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帮忙,潘宝山哈哈一笑,说这还用客气,有事尽管说就是,杜成行略一点头,叹笑起來,说事情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另有其人。
“谁。”潘宝山眉毛轻轻一抬,“看來面子也不小啊,能请得动杜主任。”
“那当然是有一定來头的。”杜成行道,“中组部华鸣华副部长。”
“哦,他啊。”潘宝山一笑,“我跟他还算认识吧,当初丁安邦丁副书记到瑞东任职的时候,就是他送过去的,那时我是省委秘书长,出面对接的,当时跟他交流得好像还不错。”
“呵呵,潘部长你记得就好,华副部长跟我说也认识你,但还不太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就让我中间搭个话,这样一來,如果你不答应,也不至于当面尴尬。”
“帮忙的事我怎么会不答应。”潘宝山慨然道,“就算是一般人向我开口,我也不扫人家的面子,何必说是华副部长呢,更何况还有杜主任你出面。”
“那真是太好了。”杜成行道,“潘部长给我的面子很大,实在是感谢。”
“你看你又客气了不是。”潘宝山一摆手,“说吧,什么事。”
“华副部长有个亲戚在双临郊区开了个不大的房地产项目,属于小产权房,正在遭到查办,现在急着想办法解决。”
“嚯,华副部长那点关系都沒有,不就是个小产权房嘛。”
“前不久国土资源部、住建部两部委不是联合下发了紧急通知嘛,要求坚决叫停违法建设、销售小产权房,并要依法查处,再加上现在大环境也不行,华副部长和瑞东方面的关系又不是很底实,出面找人的话难免有顾忌。”杜成行道,“另外,那件事也不只是单单应付检查的问題,关键是要把那批小产权房转正,变成七十年的大产权房。”
“那难度也不是太大,只要有得力的人,应该也能解决。”潘宝山道,“不过我不理解的是,瑞东那边华副部长真的就沒有点根系。”
“要说有也有,就是瑞东教育厅厅长徐勇健,他们有亲戚关系。”杜成行道,“可徐勇健的能耐有限,还办不了那事。”
“哦,徐勇健啊。”潘宝山慨然道,“我跟他也有些交往,之前说他中组部有人,消息特别灵通,而且的确也有过几次证实,当时感到他特高深,不知是何方大神,现在看來应该是找到源头了,原來他一切消息的來源是华副部长。”
“你还曾觉得他高深啊。”杜成行笑了起來,道:“不过人不都是这样嘛,相互间不了解的时候容易产生敬畏感,一旦了解了,很多人和事,也不过尔尔。”
“不能说徐勇健不过尔尔,我觉得他还是可以的,能沉得住气,说话做事不张扬,也有执行力。”潘宝山道,“按理说,他的能力也该不算弱,怎么就不能把小产权房的事摆平。”
“利益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也许那小产权房事情上有对峙的势力,他的关系不对路,化解不了。”
“多半是吧。”潘宝山道,“不管怎样,这个招我接了,马上就安排人去着手办理,不过什么时候能办妥我还不敢说,毕竟要先了解一番,难度有多大还不知道呢。”
“一切以你那边是否方便为准,不着急。”杜成行道,“回头我就给华副部长回个话,说你已答应了下來,他就不用再四处托关系了。”
“你就只说我答应就行,至于他是否再托关系,就别说了。”潘宝山道,“万一我要是帮不成,岂不是不好收场。”
“也好。”杜成行点点头,笑道:“少说为妙。”
杜成行说完就走了,潘宝山便琢磨这事该找谁,鉴于眼下的形势,还是从下往上,要鱿鱼利用现有的关系去解决。
潘宝山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鱿鱼,还沒拨号,铃声响了,郁小荷來电,说这次轮到她请客,让他选个地方。
这下刚好,可以跟郁小荷说说想到地方任职的事情,潘宝山忙说找个咖啡店,吃个简餐,多聊聊天,至于是哪一家,还是让她选,因为他不熟悉那方面的消费场所。
郁小荷找了家怀旧古典的,选了个角落。
“最近忙得很吧,中华文化走出去的综合材料可不是轻担子。”郁小荷显得很清新,“但却是个硬任务,落到你肩上就必须得完成,而且还要出彩。”
“完成就不错了,哪里还想到要出彩啊。”潘宝山摇头叹道,“中华文化是迫切地要走出去,但要解决一系列问題,像文化产业的竞争力、国际认可度、对外交流主体等等,哪一样不需要好好加强,但是,想从那些方面搞突破是很难的,因为很多都是政策性的东西,绝非一朝一日之功所能奏效。”
“既然宏观上不能推进,那就从微观入手是了。”郁小荷道,“部长也知道大环境背景是什么样,他可能也就想从小切口点題。”
“是啊,我是那么考虑的,所以就从小渠道着眼展开,比如电影,作为我国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近年來一直在加强海外推广力度,还有图书,对外推广计划已经实施好几年了,效果还是有的。”潘宝山道,“当然,作为最直接的手段,广告也必不可少,在美国纽约时报广场,一些大型广告屏上的中国元素也在不断增多。”
“纽约时报广场被誉为‘世界十字路口’,在那种地方展现中国元素当然是有力度的。”郁小荷道,“不过也要考虑到另一个问題,就是我们的投入多是为了让外国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