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美提到蒋chun雨,潘宝山一下就愣住了,随即抬头茫然地看着她,知道已没法再隐瞒下去,便脑袋耷拉着一声叹息,“邓姐,我在你面前就是透明的。”
“透明的?如果说是,那也仅仅是某一个方面吧。”邓如美似是无奈地说道,“而且也就知道这几个人而已。”
“事实上也就那几个人而已。”潘宝山道,“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过分了,都是本不应该的事情。”
“有些事没有应该不应该的,像我们之间就应该?最重要的我认为是,一定要记住不能失控。”邓如美道,“今晚我找你聊聊,也就是这个意思。”
“在你面前,我总有种弱者的感觉。”听到这里的潘宝山摇着头笑了。
“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母爱让你感到了莫大的关怀。”邓如美注视着潘宝山,“好了,话说回来也许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早点回去吧。”..
“晚上,我就不走了吧?”潘宝山笑问。
“你还有本事啊。”邓如美开起了玩笑,“下午跟人家几次?”
“什么几次,再说了,下午是下午的事。”潘宝山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晚上是晚上的事。”
“那也不行。”邓如美指了指小腹,“我需要好好休息。”
潘宝山一看邓如美这架势,顿时就傻了眼,张着嘴巴抬手指着,“你,你……”
“都是你惹的祸。”邓如美看上去一脸幸福,“我很自私地留了下来,也没跟你商量,不知道是对是错。”
“什,什么时候?”潘宝山几乎不敢相信。
“有几个月了,我也是前阵子才感觉到。”邓如美道,“刚开始不见红的时候,我还以为年龄大了,停经了呢。”
“哦,哦……”潘宝山无端地发起慌来,“邓姐,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
“开始的时候我也六神不安,但渐渐想通了,其实以前我就曾有过这种想法,好像也跟你说过吧,和你生个孩子,然后就带着孩子一起过。”邓如美道,“可能你早就忘记了。”
“隐约还有点印象,当时好像我并没当回事,因为觉得那还很遥远。”潘宝山唏嘘慨叹,“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啊,这会我还真有点惶然,也许是某种幸福感来得太突然吧。”
“其实也不单单是幸福感,只要我想起江燕来,总觉得不是个滋味。”邓如美道,“所以我决定孩子将来姓邓,跟你没有关系。”
“那就叫邓三番吧。”潘宝山很认真地说道,“怎么着也得体现出跟我有点关系才行。”
“三番,就是潘啊,那不太明显了?”邓如美道,“熟悉我们的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江燕了。”
“也是。”潘宝山道,“要不这样,男孩就叫邓玉川,女孩就叫邓川玉。”
“还是从你名字里拆出来的啊。”邓如美笑了,“那个就先不说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儿。”潘宝山道,“你呢?”
“也是女儿,贴心呐。”邓如美道,“而且是双胞胎最好。”
“呵,事情不能想得太完美。”潘宝山抿了抿嘴,“邓姐,跟你说句实话,怎么我也有点感觉对不住江燕?这似乎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能这么个感觉,说明你是个好人。”邓如美道,“否则不没心没肺了嘛。”
“不管怎样,我得从心理上调节一番。”潘宝山表情严肃地说。
“是啊,刚才我不也讲了嘛,开始时我也觉得对不住江燕而不安,可转念一想,此后除了偶尔占用你,我又不跟她争任何东西,现在是,将来也是。”邓如美道,“所以我逐渐坦然了,当然,我这种坦然很自私、很狭隘。”
“总的来说,最得益也是最可耻的人就是我了。”潘宝山肩膀一耸,“所以,就让一切不是最后都对着我吧,我甘愿承担所有的不是,不过现在,我是要好好高兴一下的!”
潘宝山说完,走到邓如美面前蹲下,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
邓如美轻柔地揽着潘宝山的头,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宝山,一定要听我一句,别玩大了,要知道仕途最凶险的就是女人关。虽然我们的孩子将来不一定要喊出口叫你爸爸,但我还是想孩子的爸爸是一个光彩夺目的人。”
“我知道,我保证!”潘宝山道,“江楠之后,再无她人。”
邓如美没接话,只是摸了摸潘宝山的头。
沉静中,潘宝山默默地感受着别样的喜悦。过了没多会,他恋恋地走了。
这一夜,潘宝山彻底失眠,从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让他难以平静,他坐在沙发前抽烟、喝茶。天蒙蒙亮的时候,倦意才袭来,他和着衣服躺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七点半,曹建兴根据头一天的安排打来电话,说该起床了。
潘宝山强打着jing神,洗漱一番,去食堂吃早餐。八点钟,准时到达办公室,稍微歇息了一下,准备下楼起程。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江楠,问她到了没有。
江楠气息不稳,但声如和风,说刚到办公室,正在收拾东西。潘宝山忙说不急,慢慢收拾,再过十分钟才动身。
放下电话,潘宝山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昨天发生的刺激、惊喜之事太多,确实很劳神。
过了一刻钟,潘宝山嚼着口香糖下楼。石白海、钱元复、江楠、曹建兴,还有几个小秘书已经等候了。
“两辆小车能不能坐得下?”潘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