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怒不可遏,黎昊越是开心,此刻双手合十,嘻嘻笑道:“哎,我想到了!要不这样,倘若我胜了,你就当我徒儿怎么样?”
此时师徒关系已是常见,就拿窑场来说,在其中帮忙的小工,若是手脚麻利、聪明机智些,长作们都乐意收他们为徒。
手艺来之不易,谁不想找一个既有天分又很努力的徒弟传其衣钵呢?
然而黎昊恰恰不是这样想,他单单就是为了戏弄对方一番。
也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赌注。窑场长作固然咄咄逼人,却丝毫未有害他之心,充其量不过就是嫉妒加不甘罢了,没必要把此事闹得太僵,稍稍教训一番也就够了。
身处异地,时刻记着“做人留一线”还是很有必要的。
窑场长作满脸不服气,呼吸渐渐急促,胸膛因气愤而剧烈起伏,一字一字道:“就这样定了!只是胜负如何见分晓,我们还得事先说好。”
说话的同时,目光偷偷瞄了青阳一眼,显然对这个“公证人”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