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的话从公孙邪嘴里吐出,叶清秋蹙着眉尖,心口微微疼痛,白日里,他还说“回家。”晚上俩人就要决裂。
望着叶清秋的琥珀色眸子从期待变到失望,俊美的脸上有落寞闪过。
他到底是怎么了?
叶清秋是男人,就算叶清秋选择了他,他又能如何?
他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怎么能是龙阳癖?这是世人所不容的。
袖袍下紧攥的手,青筋冒起。琥珀色的眸子一片猩红。叶清秋静静的望着公孙邪。
天下无双的容颜从最初的伤痛而变到颓废,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心里做出了痛彻心扉的决定,“回家吧,厨房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爱而不得,我心欲裂。
可是那又能怎样?他们都是男人。
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放手吧!放过自己也放过叶清秋。
叶清秋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了?”刚刚还一副要和她决裂,怎么转眼又喊她回家吃饭?
还有他周身的凄凉气息是怎么回事?
叶清秋抱着桃花酿,搞不清公孙邪在闹哪样。
公孙邪没有回答叶清秋,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只是那一眼却让叶清秋的心莫名其妙的紧了紧,“公孙邪......”叶清秋喊了一声,公孙邪回答她的只是一抹落寞的背影。
“这家伙到底在抽什么风?”叶清秋跺了跺脚,生气道。
叶清秋的好心情就这样被公孙邪给弄糟了,也没心情再邀请苏殇喝酒,对“酒后乱性”也提不起精神来。
辞了苏殇,回了安宁王府。
叶清秋刚到府里就听下人说萍儿死了。温婉在自己院子哭的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叶清秋把桃花酿送回自己的院子,刚要坐下给自己倒杯水喝时,门外忽然有哭声响起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萍儿.....我的萍儿........”
叶清秋从房间走出来,就看见远门口温婉穿着一身孝服跪在那里,她身后还站着看戏的下人。
目光落在温婉面前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叶清秋面色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厉声。
老子不发威,你当着以为我是病猫。
来老子门前哭丧,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叶清秋只觉的自己血液逆流,全冲上头顶,她真是受够了!
落日余晖下,叶清秋一脸寒气的走来,温婉的哭声越发大了起来,嘴里左右都是在喊,“我的萍儿你死的好冤.......”
叶清秋嘴角的冰冷的笑意越发矿大,“萍儿死了,不知温小姐为何把她的尸体放在我的门口,哭丧?”
“是你,是你害死了萍儿!”温婉颤抖着站起身,洁白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叶清秋,凄凉道,”如果不是你胡乱冤枉萍儿,萍儿怎么会死?”温婉厉声道,“是你,你这个凶手,是你害死了萍.......”
“咔擦——”一声。
温婉脸色骤然一白,脸色血色全无,“啊—————我的手!”温婉倒在地上翻滚。
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叶清秋会一句话也不说就上来就折断温婉的手指,叶清秋抬头看向其他人,嘴角勾了勾,“是谁把尸体抬到我的门口的?给我抬走,不然......”叶清秋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颤,一股凉气从脚底生了上来,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却没立刻去抬萍儿的尸体。
在他们看来,温婉才是安宁王府的女主人,他们应该听温婉的命令,而不是听叶清秋。
叶清秋大逆不道的折断准六王妃的手指,等王爷回来,必定会严惩叶清秋,这样一想,有几个想要邀功的下人,急忙?奴才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十指连心,温婉捂着被折断的手指,冷汗直流,专心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几个下人架着温婉离开了,其他人在叶清秋冰冷的目光扫过来,都抱头鼠窜,走了。
院子里瞬间就剩下叶清秋和萍儿的尸体。
叶清秋弯腰,一把揭开盖在萍儿尸体上的白布,嗤笑一声,“砒霜!”只需一眼叶清秋就能断定萍儿是服毒自杀,“傻逼!”叶清秋怒骂一声。
叶清秋回到房间拿出衣服,生活用品,用包袱裹好,跨在肩上,就出了院子,来到马棚牵出赤兔出了安宁王府。
门口,叶清秋侧身看了看,“公孙邪老子不伺候了!”她要是再待下去,一定控制不住的大开杀戒。
一手扶着赤兔,脚下用力一蹬,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驾————”
叶清秋离家出走,早已有下人去找公孙邪,在公孙邪回到安宁府时,早已没了叶清秋的身影。
大厅里死一般沉寂。
“王爷....”许久,风杨在宁月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开口道。
宁月也真是的,在这节骨眼让他说话,这不是把他往火堆推吗?
看看王爷那张比阎王还要瘆人的脸......风杨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夜。
公孙邪的眼神刷一下看向风杨。风杨虎躯一震。
在公孙邪注视下,额头参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来。
“要不要属下派人把叶......君知秋找回来?”风杨的声音止不住的有些颤抖,跟着王爷多年,只有碰上叶清秋的事,王爷才会发怒。
“先找到她在哪,若是他不肯回来,留下人保护她安全,然后回来禀报于本王。”
“是,属下这就去。”风杨一拱手,转身便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