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些,一切所谓的问题放在那里,那便不是问题了,只要她想去做,相信没有人能阻拦到她。
霏儿目光诚挚的看着蔺沧溟:“你应该站到你应该站的位置去,临月,才是你最终的归属地,不是吗?”
蔺沧溟抬眼直视霏儿的眼睛:“连你,也这般认为吗?”
霏儿眨眨眼:“连我?这么说的话,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你这般说了?让我猜猜看,可是哥哥?”
蔺沧溟微微颔首,“他的确是这么说的,甚至于,他从来没奢想我会留下来。”
“你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情同兄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站在你的身边,自然而然的,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他。哥哥会这般认为,那是因为你有这份才能与担当,况且,这本身就是你该走的路,不是吗?”夏侯霏的话深深的打动了蔺沧溟,他定定的看着她,语带犹豫:“可如若我们回去,说不定又是一轮新的血雨腥风,我想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你的身份,注定要走这样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我不介意,况且,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我强大了,不会再成为你的负担,你可以毫无保留的施展你的才华,溟,不要去顾虑太多,我既然嫁给了你,就应该与你同甘共苦,如若我只考虑到了我自己,那么,被你抛弃也是在情理之中。”从他为了她的安危可以狠下心将她扔到木灵寨开始,她就下意识的将他归为了今生的夫,他尊重她,怜惜她,这是她的福气与运气,她应该去珍惜这样的一个男人。
自打成亲之后,虽然他们之间所谓的交流本身就少的可怜,他不善表达,她也不善沟通,加之经常性的离别,能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已经极其难得,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些年一直洁身自爱,从未背叛过她,当然,这个所谓的背叛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在这个社会中,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纳妾,可是他没有,甚至于平日里与女人接触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前些日子她还纠结他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时温柔时冷漠,后来,蔺如风的一次谈话才透露出他的顾虑,原来,他也只是在外人面前会对她冷漠,私下相处之时,他自然而然没必要去戴那层面具,偏偏她这个缺心眼儿还没注意到这些,他又不是那种善于去解释的人,那次自个儿的那通火气发的当真是莫名其妙,尤其是——
‘幻情’那个媚毒,也许她误会他了也说不定,可若让她现在拉下脸来去问那件事,她也做不来,索性,就去刻意忽略这件事,虽然解毒的过程极其辛苦,但她也不后悔这么做了。
“你当真这么想?”夏侯霏突然的明事理,倒让蔺沧溟有些不适应。
“自然。”虽然这两个字说的极其容易,但她知道这两个字下面却隐含着艰难的过程,好在经历过天照的夺嫡之后,临月那边,就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夏侯霏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蔺沧溟却有些犹豫了,而他的犹豫又多半是针对她而言,“那你那边……。”
“你放心,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咱们就可以启程前往临月,至于我的事,可以同时解决。”其实她很想直接告诉他,只要他们有了孩子,那边的人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但作为一个‘古人’,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她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赚钱,不是想东想西,而是培养两个人的感情,找回恋爱的感觉,这样才能快快乐乐的生孩子,至于夺嫡神马的,还是交给他们男人去解决吧!
“你确定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只要我们踏进临月,可不仅仅是五皇子这么简单的事,就算我不想与他们争,有时也不得不争,万一最后……。”蔺沧溟的话还未说完,夏侯霏就无奈的打断了他:“你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了,再这么说下去会让我觉得有压力的,我确实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未来,不管你是五皇子、太子亦或者是皇上,只要这是你选择的路,我就无条件支持,没有意外。”
话到这里,再纠缠下去,倒要显得他自己小心眼儿了,蔺沧溟艰难的点了点头,眉眼深深的看着夏侯霏:“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夏侯霏扬唇一笑:“现在,是否可以进宫了?哥哥他应该已经等急了吧?”他们三人难得坐下来聚聚,可不能因为这些破坏了心情,蔺沧溟唇角一勾,“自然!”
——
一个月后,在天照形势已经走向稳步之后,蔺沧溟带着夏侯霏正式告别蔺如风,同行的还有摄政王府上上下下百号余人,因为临月那边还没有通知,所以蔺沧溟走的倒也轻松,假若有一日他临月五皇子的身份昭告天下,或许日后进出天照,就没有像今天这般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这么简单了。
而摄政王府的突然人去楼空,人们还以为王爷告假云游去了,至于百官那里,相信蔺如风自有一番说辞,这就不是夫妻二人能够考虑的了。
这般辗转之后,已经过了春年,蔺沧溟已经二十六岁了,而她也十六岁了,虽然两个人都只是刚刚度过二十五、十五的生辰,但总归已经过了,虚岁自然要长大一岁,送往临月的信函需要一定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夫妻二人来到了位于安平县内的农庄,在这里,他们见到了不知何时先他们一步到达这里的静娴四人,以及许久未见的杨冰岚。
令夏侯霏惊奇的是,杨冰岚的最后归属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