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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呀,筱筱。”彻底摈弃掉“主公”的称呼,三日月宗近似乎喜欢上了直呼阮枝筱的小名。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什么问题,察觉到怀里的小动静,十分自然友好地低下头来询问:“昨晚睡得好吗?”
“………………不、不好。人肉能有席梦思舒服吗?”
一想到自己对着电脑的内心独白全被这个老人家听见,阮枝筱觉得自己急需一台时光机。而且上一次被人抱着睡可能要追溯到婴儿时期,不过抱人的那方很累总归是常识,她嘴硬得像西瓜刀,但还是连忙掀开袖子跳下来。
站在一步外的地方盯着三日月宗近瞧,小姑娘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给人捏捏腿捶捶腰,忍不住小声嘟囔:“你这么坐着一晚上,难道不累吗?笨。”
啊呀呀,意外的爱闹别扭呢?
他的小主公。
仗着人高手长,三日月宗近拍拍阮枝筱的脑袋,带着安抚意味地道:“筱筱忘记了?就算按照年纪来说,是个老爷爷了,可我毕竟也属付丧神之一呢。”
哦,知道啦知道啦,还是天下五剑之一,被誉为“最美”的刀,欧洲的象征、非洲的野望。你能你能你最能。
不习惯还算陌生的对方做自己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阮枝筱有点不自在地跑远了一些。她躲在卫生间的门后,只露出眼睛,讷讷道:“我……我先洗漱。你自己穿好衣服,那个,然后再到你……可以吗?”
三日月宗近毫无异议地点点头。
可等阮枝筱洗漱完毕之后,就面临了今天第二个万万想不到。她默默看着衣服似乎比自己进卫生间之前还要凌乱的三日月宗近,狐疑道:“你……没事吧?”
“哈哈哈,没办法,不是很擅长打扮自己呢。毕竟以往大多是由别人帮忙。”三日月宗近爽朗的笑声,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困扰到。明明他只是随意地动动手臂,本就凌乱的小袖、单衣便更加揉成一团,也不是很懂这种不明觉厉的技能是怎么来的。
阮枝筱冷漠脸了三秒,还是看不过眼,拖沓着步子走了过去:“你别动啦,越动越乱。”她按住老人家自带混乱天赋的手,一手抄起手机,先是百度了狩衣的穿法,后来现用处不大,又改上淘宝观看cos服的穿着解说,随后皱着脸跟三日月宗近复杂到炸裂的华服进行斗争。
“不行……哎呀不对。好乱啊,得先脱下来才行。”
现对方的衣服已经被□□到没办法靠整理解决,必须得重头来过,不然自己看不懂,阮枝筱索性动手开始扒衣服,却被三日月宗近迟疑着握住手。这位自称老爷爷的美颜盛世,表情有些苦恼:“或者筱筱把那个‘手机’给我?我自己来吧。”
“………………不、不了吧?我来就好?”亲眼目睹之后,根本不相信三日月宗近的手残设定有救,阮枝筱抽回手,想继续自己的任务。可顿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冷不丁抬头看向对方,恍然大悟:“哦。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三日月宗近感觉到了教导熊孩子的无力,稍微有点后悔之前没多跟一期一振交流育儿心经。他斟酌着说辞:“虽然并不是很清楚这边现世的规则,但是……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上衣而已,没问题啊。爸爸和叔叔他们夏天热的时候,也会脱掉上衣的。”似乎完全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阮枝筱觉得三日月宗近有些大惊小怪。不过考虑到对方毕竟是个古董,她一边继续拆衣服,一边还不忘安慰对方:“没关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放心吧。”
不应该是这个问题吧……?
只能张开手,苦笑着任由小姑娘研究自己繁复的衣着,三日月宗近无奈地想,他或许需要一位一期一振做场外援助了。
“另外,小姐请帮我把那套衣服拿来看看,麻烦了。”
先是被询问了预算和大致需求,等进了商场,阮枝筱现自己可能。和药研藤四郎人手一杯奶茶,坐在服装店里的小长凳上,她默默看着穿梭在衣柜间如鱼得水、挥斥方遒的烛台切光忠,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钦佩。
“……好厉害啊。”不愧是本丸好妈妈,完全没有她光热的余地嘛。
小姑娘咬住吸管,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含糊地自言自语道。谁料这样的低语也被身旁短刀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光忠先生在本丸的时候,也经常协助采购方面的事情。的确是非常可靠的感觉,对吧?”虽然不太习惯这种甜腻的饮品,不过没有挑三拣四的习惯,药研藤四郎还是一点点抿着喝。视线也跟随烛台切光忠移动,他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嘛,能光明正大躲个懒,也不赖啊。”
撑圆了眼睛,像只听到动静的兔子,阮枝筱蹭地一下扭头去看他。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坦坦荡荡地回视,那双掺杂了一点点灰的淡紫色眼睛稍稍弯起,他晃了晃手中奶茶,表情正经,颇是无辜地反问:“大将?”
……不,只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药研。
心机的短中大佬。
然而药研藤四郎像是被挑起了话头,拉着阮枝筱,他兴致勃勃地继续聊起了本丸的内部密谈:
比如三日月宗近曾经毁掉半边厨房,结果被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联合禁止再踏入厨房半步;压切长谷部看起来一板一眼,其实私底下会偷偷买金平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