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沒有牌子,除了一个淡黄se的过滤嘴,就是一根白棍。
潘宝山恍然一悟,像郁长丰这样级别的领导,私下里抽烟哪里还带牌子?特供香烟有的是,就不说瑞东烟草公司从全国各地搜罗特供非卖品了,单是在瑞东烟业有限公司内部生产的上好特供就令人咋舌。
咋舌不是因为价格高,非卖品无价,就算要讨论价格,也不是一般人以盒为单位,而是按根來计算。还有,最关键的地方是在“特供”二字上,市场上沒有流通,再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小潘,其实刚才你所说的,焦点就是在民生上。”郁长丰仍旧沉浸在话題当,“民生就是民心,抓不好民生工作,就会失掉民心支持。”
“所以我觉得,现在城市大搞建设扩规模,与其给高楼添砖,不如给平民加瓦啊。”潘宝山道,“当前时期,尤其是城市棚户区的居民,生活条件还是存在相当差距的,他们生活的环境,说好听点就是城村,说难听点就是贫民窟。”
“好,与其给高楼添砖,不如给平民加瓦!”郁长丰颇为赞许地看着潘宝山,点头道,“百姓福祉所在,就是我们党执政的根基,始终把民生冷暖放在心上,是当领导的根本素质,也是起码的要求,否则就称不上是父母官。”
郁长丰的赞赏让潘宝山一阵高兴,这沒让他得意忘形,反而更加清醒,他觉得可以适可而止了,再谈下去说多了显得沒有节制,而且言多必失,话多了自然会有漏洞,会显得说话做事欠思考。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潘宝山挪了挪屁股,“郁书记,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午饭后您还要休息的吧,所以还是早点去用餐。”
“沒事,不在乎这一时半刻。”郁长丰笑着,边说也就边站了起來,“不过话題不是一次能谈完的,那今天就这样吧,走,一起吃饭去。”
“郁书记,我,我回去吃。”潘宝山说回去,是要到大餐厅去,那里才是他的用餐点。
“一起吧,刚才我都跟小王说过了,有准备的。”郁长丰此时像极了安详的长者,语气是关怀备至的,“小潘,任何岗位都能有所为,广电系统也是一片天地,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融会贯通的,在一个方面锻炼好了,再到从事另外一个方面的工作,上手也会很快。”
潘宝山知道,这是郁长丰在勉励他,他需要就本职工作來个几句话的汇报,而且,谈话谈了半上午,最后也该收收尾了,要回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來。
“郁书记,工作在于出新,但惠民是根本,自从去年得您的关照到省里來以后,尤其是到广电局主持工作,更是把事关民生的各项工作都抓实抓细。”潘宝山道,“同时,也丝毫沒放松广电工作的宣传引导作用,积极向省委省zfu的心工作靠拢,注重营造社会舆论,凝聚社会力量,为瑞东的稳定、繁荣发展呐喊助威。”
“媒体口的工作不是太容易干的。”郁长丰边说边向外走,“可以说是在风口浪尖上跳舞,跳得好了有人喝彩,跳不好就会落入漩涡,沒人同情。”
“要不怎么才能显示宣传工作的重要呢。”潘宝山说着,侧后紧跟着郁长丰走了出來。
外间,王天量还在耐心地在办公桌前等候着,见郁长丰出來,忙起身进了主间,把郁长丰的公包收拾好,然后关窗、锁门,跟了上去。
去小食堂高干餐厅的路上,郁长丰沒再和潘宝山谈什么工作,只是说了点生活上的琐事。郁长丰问潘宝山家属的问題怎么解决,老是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潘宝山说家属生活在县城,习惯了,刚好和家人一起生活,方方面面都方便,就是以前他在松阳市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生活在市区,家属并沒有跟过去。
“那要常回家看看,生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很多干部就是因为家庭问題沒处理好而拖了后腿。”郁长丰笑道,“毕竟是后方基地,一定要巩固好。”
“是的郁省长,最近我也在琢磨,是不是该把家属调过來。”潘宝山道,“主要是为了孩子考虑,每次回去孩子都不怎么认我,我非要死皮赖脸地贴着他玩上一会才能熟络起來。”
“为了大家,也不能不顾小家。”郁长丰道,“家属在什么系统工作?”
“在税务系统,不算是对口专业。”潘宝山道,“其实家属以前和我同在夹林乡zfu,后來我去了县里,才想办法把她调了过去。”
“嗯。”郁长丰点点头,回了下身对跟在后面的王天量道:“小王,地税局王局长不是你老乡嘛,你看看,如果潘局长那边有需要的话,你去找王局长说说,在条件符合的情况下,可以优先考虑考虑。”
“好的郁书记!”王天量爽快地答完,对潘宝山笑道:“潘局长,什么事需要就什么时候一个电话,不费什么事。”
“谢谢王秘书!”潘宝山有点受宠若惊,沒想到郁长丰还能关心到这个地步,于是也对他表示感谢,“谢谢郁书记!”
郁长丰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在他看來这不是事,而且,现在他对潘宝山印象一下有了大幅度提升,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各方面确实很优秀,主要是有观点,谈小事不拘泥,能放大开來,谈大事不空泛,能落到支点,思路相当清晰。另外,举止也张弛有度,难怪女儿郁小荷对他总是有意无意流露出钦佩來。
能了解到潘宝山的这些情况,郁长丰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