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倒是给累坏了吧。”毛知县看着下面坐着的几位年轻人说道。
“不累不累,知县大人,这是在下整理的历代名人事迹,还请大人过目。”
“还有我,还有我。。。”底下的人立马将手中整理完毕的内容交给毛知县。
“好,很好。”毛知县将他们手中的书页收集上来,看了眼县丞,问道:“蝗灾如何了?”
“大人,蝗灾已经不算严重了,下面的人正在清理残余的蝗虫,灾民情绪也比较稳定,城中大户也在施粥发放一些粮食,总体来看,我们还是非常稳定的度过了这次的饥荒。”
县丞立马回道,“好好好,这就好。”毛知县看了下在场诸人,说道:“大家先行退下吧,我还要去找周大夫,商量县志的问题。”
“既然大人还有要事要忙,我等就先行告退。”说着一帮人便按序退下。
“等等,这里应该写诸生问曰,而不是写子明问曰。”在周府宅院内,一帮人在哪里撰写县志,时而眉头紧皱,下笔艰难,时而眉头舒展,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这不正是子明问的吗?为何要写诸生?”当撰写到县志序的时候,开始有些意外发生了。
“虽然是我问的,可是我也是代表大家的意愿问的啊,难道你们心里不想这么问吗?”子明一拍脑门说道。
“那倒也是,子明所言确实是我们在场诸人的心愿。”沉默片刻,便在纸上写上“诸生问曰”几个字。
“哟,大家都忙着呢。”一见毛知县走进来,大家纷纷停下手中毛笔,站起来打招呼:“见过知县大人。”
“哎,别客气,你们忙你们的。”毛知县也不打扰在场撰写的人,直接找到周希程,二人在花园嘀咕了好一阵子,方才离去。
时间飞逝,毛知县终于要走了,那一天全象邑的人们都自愿排着长队,前来送他。
“大家就送到这吧。”北城门外,毛知县对前来送行的人们说道。“大人,我们舍不得您啊。”人们含泪说道。
“大人,这本县志,您千万要收下。”周希程将一本县志塞给了毛知县,毛知县看着手中县志,上面的“象山嘉靖县志”还是他亲手写上,里面序言后面还有他的私章印盖。
“这。。。”毛知县拿着县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大人请收下。”几个年轻小伙子,抬着牌匾走了上来,只见上面写着清正廉明四个大字。
“这可怎么使得?”毛知县大惊:“毛某何德何能,尽让乡亲们如此爱戴,想来这牌匾废了乡亲们不少钱吧。”
“大人,这些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就不要客气了,”子明说道:“大人自上任以来,修建城墙,抗击倭寇,保境安民,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大人就收下吧。”
“是啊,大人,大家还准备为您建立生祠,日夜祈祷,表达我们的爱戴之情。”林朗知也说道。
“什么,生祠?”毛知县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这可使不得。。。”
还没等毛知县说完,子明就说道:“如何使不得,大人为您建立生祠,也算是给我们这些百姓留个念想,难道大人连念想都不愿意留下吗?”
事已至此,毛知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道:“乡亲们,你们的好意,我收下了,大家都保重啊。”
说罢,和周希程等人一一告别,离开了象邑,太阳的光芒,洒落在大地,城墙上的牌楼被照的熠熠生辉。
城楼上横额上“海天一览“,双柱上“扶桑日出千门晓,细柳烟消万灶春”的牌匾,在这一刻散发着他们的光辉。
“吁”毛知县一把拉住身下的马匹,回头看去,身后的人们还在目视着他,向他挥手,这时,毛知县感到双眼有些疼痛,道:“我们接着走。”
一鞭子抽在马上,马儿直接跑了起来,泪无声洒落。。。。
毛知县已然离开了象邑,子明知道,象邑属于他的时代已然翻篇,下面象邑还会迎来更美好的未来。
回到家中,子明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前往北方,在哪里有一场他的机遇在等着他。
一路上爬山涉水,子明终于站到了长安城下,来不及感受古城的辉煌,子明便找了一家酒楼住了下来。
“敢问。。。”还没等子明说完,房间内的男人便说道:“是子明兄吗?”“正是,正是。”子明进入房间,便看到一男子坐在桌子前。
看到子明进来,便说道:“我就是王莱。”“果真是王兄啊。”这王莱,便是之前李掌柜的客人,多次从自己手中购买产品,多次邀请自己前往长安。
“上次听说,你这有一些生意介绍,不知是否当真?”子明问道,“哎,你就放心吧,这次确实是有大生意,你听我给你说来。”
被他这么一说,子明明白了,原来王莱的邻居使用过子明的产品后,感觉很不错,希望能在长安开一家店铺,卖这个,现在就差和子明商量了。
子明一听,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利字当头,自己现在的情况只能孤注一掷,便立马答应,找时间几个人碰个面,好好说道。
“子明来,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顾老板。”子明看向那人,那人负手而立,在窗边看风景,于是说道:“你好,在下许子明。”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抹笑意:“你便是王兄说的子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大家别客气,先坐下吧。”
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