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扬州被攻破了,史可法大人壮烈牺牲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听闻这个消息,手中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将目光看向跟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浑身都是血迹,一脸悲伤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一路从扬州突围,来到南京,却听闻陛下巡幸芜湖,正欲前往,无奈后方清兵紧迫,只好辗转来到宁波。”
“张大人,你可要救救陛下啊。”没错,说话之人正是振辰,他一路突围,来到南京,却发现弘光跑去了芜湖,一时之下没有对方消息,只能来到宁波。
在他面前的张大人,便是张煌言,张煌言听振辰这么一说,想起目前情景,急的来回度步。对振辰说道:“我们先派人找到陛下踪迹,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冲进一男子,口中不断疾呼,看到来人,张煌言连忙上前问道:“吉甫,发生什么事,子明那么着急?”来人扬了下手上的纸张,神情悲痛说道:“扬州被攻破,陛下巡幸芜湖,史阁老。。。。”
“史阁老殉国?哎,吉甫,这些我都知道了。”张煌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吉甫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张煌言,他没想到张煌言的消息那么灵通,居然比自己还早知道。
“来,吉甫,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张煌言牵着吉甫的手,看向振辰:“振辰,这位就是华夏,华吉甫,吉甫,这位就是从扬州逃出来的许振辰,消息是他告诉我的。”
“华夏,华吉甫?”振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仔细思索了一番,说道:“莫不是于董志宁,钱肃乐等人称为宁波六狂的华夏,华吉普?”
赶紧行了一礼,华夏一听,说道:“那不过是些许薄名,张大人说你是从扬州逃出,可否告知扬州现状?”华夏立马说道,“扬州。。。扬州。。。。”听到华夏要了解扬州现状,振辰想起这些天的历程,不觉泪下。
“扬州已然血流成河了。”听到这句话张煌言和华夏二人顿时一惊,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振辰擦了下泪水,接着说道:“当日史大人和我们一起守城。。。”
“谁知道清兵居然一箭毒杀了史大人,然后攻破四门,进入城中,在下在城内突围十日,那十日如同地狱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清兵都做了些什么?”华夏问道。
“哎,城破后,男女老幼,摆案桌,焚香跪地,一起迎接进来,哪知道他们。。。。他们进城后,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城中到处都是尸骨,若是不剃发易服,便提刀就砍。”
“剃发易服?端的不为人子。”一听到剃发易服,张煌言猛然站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怎么敢如此。”闻言,华夏也站立起来,口中说道:“当真蛮夷耶,当真蛮夷耶。”、
“二位,我还听说,大同也被屠杀一空,江阴在一名叫阎应元的典史带领下,提出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的口号,据城而战。”
“二位,我看,我们宁波不如也反了吧。”话音刚落,房间内一阵沉默,随后华夏大声的说道:“汉贼不两立,王道不偏安,去他娘的满清,反了。”
张煌言,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陛下的下落,然后在商量如何行事。”“既然如此,张大人,我便召集董志宁,钱肃乐等人,前来商议具体事宜,大人派人去打探陛下下落,一旦发现,立即将陛下解救出来。”
听到张煌言点头同意,华夏立马说道,然后兴冲冲的走出了门,去找人了,张煌言见华夏离开,立即招手,叫来一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受命离去。
“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具体计划?”房间内,几个儒生问道,“事态紧急,我们必须做好详细的策略,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建议?”张煌言看着几个儒生说道。
“我看以我们几人,怕是不好成事,不如我们将定海总兵王之仁给劝来一起,这样成事就多了几分了。”听闻此言,张煌言心中一琢磨,感觉可行,立马说道:“希声所说正是,不过我们找谁去劝说呢?”
张煌言嘴里的希声,不是别人正是明崇祯十年进士钱肃乐,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华夏便说道:“大人,交给我吧。”“你?”张煌言有些迟疑,钱肃乐一看,说道:“苍水,我看华夏去正合适,他本人就是定海那边的,为人善辩,不如就让他去吧。”
华夏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煌言,生怕他拒绝一般,张煌言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吉甫,那就交给你了,可千万小心啊。”“放心吧,大人,在下省得。”
“大人,去劝说定海王之仁,不如我同吉普兄一同前往吧,好歹有个照应。”振辰一听,立马说道,“也好,振辰,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张煌言想了一下,直接同意了振辰的请求。
“我不同意,那王以仁,早就投靠清廷,吉普此去,岂不是羊落虎口?”钱肃乐一听,立马阻止道,“钱大人,王以仁我了解,此人并不清楚清廷丧心病狂的行径,不然必会相助我们。”振辰闻言说道。
“希声,你不必再说,王以仁我也了解,既然派了吉普前往,我自然会有所准备,振辰,吉普,你们记得小心为上,事若不可为,立马回来。”张煌言抬手阻止钱肃乐说话,开口说道。
“哎,既如此,我无话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