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离开青山村了,这……是真的吗?”
没有等秦逸回答,星正天就继续问道。
一双眼眸,紧紧的注视着秦逸。
“嗯。”
秦逸再次点头。
他注意到星正天得到回答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就连双目里反射的星光,都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接着。
他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就往口中灌。
也不心疼因灌的太急而撒出来的那些了,变得异常豪迈。
也满是兴奋,与喜悦!
“大伯,这是怎么了?慢点喝!”泺淇不明所以的劝道。
“你不懂,你不懂,哈哈哈……”
星正天豪迈一笑,接着往口中灌酒。
只是。
帅不过三秒,酒壶里没酒了!
“扫兴,扫兴,这个时候怎么能没酒呢?”
星正天拿出空酒壶使劲往出倒,却一滴也倒不出来了。
三人继续吃饭。
但接下来,兴奋中的星正天,仿佛完全忘记了对面还有秦逸和泺淇,一边吃着,一边还痴痴的笑,而且吃饭也变得更有力了
,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却无处泄,最后泄在吃饭上。
一顿饭下来,没有更多的言语。
稍稍休息了片刻。
泺淇和秦逸,就和仍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中的星正天道别。
回去的路上。
泺淇狐疑的嘀咕道:“我大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刚才问了你什么问题,才变的这么兴奋?”
“哦,没什么,就是问我老家的一位故友是否还好。”秦逸回道。
“那那位朋友,一定和我大伯又很深的关系,从没见过大伯这么开心过。”泺淇再道。
秦逸则没有再接话,凝眉若有所思起来。
他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也见过这种满心期待到近乎癫狂的人。
比如,困在冰窟地牢的轩毒子,在得知老玄机出山后,差点老泪纵横。
比如,醉玲珑在收到老玄机离开青山村的消息后,同样热泪盈眶,用余生守在彩云间。
再比如石靖,都开始准备正式当“师娘”的事了。
到底有多少人在等着他出山?
星正天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秦逸想不明白。
但他也没有去问,甚至没有说出他是老玄机唯一徒弟的原因。
现在是属于星正天欣喜的时刻,不该被打扰。
“改天等他心境安静下来,再去问他吧!”
秦逸暗自想道。
……
星空璀璨,皓月当空。
蓬头散的星正天,站在房屋前,抬头望天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天上闪烁的星辰。
他的口中,在小声而快的念叨着听不懂的道语。
同时。
双手也在不停的掐算。
良久。
他的左手五指,掐在无名指中间那节时,骤然停住,并凝眉念叨了几句什么。
而后再仰起头,聚精会神的仰望星空。
看到最后。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算来算去,无论哪条路,都是死路一条,难道那臭道士,命中注定会失败吗……”
叹息完。
星正天一改之前兴奋的神色,神色黯然起来。
坐在屋前,映着明亮的月光,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秦逸捎过来的那幅星空图。
片刻。
他眉头一挑,狐疑的道:“这星空图上符文阵法所禁锢的气息,被人破解,并吸收了大半!是星辉终于参悟星空图,并吸收了气
息,才舍得把这幅画给自己?”
“不对……”
星正天又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起来。
不时。
他忽然心头一颤,道:“难道是刚才来的小子?”
接着。
星正天放下那幅画,再次起身抬头望天。
一炷香的工夫后。
他双目瞳孔忽然睁大,道:“异数,那小子真的是异数!”
再接着。
他快步走出栅栏院子,前面断崖边上,观看起了茫茫星海,嘴里念叨道:“贪狼走北,火宿归命,至猎户举措,再北斗星移……
”
很快。
整片璀璨的星海,都尽收他眼底,
在他眼中,这些闪亮的星辰,成了他用来演算的棋子。
“找到出路了,找到出路了!”星正天忽然再次兴奋起来。“那小子是异数,原来那小子才是决定这场博弈的天选之人!”
“妙,那臭道士这招棋下的妙,哈哈哈……”
“……”
星正天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像绝境逢生一般。
他紧接着再继续抬头望天演算起来。
片刻。
他再嘀咕道:“不行,这盘棋太大了,还有一个关键点没解决——海外!”
长呼了口气。
星正天干脆盘腿而坐,做好彻夜观星的准备……
……
落星门。
戴忠从黑水湖打探回来,急匆匆的去找门主星辉。
星辉正在书房和杜青秋谈论泺淇和杜云邈的婚事,见戴忠有急事,便先让杜青秋稍等片刻。
“生什么事了?”星辉问道。
“门主,我刚从黑水湖一带回来,那里现在是人山人海!”戴忠说道,“不仅附近的毒龙门,幻海门,青雷门,还有周边一些大小
门派,也都有派人去那边,甚至还有俗世的魏宗晔,和梁家的人,以及青山村的人。”
“有人禀告过了,那你有没有查一下,他们为什么聚集在黑水湖?”
星辉疑惑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