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兰趴在陆鑫耳边,压低声音:“你不愿意吗?”
陆鑫打量了张凤兰一番,心里一动,这个干妈难道跟沈亚芳一样,都是掩人耳目的称呼,想想沈亚芳当时在赌石大会时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陆鑫笑道:“当然愿意了,干妈!”
汪天飞望着陆鑫和张凤兰,眉头紧锁,难道妈妈忘了陆鑫诈成植物人敲诈两千万的事情吗,你亲儿子和陆鑫是仇人啊,您怎么能认仇人做干儿子呢,而且妈妈你这么年轻,你认干儿子会让外人说闲话的,肯定会认为陆鑫是您养的小狼狗!
这些话在汪天飞嘴边,他却不敢说出来,他妈妈表面看起来温软,其实性子很强硬的,他若是敢质疑妈妈,没准妈妈一起之下,把他的继承权剥夺了,汪天飞只能选择一个合适机会质问陆鑫。
江南特色餐厅那些管理人员虽然恭恭敬敬地喊陆鑫一声陆董,可他们并不知道陆鑫即将向这个餐饮公司投资五千万的事情,大部分人都在心里阴暗地揣测陆鑫和他们这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很多人都疑猜,陆鑫是张凤兰养的小白脸小狼狗。
陆鑫从这些人的眼神里猜测出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陆鑫自己心里也很阴暗,所以他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反正他们看的正是他准备要做的事情,就像另外那个干妈说的那样,人财兼得。
张凤兰望着陆鑫,嫣然一笑:“现在到饭点了,咱们就开吃吧,嗯,我给你点咱们餐厅拿手的招牌菜,嗯,江石滚肥牛,麻酱油麦菜,金牌水煮鱼,口水鸡,晾衣白肉,金牌过桥排骨,毛血旺,俏江南手撕鸡,浓汤娃娃菜,泡椒凤爪,文房四宝,水煮鲶鱼,鱼唇汤,各来一份!”
陆鑫连忙摆手:“点的太多了,吃不完,浪费啊!”
张凤兰指着那些管理人员和汪天飞:“没关系,他们会跟咱们一起吃,你也顺道跟他们熟悉一下!”
陆鑫趴在张凤兰耳边,低声道:“我单纯只想做个甩手掌柜,不想参与具体经营管理,所以没必要认识这些人吧!”
这不是陆鑫内向,也不是他骄傲,只是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很宝贵,只想花在重要的人关键的人物身上,不想在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张凤兰理解陆鑫的心情,只点了三道菜,她和陆鑫、汪天飞一起吃。
本来应该是张凤兰、汪天飞母子坐在一边,陆鑫坐在另外一边,可张凤兰不知道怎么想的,坐在陆鑫身边,不住地给陆鑫夹菜。
汪天飞在对面越看越觉得奇诡,妈妈和陆鑫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有这么亲热,亲热两个字蹦到脑海里以后,汪天飞郁闷交加,难道自己以后不是喊陆鑫为鑫哥,而是要喊他后爸?
有张凤兰这样丰腴犹存徐娘半老的成熟美女作陪,由她不断夹菜,不断倒酒,这菜做的都挺入味,很别致,陆鑫吃得大快朵颐,根本没去理会吃的一点都不爽的汪天飞。
汪天飞越吃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电灯泡似的,一脸郁闷,跑去洗手间。
他去的是公共洗手间,蹲在隔间里上大号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男员工说话,话语间讲到他妈妈。
有个员工说道:“陆董不会是咱们董事长包的小白脸吧?”
另外一个员工笑道:“很有可能啊,不然那个小白脸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钱投到咱们公司做董事呢,肯定是咱们董事长想给她的小情人一个社会地位。”
头一个员工呵呵笑道:“那小白脸床上功夫肯定很强,不然肯定应付不了咱们董事长,咱们董事长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男人,老公死了好几年了,憋了好几年了,那小白脸肯定很好地满足她了,不然以咱们董事长的精明劲,肯定不会那么下血本。”
“其实都明摆着的,干妈干儿子,不就是这些有钱人搞出来的,有几个干爹干女儿不是那种关系,有几个干妈干儿子不是那种关系,嘿嘿,干字要发几声呢?”
“说起来最可怜的要算咱们飞少爷了,要管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叫爸爸,这种感觉应该很憋屈吧!”
汪天飞憋屈得很,不只是因为便秘,更因为想到仇人陆鑫要做他爸爸,差点心肌梗塞。
不提汪天飞的纠结,在包厢里面,张凤兰美目流盼,跟陆鑫轻声细语地讲她创业的故事。
一个成熟的男子想要俘虏一个青涩的少女,要用自己成功的阅历打动对方,同样一个成熟的女人想要俘虏一个青涩的少年,不能用自己的阅历,而要用自己的母性,不过这点在陆鑫这里不太成立,他真的对张凤兰的创业经历感兴趣,毕竟他现在也算是老板了。
二十年前,张凤兰从江州商学院企业管理专业毕业,到一家公司做了两年管理,这两年时间里,跟程翔的爸爸程真结婚,第二年关系就崩了,后来转而嫁给汪天飞的爸爸,当时汪天飞的爸爸正处于仕途低谷,不能帮助她成就梦想。
张凤兰生下汪天飞没多久,前往美国,靠打黑工挣钱,她做过很多工作,比如做保姆,在美容店帮工,在餐馆打杂,甚至扛过百斤重的猪肉,那时赚钱成了她留在国外的唯一理由,其中的辛苦常人无法体会。
两年后,张凤兰揣着三万美元血汗钱回国,半年后,她投资十五万在江州开了一家湘菜馆,名为凤兰餐厅。张凤兰为了弄出特色,一个人跑到湘西,带了一帮当地竹工上山砍竹子,用火车把十几米长碗口粗的竹子运到了江州,随后凤兰餐厅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