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狐狸这番话出口,众人更是惊诧莫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只是这又再次涉及到了阴阳二物镯,一时间人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那卢太师伯双眉紧皱,道:“楚红,你说梁庸在潭城图谋阴阳镯,还以降阵害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狐狸脸现哀色,道:“师伯,这位梁先生曾是我夫婿。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我怎能再此胡说。”
那矮胖老者陈度行阴沉着一张脸,道:“楚红,你这话说得未免有些离谱了罢?我茅山派与降教的恩怨世人皆知。梁庸在我门下学艺多年,老头子可从没教过他什么降术降阵的!”
姜狐狸道:“陈师叔,您老自然是不可能教他降术。”扬眉瞧了梁庸一眼,道,“所以他在投入我茅山之前,就已经是学会了这降术!”
她这番话一入耳,我立即如醍醐灌顶。姜狐狸的意思居然是说,这梁庸原本就身负降术,此后才投进了茅山。而天下降术正宗出自哪里?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降教!
按着姜狐狸话中的意思,这梁庸竟然是降教早在数十年前就安插进茅山派的一颗暗钉!
我只觉得心中寒意大生,茅山派与降教的恩怨纷争可追溯到近千年前。到了元代之时,降教势大,要不是全真教护着,茅山派差点被降教灭门。自打元朝崩溃,降教就被道门给赶尽杀绝。说起来,这历次争斗下来,还是茅山派占了上风。
没想到这降教借天理教还魂之后,居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一颗暗子在地下一埋,就是数十年。假若今日真让这姓梁的坐了茅山掌教之位,这茅山派可算是让降教给灭了。
姜狐狸说出的这番话,让所有茅山派门人都是脸色剧变,在众宾客之中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洛芸等一干降教之人立时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洛芸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只是这女人心思果决,手段狠辣,半晌之后就恢复了平静,拿了一把折扇,悠闲地扇着风,行若无事。
我心中自然明白,这梁庸如果是降教埋下的暗钉,那也是数十年前被姓洪的那老东西亲自埋下的。这事甚至连当时身为教主夫人的二婆婆都未必知道,这洛芸就更不可能得闻机密了。
我瞧了一眼那梁庸,却见他挺立当地,面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却是从容,并不为姜狐狸的话所动。
那卢太师伯皱眉道:“楚红,兹事体大,你可有什么凭据?”
姜狐狸还没开口,就听一人叫道:“总算是轮到老子上场了!”
转头瞧了一眼,就见那骚包脸伸了伸胳膊,大赖赖地从昆仑府一干人中走出,被宁圆那丫头瞪了一眼,立即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一缩。随即朝身后诸人吩咐一声,立时有四人抬起地上的大箱,跟在骚包脸身上走上前来。
骚包脸一离了宁圆宁缺那两丫头身旁,立即神采飞扬,大摇大摆地分开人群,上到场中,冲我挤了挤眼,朝地上一指:“摆这。”四名昆仑府弟子将箱子放下。
骚包脸一只脚往箱子上一踩,笑道:“小老头,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给你!”
一挥手,就有人上前将箱子上的铁锁给打开,一人将箱盖掀开,另有两人上前合力从箱中拎出一个人来。
我一瞧清这人的样貌,心中就不由得暗赞我家青子英明。这人原本的一脸大胡子已经被刮了个干干净净,虽然经过这几年,容貌有些大变,而且形容憔悴,像一滩烂肉一般被昆仑府弟子拎在手中,但依然能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庞贝那个小白脸。
骚包脸上前一把捞住庞贝耳朵,给拎了起来,朝姓梁的道:“姓梁的,这猪头你还认得罢?”
当初在洞庭湖,我们被这姓庞的设计,骚包脸可是恨极了。如今这小白脸落在他手中,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软得像根面条似的。
那姓梁的只是往这边扫了一眼,就道:“不认得。”
骚包脸“哎哟”一声,道:“您老可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这人可是因为你,被逐出了茅山门户。”
随即就滔滔不绝的,从庞贝的师父陈元德开始,把当年发生在三化荣华殡仪馆的事说了一遍。除了陈元德被画皮之类的额细节,其他倒是说得基本不差。
“之后这姓庞的小白脸就隐姓埋名去当了个猎头,以杀人领赏为生。”骚包脸滔滔不绝,“不过行内人都知道,这小白脸最拿手的不是学自茅山的道术,而是降术,常常能悄无声息地就致人于死命。”
说到这里,骚包脸“靠”了一声,一脚踹在那庞贝身上,骂:“老子都说到这里了,你他妈的还不吱个声!快说你这降术是跟哪个王八蛋学的!”
那庞贝被踹得缩了缩,一双眼珠子缓慢地转了一下,被骚包脸又踹了一下之后,才瑟瑟地叫道:“是……是他!”伸出手,颤抖着指了指梁庸。
那梁庸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盯着那庞贝仔细瞧了几眼,道,“这么一瞧,还真记起你是谁了。嘿嘿,你这无德的小人,当年你被我赶出茅山,怕是一直怀恨在心罢!”这是反指庞贝为了当年之仇故意诬陷他了。
那庞贝立即道:“你……你教我降术的时候,虽然一直未露面,但……但我知道就是你!你……你瞒不了我的!后来……后来从朱砂岛回来,就是你秘密通知了洪教主,我……我们这才把顾家和姓麻的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我听得心里一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