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雪的一句“自家人”,说得姚钢很是激动,“辛局长,既然不是外人,也就不用客套了,这次來找你就是想了解下潘宝山的情况,他在广电局时有沒有留下什么小尾巴?你可能不知道,潘宝山到松阳以后太狂妄了,极度自我,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所以有必要给他提个醒,敲敲jing钟。”
“潘宝山诡计多端,行事小心,在广电局的时候沒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负面痕迹。”辛安雪道,“但他不是完人,不能做得滴水不漏,他和局社会传媒机构管理处处长蒋chun雨原來是副处长,他來后不久就通过顺位提拔的手段,把她给扶正了。”
“蒋chun雨是什么來头?”姚钢问。
“是从松阳下面县里考公务员过來的,据说以前他们老早就认识,好像还能扯上同事关系。”辛安雪道,“这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当时我竟然沒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私情,否则早就高度关注了。”
“哦,这么说应该是富祥县的,潘宝山以前在富祥工作,回去我再了解一下。不过现在再怎么着也有点不得劲了,毕竟他们不在一起。”姚钢笑道,“辛局长,当初你可真是错过了不少机会啊,要是早点察觉看,那会潘宝山一个人在双临,刚好各方面条件都合适,肯定少不了和蒋chun雨在一起。”
“是啊,的确是这样,不过也不一定,只要有事实存在,就不愁机会不出现。”辛安雪道,“那个蒋chun雨今年可是请了一年的病假,很可疑。”
“难道潘宝山在松阳把她金屋藏娇了?”姚钢jing神一振,“要是那样的话,他潘宝山可就是自作孽了。”
“那事可不好说。”辛安雪道,“不过根据我的推算,他们两人肯定还有事,因为蒋chun雨还沒结婚呢,想一想,不正常的地方很多。”
“嚯,这么说來,还大有文章可做。”姚钢道,“回去我就着手安排一下,有必要对潘宝山进行暗中监视。”
“嗐,姚市长我真是不懂,以你的见识和阅历,如果想对潘宝山下手,其实早就该注意那方面的事了。”辛安雪道,“对他实施跟踪监控,就算沒有蒋chun雨,一样会有别的女人出现,你不那么认为?”
“呵呵。”姚钢笑了笑,“不是我不懂,是觉得效果不大,因为像潘宝山那样的人,轻易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的。”
“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还不行,但十次、一百次呢?”辛安雪道,“常过河,要湿脚。”
“嗯,辛局长你说的不错,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姚钢笑道,“这次來双临,能有这点收获就知足了。”
“别的我还真沒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像潘宝山在局里提拔的几个人,说了对你也沒什么帮助,平常都沒有个接触。”辛安雪道,“说白了,对付男人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女人。这话可能俗了点,但却是千真万确的。”
听了这话,姚钢脑海里恍然间一闪,他想到了邹恒喜早晨汇报有关宋双提拔的事情,何不趁机利用一下?
下午,姚钢一回到松阳就找到邹恒喜,说可以宋双可以提拔。
这一下邹恒喜可乐坏了,他正有点小发愁,如果姚钢死活不同意提拔宋双,而潘宝山又硬压下來,最后受夹缝罪的还是他,沒想到姚钢竟然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姚市长,你要新打算?”邹恒喜也知道,姚钢做出如此选择肯定有原因。
“是的,给潘宝山创造个机会,让宋双再无限接近他。”姚钢说得咬牙启齿,“然后我们出其不意逮他个正着,一旦成功,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喜悦啊。”
“哦,还真是!”邹恒喜一愣,他可不觉得姚钢的打算有多好,如果能轻易得手,那潘宝山也就不是潘宝山了。
邹恒喜甚至怀疑姚钢的脑袋出了毛病,想问題过于简单。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他可以顺势走下去,免受夹板罪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