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林的面容本就失去了血色,被司空锦这么一说,更是呆在当场。
他的脑子很乱,他知道自己错了。即便苏瑞只是一个宫女,按照宫规,他也不能私自带她去侍卫房。更何况她的身份不是宫女,而是大金的公主,胡国的新王妃。只是当时他一心觉得苏瑞痛的样子很可怜,他应该帮她一把。
赫连云林呆了片刻,随后看向司空锦,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惨笑,“卑职知错,卑职有罪,但是卑职与王妃之间却是清白的。还请王爷明察。如果王爷盛怒降罪,还请只责罚卑职一人,一切都是卑职自作主张造成的后果,王妃娘娘初来我国,对我国风俗与规矩完全不知。还请王爷念在您与王妃是夫妻的份上,不与王妃娘娘计较,卑职愿意承受一切。”说完他深深的磕了下去,额头重重的触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你倒是很维护她。”司空锦冷声说道,“这么说来,本王还不得不怀疑你与王妃之间有点什么了。”
苏瑞的巴掌拍不下去,索性不拍,她怒道,“司空锦,你够了!侮辱人不是这么侮辱的!”她真的很生气。虽然她一直身体不好,不过活的还算骄傲。这司空锦似乎不将她的骄傲片片撕碎,甩到臭水沟里不罢休。“你心里不开心冲我来就好。赫连云林又有什么错。他只是帮了我一把。”
糟糕,一激动,胃又痛了起来,苏瑞强忍着痛,怒视着司空锦。
“哈。才不过一日的时间,你们两个就相互袒护起来。如果说你们两个之间没有点什么,本王还真的是不太相信。”司空锦略带讥讽的看着苏瑞苍白的面容。
“司空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龌蹉!”苏瑞简直已经无语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蠢到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自己将脏水朝自己老婆身上泼。不对,他就没当自己是他老婆。他只是要羞辱自己罢了。
苏瑞忍不住用手按住自己的胃,这胃也似乎在和她闹别扭,真的越来越痛了。
“只有自己思想龌蹉的人,才会把别人想的那么龌蹉!”苏瑞咬牙加了一句。
“你!”司空锦冰雪一般的眸子里蕴气了一层怒意。
“我什么?”苏瑞梗着脖子说道,“你是不是又想打我?你打啊,反正我也反抗不了。没准打死我,你就可以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呵呵。”司空锦瞪了苏瑞片刻,随后冷笑了起来,“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将目光转到赫连云林的身上,“我要让你看着他怎么死。秽乱后宫的罪名可以怎么个死法呢?”司空锦的目光流转,划过了一丝精光。“凌迟怎么样?让刀手在他身上刮三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将他的皮肉片片切下,他还只能瞪着眼看着。你说这样好不好?爱妃!”说完他嘴角微微的一勾,冷冷的看向了苏瑞。
苏瑞被他看得浑身都发寒,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都说了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苏瑞急道,这混蛋不会真的说道做到吧。。。。。。如此说来,好心帮他的赫连云林岂不是要因为她而惨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行,她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说是就是了?”司空锦说道,“那不如这样,明日我禀明父皇,让他老人家定夺!”
苏瑞心急如焚,如果这事被胡国皇帝知道了,赫连云林别说是凌迟了,可能皮都要被拔下来!司空锦说的对,她和赫连云林之间是清清白白,他们两个都清楚,但是这种事情外人说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在后宫。只怕会被传的越来越离谱,到时候,就算是没事,也会变的有事。为了皇族颜面,赫连云林哪里可能还有命在!
苏瑞看了看跪在司空锦脚前的赫连云林,一咬自己的下唇,憋住心里的委屈,双腿缓缓的弯了下来。
真的不想跪地求他,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跪地求他。
苏瑞不是呆子,他们吵成这样,这附近没有一个侍卫或者宫女太监出来看个究竟,就是司空锦已经事先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遣散。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赫连云林那里,故意在这里堵着自己,等自己落。
他既然已经事先将这里所有的人都遣散,就是他也不想这件事情闹得风风雨雨,所以,只要自己服软,肯低头求他,他或许会给赫连云林一线生机。
说来说去,司空锦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自己朝他低头罢了。如果自己再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骄傲不放,那就难保司空锦不真的将这事告诉胡国皇帝,到那时候,就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骄傲重要还是赫连云林的命重要,这都存在她的一念之间。
苏瑞心一横,跪就跪了,如果这样能救赫连云林一命,她愿意放弃自己的骄傲。
看着苏瑞缓缓的在自己的面前跪下,司空锦的心底忽然一松,他略一挑眉,心底那才刚刚升起的轻松在苏瑞的双膝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似乎又消失了,换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淡淡的烦闷。
她那一身的臭脾气,居然真的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对自己低头。这点让司空锦心里很不舒服。
司空锦微微的眯起了双眸,“王妃这是做什么?”他缓缓的说道。
苏瑞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一是因为胃痛,还有就是因为心里的气愤和委屈。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和,“还请王爷明察,赫连统领只是帮了我一把,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