,老娘先废了你!”
宋重锦眼皮子一跳,忙恭敬的站起来:“娘,您放心,我对永珠的心,天地可鉴!这辈子,我就认准永珠了,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她活我活,她死我死!”
张婆子锅铲子一扬,做势要拍宋重锦:“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死啊活啊的,有着灌mí_hún汤的功夫,给永珠说去!走走走,一个大男人,跑到灶屋里做啥?有时间就去把那书多看两页,陪永珠说说话去——”
宋重锦知道丈母娘这一关是过了,忙道:“知道了!我这就陪永珠说话去!娘做好饭了喊我一声,我来端就好!辛苦娘了!”
被张婆子扇着手给轰出了灶屋。
摸摸鼻子,宋重锦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王永珠正坐在炕上,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
宋重锦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了王永珠,问道:“在找什么?”
王永珠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宋重锦一眼,看得宋重锦的心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看……看我做什么?”
王永珠扭过身子,笑眯眯的道:“看我家官人,今天特别萌萌哒,气场简直两米八!”
宋重锦虽然听不懂什么叫萌萌哒,什么叫两米八,可他聪明啊,敏锐的感觉到了这话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再看王永珠的笑容,笑得他的小腿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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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永珠……我……”宋重锦心里做了一番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试探着开口。
“吃饭了——”话还没说出口,外面张婆子的声音响起。
宋重锦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冲了出去:“我给娘帮忙去——”
王永珠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宋重锦刚才的样子真的好怂。
算了,看在他这么讨好的份上,就不逗他了。
王永珠说到做到,吃饭的时候就恢复了正常,让宋重锦终于放松了下来。
才说起书院的事情,手续已经办妥当了,每日早上校里吃午饭,送饭去也行,傍晚放学回家。
每一旬会有一天休沐,一个月一次测考,新入学的给三个月的适应期,若是三个月后还不能通过测考,就会被劝退。
束脩银子,一个月十两,其他的笔墨书籍开支另计。
宋重锦一说完,张婆子就忍不住咂舌:“我滴乖乖,收这么多钱,那书院不是赚大发了,一个人一个月就十两,一年起码也一百两银子。那书院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吧?难怪这县城里,别的不多,开书院的多,感情赚钱啊!”
“还有那笔啊,墨啊,纸啊,书什么的,我可都听说了,贵得很。我看那一条街上,隔着两三家不是卖笔墨纸的,就是卖书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