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们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回到太子府后,澹台瑾第一时间将守在夏侯霏身边的隐卫调了过来,彼时的他双唇紧抿成一条线,语气低沉无一丝温度,那些隐卫自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看到的,听到的做了汇报。
澹台瑾听完,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隐卫立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好不紧张,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自家主子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幸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容岩敲响了门,澹台瑾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俊逸的面容上再度罩上一层寒霜:“退下!”
“是,太子爷。”得到特赦令,那些隐卫松了口气,恭敬的退了下去。
容岩淡然自若的走进来,朝澹台瑾微微颔首:“太子爷。”
澹台瑾一脸疲惫的靠在软椅上,闭着眼睛捏着眉心,声音中夹杂着苦涩的味道:“今天本宫没心情,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容岩微微一愣,似乎很是诧异澹台瑾也会有推脱工作的时候,“爷,您没事吧?”
澹台瑾抬头,幽暗无波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他:“女人,就是这么的善变吗?”
容岩这下彻底的愣住了,女人?难道说,太子爷这般,是因为……太子妃?想到刚刚那几个跟在太子妃身边的隐卫,容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眸光含笑的看着澹台瑾:“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属下却不这么认为。起码属下见过的女人当中就有温柔型、妩媚型、可爱型、冷漠型、强势型等各种性格的女人,真正柔情似水的,又有几个?可尽管这些女人的性格不一,身份不一,但到最后,却都不无意外的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这样的女人天下间何其之多?唯一让属下眼前一亮的,就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妃,她的出现,彻底的颠覆了属下对女人的认知。”
容岩的这段话无疑勾起澹台瑾内心最柔软的那片地方,他看着容岩,表情也不再那般僵硬:“你继续说。”
容岩见他表情略微缓和了下,心里松了口气,在澹台瑾的示意下,他坐了下来,语气平稳就好似朋友间的谈话般:“太子妃给属下最震撼的莫过于那次闻名天下的逃婚之举,若是换做一般的女人,她们高兴还来不及,怎还会冒着灭门的危险逃婚?虽然不明白太子妃当年为什么敢这么做,但她的举动却也足够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从这点来看,她便已经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媲美的。”
“作为夏侯府血案中的参与者,属下是亲眼目睹了太子妃的勇敢,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些吓得尖叫甚至晕厥过去的世家小姐,从这点来看,太子妃的胆子够大,当然,前面的逃婚之举,也已经证明了她内心强大非常人能比,怕是连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到面不改色出手抵抗,毕竟,那个时候的太子妃可是一点功力都没有。”
“天照湖撞船之后,她竟然懂得野外生存技能,这一点,着实让属下为之吃惊。即便是后来中了毒,她也能平静对待,丝毫未见濒临死亡时那种绝望的表情,太子妃心理之强大,到这里为止,已经不止一次的体现了出来。西山围场中,她在身陷绝境的情况下最终能靠自伤其身扳回一招,一般的女人碰到这种场面,即便会去想办法阻止,但让她们对自己下狠手,多数人是做不到的,因为她们下不去这个手。而太子妃能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已足以窥视出她对敌人也从不心慈手软,太子爷身边欠缺的,就是这样独立自强的女人,太子妃无疑是最合适的。”
“再后来是雪灾的重灾区十林镇、天照的军需粮草、南启的丰城一战,均都显示出太子妃她不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有能力、有想法的强者。木灵寨一年,太子爷您对她不闻不问,若是换做别的女人,一定不会像太子妃那样一笑置之,还陪着您全身心的投入到解放天照的战役中,从这点就能看出太子妃她是一个不拘小节,顾全大局的女人。在天照的战役中,太子妃可谓功不可没,即便在您回到临月之时,她也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这一路走过来,太子妃可强可弱、可忍可屈,在属下的眼里,太子妃绝对能够称得上是您最得力的贤内助。”
容岩说到这里时,忽然停顿了下,目光坦诚的看着澹台瑾:“虽然属下不知您与太子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属下想要说的是,太子妃绝对有能力去做一位成功的商人。毕竟太子妃这些年来所表现出来的不平凡,就已经注定她将有一个不平凡的未来。”
澹台瑾听完容岩的话,内心猛然颤抖了一下,他竟没想到容岩给予夏侯霏的评价竟会如此之高,他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少有的迟疑:“她能够成功做一位商人,本宫从未怀疑过,可你要知道她而今的身份……。”
“太子爷,太子妃不是正在努力改变临月国商人的地位?虽说这个实现起来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但若将来您继承了皇位,还怕没有机会实现?至于现在,那就更不足畏惧,且不说太子妃与月族的关系,与天照皇上的关系,仅是幻灵岛、木灵寨这两个名头,就已经注定了她无人撼动的绝对地位。只要太子妃想,太子爷您愿意支持,相信这条经商之路上不会有任何阻碍。但依着太子妃的性子,一定不会让您从中干预,既然太子爷您早就知道太子妃不是一般女人能够相比的,而她亦不可能成为‘其他’,那您又何必在这件事上纠结呢?太子妃只要喜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