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抬头就是那如豹般敏捷的眸光。
小幸娇小的身材像是被订在那里,而他竟然双手插兜,高大挺拔的身材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在等着她走下去。
“才回!”小幸低低的道了一声,然后没再打算下楼。
他便淡笑了一声:“严连他们非要一起去会所玩会儿。”
像是解释,却是冷淡的很。
看似没什么不妥,但是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是让她的心里不怎么舒服。
小幸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缓步上前,从容却又不失霸道。
“回来一会儿。”她低声道,抓着扶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偌大的房子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小幸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却是在他渐渐走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才豁然想起,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那么刚刚匆匆的上楼,是在找我?”
她的脑子里才一下子想起她刚刚看到的新闻,他已经走上来,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她面前,转身望着她,凌厉的眸光盯着她的长睫。
她抬眸,他那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为何存在?
不自禁的提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出来:“是在找你。”
明明是他用卑鄙的手段让萧游失去了拍戏的机会,毁了萧游的他竟然还可以这么目中无她?
他到底有什么好嚣张,仗着自己有点钱就这么为所欲为掌握一个人的事业。
“找我有什么事?”他低声道,浅笑着面对她。
但是那笑意,很刺眼。
小幸便也转了身,与他面对着面,望着他那俯视一切的狂妄样子:“也不是非要问,但是既然说到这里,倒是不妨聊一聊。”
“回房再说。”傅总笑着道,然后转身走在前面。
他竟然去了主卧,打开主卧的门人便走进去,并没等她的答案。
小幸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死他,让他狂。
一团火突然攻心而上,她便转身大步朝着主卧走去。
她觉得他当时给她的感觉就是,被霸占了好久的卧室他很不爽,现在要夺回,耍的这叫一个大牌,看似低调的,却是十分卑劣的。
她大步走去,娇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傅执,你——”
人突然被抱住,她还没等回过神已经趴在冰冷的墙壁,半张脸贴着白色的墙面。
“干什么?”
门被用力的合上,他抵着她,喘着粗气对她。
上好的酒的气味却也是让她一闻就有些发晕,他却不顾,对她上下其手着:“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小幸气急,脸红脖子粗的。
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她便像是一只能轻易被掐死的小小鸟,翅膀扑腾了两下就被折断了。
疼的她咬着下半片嘴唇,却是动也没发动。
“我,在我的女人要问候我别的男人的事情之前做点让自己爽的事情罢了。”他说着早已经不再顾及她的感受。
小幸的一双手抓着墙壁,却是被羞辱的无以复加。
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开。
也不需要开。
他对她早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开灯的地步。
后来还是那个姿势,他在她的耳边低喃:“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那个男人再也翻不了身,我就是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小幸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早就能想象到她老公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想要拐跑你?这就是窥视我的女人的下场,他是活该!”那一字一句的,那样的咬牙切齿,他像个野兽一样的让对他有威胁的人统统都去死。
小幸的心里却是硬生生的冷下去,他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
他轻易的提了裤子便是要走。
她还是那个动作趴在墙壁,墙壁早就冰冷了她的温度,她已经感觉不到凉意。
只是静静地睁着眼,凝视着某一处。
声音那样轻盈:“傅执,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说完她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晶莹却是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只做出要探访他的心的姿态。
他站在门口不由的回头望她,那幽暗的眸子里满满的杀气。
却已经无法震慑住她这个娇小的女人的眼。
她的眼神里那样的色彩斑斓,又冷若冰霜。
卧室里的宁静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恐怖。
他迈开步子大步离去,终是没再对她说什么。
要说的已经全都说了。
即使她不会跟人跑,从来不会想跟别的男人跑掉。
但是,他竟然这样没有自信?
不,他不是不自信,是多疑吧?
小幸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盖好,卧房里安静的让她觉得好像死过去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着死亡。
眼神里的夺目光芒,是空洞。
他今晚的坦诚倒是让她很大开眼界,但是早已经对他了解到一定地步的小幸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别的表情。
更深露中,万家灯火已经尽然熄灭,又有谁知道谁家的苦闷?
按理说他应该很爽,但是这一夜他却无法入眠。
去到公寓一个人开了瓶红酒然后坐在五人座的大沙发里,已经许久不来这里。
不由的想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给过他一夜惊喜的陌生人。
然而再来这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如今呢?
他曾逼她与他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