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不仅仅是他,阿尔杰也同样做出了许多,作为教廷圣殿骑士团团长的弟子,虽然这个身份来得有监视的意味,但是这并不可抹消他的功绩,他常常奋不顾身地出入在双方交战的最前际,为了挣得一线可能,所以他最终才能够在那么多次的接触之中,终于等到了叶远的出现。
他们在森林里的时候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在他的另一位巫师朋友的见证下,虽然那明显是一位相当可怕的黑巫师,他的手段和他身侧的大蛇一般,带着一种冷酷诡秘的残忍,而这也在之后双方有过的交手中表露尤甚,但他却非常欣喜地发现,哪怕如此,“格伦”也依旧如同从前离去的时候那般,他的眼睛和那个时候的他,一样的通透到澄澈。
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周遭的所有人都已经有了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模样,他改变了,弗洛大人也总是陷入沉默忧郁中去,他以为,哪怕是重新找回了昔日的伙伴“格伦·弗洛”,他们也永远不会再回到从前,但其实,也许他们之中,其实最为坚定的人,却恰恰是他这位童年的朋友也说不定。
他们在那天之后有过另外的一次的更为秘密的交会,也正是那一次的会面,他将弗洛大人的意图告诉了叶远,在并不漫长的沉默之中,阿尔杰其实心情并不像他表现得那般镇定——若是同意了弗洛大人的这种做法,那也就相当于是同意了,他将会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归来的选择。听说“格伦”现在的身份,在巫师界中已经是处于一种绝对的顶端的位置了,还有另外几位值得他并肩作战的好友,他真的会选择自己这方吗,阿尔杰其实并没有信心。
但叶远却并没有拒绝这来自于德莫特·弗洛的好意,并且,“亚瑟·威尔斯”的这个人设,其实也是来自于叶远,巫师们的手段相较于对战,在另外的伪装和潜入的方面,却是有着更为令人侧目的作用。
而也是他们的这份好意,令得叶远在这个世界的道路,有了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巫师界的探索已经足够,就连传说中死神所赐下的三圣器他也不是没有加以研究过,霍格沃兹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道路,虽然他现在便是“他”,但始终并不相同。
除开“格兰芬多”,他也是叶远,是即将去承受“太阳神”之名的穿越者。
而教廷则是这个世界中的另外的一股势力,不论是前教皇曾经仗之以出征战场的荆棘冠,若非是从内部传过来的及时的消息,很有可能他们会在那件免疫魔法的“神器”之下受到重创,还是那些被篡改的有关过去历史的记载,都在向他表明,这个世界的过去,其实并非只有“魔法”这样简单。
他抬起头,看向了德莫特·弗洛,这位从教廷总部匆匆赶过来的教士,他依旧是他离去之时的职介,但这却更能看出他在那场教廷内部的交锋之中站稳了脚跟的高超手段,可他昔日的“过错”在过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依旧是他的履历上抹不去的一个污点,而这限制住了他,让他无法从暗中走出来……也许就如同曾经阿尔杰所说过的那一般,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足以站在他们最前面的光明的首领。
他们就这件事交谈了一会之后,叶远轻叹了口气,他缓缓声说道:“不论是你还是我,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各自方面的手尾,既然我已经选择了教廷,那么在我改换了身份之后的第一天,就会是我彻底离开霍格沃兹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永恒的秘密,接触得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而那之后,造成得伤害也许会比现在更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叶远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道:“阿尔杰和你,曾经都是最为虔诚不过的信徒了。”
“你不必有过多的担忧,”德莫特·弗洛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和其他的人并不一样,和惯于接受他人思想的教士们不同,我独自思考的时间要比他们多得多,而这也就造成,对于圣经的理解,在某些方面,我产生了和他们并不相同的理解。”
“可是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上帝的虔诚,”德莫特道:“它只会让我感觉距离三位一体的灵更接近了。”
这就是神之教义的不同延伸么?叶远若有所思。
……
白雾之中的克丽缇悄悄伸出了自己的枝蔓,她已经保持了这个形态很多年了,最初是因为身受重伤,不得已发展出了自己的眷属,让她代替自己去寻找阿波罗大人,后来则同样是因为她的那位眷属,她引来了正在找寻自己友人的那位黑巫师,一位状态不佳,一位则事先准备了所有的手段,并且几乎消耗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所积累的所有魔法材料,还有她们那段时期的所有时间……这样投入并不公平的情况下,克丽缇最终还是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自由。
太阳神大人近在咫尺,可她却在能够自主活动之前便被禁锢,这样的事实让她那段时间处于一种极端的狂躁之中,取走西比尔的记忆,甚至只能说是她的一个小小的报复,但最为痛苦的却是,等到大人最后离开了这一个世界,她也依旧没有能够亲自走到他的面前去,去向他为自己请罪,谋求厄洛斯金箭之罪。
虽然她其实根本就并不后悔,她后悔的只是,没有在那之前,看出厄洛斯无能之下的疯狂。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她是绝对不会向那个早该去死的黑巫师透露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