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的去世给子明带来了一定的打击,一时间,对于人生的迷茫再次让他,沉迷于酒色之中,流连烟花之地,终日不思进取。
而子渊,也乐得如此,悄然接手底下的生意,将自己的人手安排进去。
后来许母实在看不下去,倒是狠狠的将子明说了一顿,子明这才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以后应该如何。
“我是谁,身在何方,从哪来里来,要到哪里去。”“啊,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夜的宿醉,并没有给子明带来什么安慰,反倒让他的头愈加昏疼。
眼前仿佛浮现一片尸山血海,“杀,杀,杀。”一群身披甲胄,头上露出一条鼠尾的人,在城里肆意屠杀。
“敢反抗我大清的,全部给我杀了,你们谁还不要剃发。”肆意的杀戮,如山的尸骨,血腥的气味,在城中弥漫。
人们一个个绝望的倒在屠刀之下,“你们快跑啊,快啊”子明嘴里着急的念叨着,神情激愤。
“啊,我和你们拼了,”无论子明如何去阻止,似乎都不能改变屠刀下,汉人的命运。
场景一转,在一处城门之上,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指挥着军队,阻止城外清兵的攻势。
“报,城中箭镞已经快用完了。”“报城中火炮已经打完了。”一连串的消息,让眼前身上带着血色的中年人有了些许沉默。
“听我命令,不管如何,即使城破,也要阻止敌军入城。”话语中包涵着一丝决然。
“大人,不好了,北门告破。”“大人,其余三门全部告破,属下恳请大人速速撤离。”
面对眼前各个带伤的民兵,对方已经打红了眼,“什么撤退,你知道,我们后方是什么吗,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们撤了,他们怎么办,不准撤,给我打。”
“枪打完了就用刀剑,城破了,就给我巷战,不余遗力,阻击敌人,为老百姓撤离争取时间。”
“遵命。”民兵们再次离开,战斗还在打响。“大人,真的不行了,我们撤吧。”副将苦苦哀求眼前的男人撤离。
“撤,呵呵,我们还有退路吗。”“你立马带着弟兄找机会撤离,我给你们打掩护。”
“要撤你先撤,我们给你打掩护。”“是啊。”
面对四周的附和声。中年人只觉眼眶热热的,泪水几乎脱框而出。“走。”
一招打晕眼前的副将,大声命令着。“好,大人保重。”附近的民兵流着泪抬起副将,转身离去,他们知道可能一生都见不到这位爱民如子的将领了。
“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华夏儿郎。”“再见了,我的故乡,别了,我的大明。”
“没想到今日,我张承乾却要死于此处,也罢,还望后人能够再次复我华夏,再现我汉家风采。”
提笔在一旁墙壁上用力写上“张承乾命绝于此。”之后将笔一弃,纵身以头跄地而亡。“将军。。。。。。”
“不,不,不,汉家儿郎今犹在,纵马提枪灭胡虏。”床上,一人睡着,头上蒙着一条温热的毛巾,大声呼喊着。
“这孩子怕是梦魇了吧。”“胡妈,快去请个大夫来。”旁边一个大妈答应了一声,立马去请大夫了。
“口好渴。”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呼喊,将一旁浅睡过去的许母叫醒。
“孩子你醒了?”许母眼中闪现出泪光。“醒了就好。”“水,口渴,水。”
床上的人再闭着眼睛。“什么,水,好,好,这就倒水。”
许母立马倒了一杯水,床上的人一口气喝完,许母见他如此渴水,又倒了几杯,床上的人一口气喝完便又睡下了。
窗边,一道月光清冷在照在地上,屋内烛火在窗缝里传来的寒风,吹得摇摇晃晃。一夜无眠,一夜安稳。
第二日,床上的人终于醒来。原来天气本就寒冷,子明又喝了那么多酒,被冷风一激。
自然而然的感冒了,多年之后,子明一直在回想那道梦,他真的是梦吗?
子明在家又休养了五日,等身体好些了,便启程回到苏州,苏州不可一日无主啊。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苏州城外,西南方向,有道墓园,其主人便是名震大江南北,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著名才子。
号称“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在后世对他多有吹捧,其书画更是登峰造极。
然而他本人并没有后世说的那么fēng_liú。反而多少有些苦难,也许是生活得历练,倒是让唐伯虎在书画上成就更加高。
但是不管怎么说,唐伯虎晚景凄凉,而且只有个女儿,到了明末崇祯年间,只剩下一个侄孙孀妇,倒是让人叹息不已。
此时才不过是嘉靖三十六年,倒是离其去世不过几十年光景。
墓地也是刚从桃花坞那边迁移到这王家村。
还不至于如后世崇祯年间那般让牛羊践踏,土地荒芜。
“可惜了,一代才子,沦落至此,时代的不幸,还是文人的不幸啊。”
子明不由的感叹,“若不是那个猪队友,怕是也成就不了后世那位fēng_liú成荡不羁的唐伯虎了吧。”
子明上去倒了一杯酒,“听闻唐公好酒,在下有自酿枇杷酒,还望不弃。”
说罢,将酒在地上一撒。自顾自说道:“世人闻伯虎之名者众多,然至墓前斟酒者又有几人,如今可见,怕是。。。。”
“怕是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