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丫头一副冷生生的样子,就说:“有事找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然后给她罗列了一份清单,让她给置办齐了,送到这边来。
那宁圆瞪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径自就去了。我回到屋里头,进了厨房,就见里头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也不见一丝油烟,显然自从有了这个厨房,就从没真正用过。我将屋里头的东西重新洗刷了一遍,等宁圆领着人送了新鲜菜肉过来,就开始洗菜烧饭。
直到天色擦黑,饭菜就全摆上了桌,冲楼上喊了一声:“吃饭了。”
隔了一阵,听到楼梯口脚步声响起,就见青子从楼上下来。我去厨房盛了饭过来,一人一碗,摆到桌上,跟着坐下。见青子夹了块茄子吃了,就说:“味道怎么样?”
青子道:“还行。”又夹了一块。
我心中暗笑,就道:“你这人啊,嘴巴挑剔得很。”
青子没说话,又夹了一筷子芦笋。我扒了一口饭,就把之前的一番经历细细说了一遍。这是在潭城家中养成的,就习惯在吃晚饭的时候与她讲一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青子吃着饭,偶尔会“嗯”上一声。
说到林文静和刘楠两个鬼丫头的时候,想到林文静的那番话,心中没来由的一黯。林文静说的那些东西,倒是把我儿时那唯一的念想都给打了个粉碎。
“这两人你管不管?”我说。
青子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这死女人会这么说,就道:“你不管,那我就管了,管成什么样都由我说了算。”
青子道:“随你。”
我想到王知远那茅山老头,不由胸口有些发闷,微微怔神。就听青子道:“人家行的是自己的路,称的是自己的心,又哪需要你来可怜?”
我听得愣了半天。对啊,王知远那老头应的是自己的心,看破的是自己的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又哪轮得到我这种无知的小年轻去给他怜悯。想通了其中关节,一时间只觉得胸臆大开,眼前豁然开朗,不由得多扒了几口饭。
端起摆在我前头的一盆鲜鱼丸子,换到青子面前,道:“吃这个。”
青子伸筷子夹了一个鱼丸子,咬了一口,随即眉头大皱,表情痛苦:“酸。”就要把咬剩下的丸子给扔了。
我忙拦住,道:“不能浪费了,很酸吗?”夹过来吃了一口,道,“确实有点酸,可能是醋放多了。”脸上一本正经,心中却是大乐。这“酸”倒是她唯一的弱点。
这死女人平日里就喜欢端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时候酸得眉头鼻子皱到一块,倒是平添了几分生趣。这段日子以来,各地状况频发,她一手执掌昆仑府,想必也是压力极大。这一酸,希望能让她放松一些。
把那盆鱼丸子端了过来,道:“这个我吃,你吃其他的。”
青子又吃了几口菜,就把筷子一放,道:“吃好了。”随即就要上楼去。我立即道:“刚吃完饭就坐着,不消食,等下我陪你出去转一转啊。”
那死女人也没理会我,径自就上楼去了。我把剩下的饭菜吃完,收拾了一下,外头已经是夜色深沉,就上楼去喊青子下来。她原本是说不想去,后来耐不住我在一旁鸹噪,只得随我下了楼。
青子住的这边,除了有事,平时也没人过来打搅,很是清静。夜色浓郁,凉风拂面,我打量了这小院一圈,笑道:“其他都挺好,就是少了口寒骨井。”
青子道:“你倒是皮痒了。”
我不由失笑,以前在潭城家中的时候,每天夜里被她逼着下井,当时每每都要在心里骂个几十遍死女人,不过后来泡得习惯了,一段时间不下去,倒还有些怀念了。
青子在下头走了一阵,就回屋了。我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一阵,吹了会儿风,进屋把下头再收拾了一番,就关了灯上楼。到青子书房的时候,见她换了一条淡黄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还有些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不过她此时倒不在看书,而是对着一个棋盘,上头黑白棋子交错,两根白葱似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往其中一处落了一子。只不过对面却是无人,她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我过去站到一旁,瞧得出神。当然,我不是瞧那棋局瞧得入神,而是瞧她这人瞧得入神。
就听青子道:“来下一局。”
我一听,就有些发窘。我一个从小在山里头长大的野孩子,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死人,可不像她这种天生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就说:“五子棋行不行?”
青子瞧了我一眼,道:“不学无术。”
我心想,我都不学无术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才知道。
青子道:“平日里也不知道多读点书。就靠着这点小聪明,逞一时之快,又能成什么大事?”
我笑道:“有你妙算运筹就好,我只听你的话,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青子冷笑了一声,道:“你又什么时候肯听我的话了?我叫你回去当你的二皮匠,你听了?”
我嘿的笑了一声,伸出一条腿,道:“顶多让你给打折了。”
青子冷哼了一声,也没来瞧我,道:“先欠着。”
我不由暗笑,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阵,道:“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这死女人之前什么也不跟我说,就一个人担着。
青子取了一枚黑子,落到盘中,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