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安静的时间还没持续多久,夏侯紫就试探性的开了口,下一秒,蔺沧海霍然睁目,将背后的夏侯紫一把扯入怀中,用力捏上她的下巴:“知道这里偏偏为什么只有你能进来吗?”
夏侯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脸色泛白,颤抖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双美丽的眸子:“妾身,妾身,不,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他爱她吗?心里这般想,却没有这个胆子问出来。
“嗤……。”男人冷然一笑,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怀中的她猛地甩出,没有准备的夏侯紫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仍的七荤八素的撞向桌角,半晌没有爬起来。
“现在,明白了吗?”男人眉梢眼底尽显戾气,曾经的温柔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夏侯紫对上这样可怕的目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快速的垂下了头,颤抖着声音道:“妾身,明,明白了……。”
男人转眸看着她,眸光中掠过一抹不悦:“既然明白了,还愣着干什么?”
夏侯紫吓得浑身一哆嗦,颤抖着身体,忍着额头的剧痛,小心翼翼的爬到他身前,谨慎的跪坐着为其捶腿。蔺沧海冷然的扫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冥神思考……
夏侯紫一边为他捶腿,一边死死的紧咬着下唇,不让委屈的泪水掉落下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怜惜如此的廉价,挥之则来呼之则去,需要的时候可以将你捧上天,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将你踩进烂泥,女人于他而言,真真切切的就是衣服。可笑她曾经还以为他对她的c,他对她的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冠冕堂皇的,而今看来,自己与王府里的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在埋怨本王?”夏侯紫的下巴骤然一疼,已被人用力抬起,还没来得及忍去的眼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哗哗哗的往下掉,蔺沧海眸光淡漠的落在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不悦的皱起了眉:“女人真是麻烦,至于吗?嗯?”
夏侯紫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埋怨王爷,妾身也不是故意,妾……。”
“够了!”蔺沧海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厌恶的朝她挥挥手:“下去,让本王安静一会儿。”
“是,是,妾身告退,妾身告退。”夏侯紫一脸慌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小心谨慎的退了出去,刚一回头,就瞥见远远走过来的易香(兵部侍郎易远嫡长女),顿觉头皮一阵发麻,想躲起来时,对方已经看到了她,远远的就朝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儿:“呀,这不是紫儿妹妹吗?这般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儿啊?”
易香很美,属于那种天生魅惑型的,不需要特别*,就能勾魂夺心,未出嫁前,在京城的世家子弟眼中,那可是个香饽饽,自打嫁了秦王,仍旧有不少人难以抵挡她举手投足间散发而出的天然媚色。
她今年十九岁,嫁入秦王府三年,比十八岁的夏侯紫大一岁,叫她一声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自打夏侯紫嫁进来,包含易香在内的其他两个侧妃,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冷落,心中对她自然存有不满。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易香说什么也不愿错过。
“姐姐要见王爷吗?妹妹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急于掩盖自己狼狈的夏侯紫急匆匆的就要侧身而过,却被易香猛地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柳眉轻轻一挑,“怎么?好不容易碰到妹妹,就这般不愿与我说话?”
夏侯紫低垂着头,眼底划过一抹不耐:“姐姐误会了,实在是妹妹身体不大舒服,更何况姐姐还要去见王爷,这般耽误了,可就是妹妹的不是了,告辞!”话落,不由分说的挣脱开易香的束缚,逃也似的离开了。
“娘娘?”易香身侧的小丫鬟机灵的上前一步,易香优雅的抬了抬手臂:“算了,难得见她这般狼狈的一幕,也算开了眼了,不能太过,免得落人口实,别忘了,这里可是王爷的地盘。”
小丫鬟心中一凛,立刻明了,躬身退了下去,易香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夏侯紫离去的背影,转眸扫向陪伴在侧的大丫鬟,那丫鬟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易香唇角一勾,迈着撩人的步伐,朝夏侯紫刚刚出来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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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昏迷数天的夏侯菲终于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时,却被自个儿脑门儿上齐刷刷密麻麻的银针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刚准备卯足了劲儿尖叫,却被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及时喝止:“闭嘴!”
夏侯菲眼珠子一转,对上蔺沧溟冷凝晦暗的目光,心中猛然一凛,乖乖的紧抿着下唇,蔺沧溟见达到目的,凛然的转首继续手中的动作,却不料,下一秒,那声尖叫终于还是被喊了出来:“啊啊啊,来人,快来人啊,有*,有*啊!非礼,非礼了,蔺沧溟你个王八蛋,姐的便宜你都敢占?该死的,你的爪子放哪儿呢?走开,快走开!啊,你居然敢点我的xue道,蔺沧溟,我跟你……唔唔,唔唔唔……。”
蔺沧溟被这道中气十足的尖锐嘶喊震得差点内伤吐血,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丫头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早知如此,他就该一早封了她的xue道,也不至于受这魔音绕梁之苦。
夏侯菲此刻用能烧毁一切的火眸,磨牙切齿的瞪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毛她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全部不一样了?这个混蛋男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她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杨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