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她接着李阳的电话打开办公室的门:“你昨晚一会儿低烧一会儿高烧,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
她把门一关,一转头他刚好也从里面出来。
那一刻傅执只冷冷的看她一眼,看着她眼里的温柔竟然不自禁的就眯起眼,然后转身便走。
“我现在下班完挂了电话,却是立即朝着傅执追上去。
傅执高挺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走起来自然很快,她几乎小跑,在电梯口才追上他,因为他在等电梯。
“你为什么不肯好好吃饭?”她问,很认真。
傅执不理她,电梯一开就往里走,小幸跟进去:“我听说你这两年进了好几次医院都是因为胃病。”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不高兴的紧皱着眉头。
“傅执——”
“卓女士,希望我不是又在误会,我觉得你在关心我。”他冷声质疑。
“对,我是在关心你。”小幸望着他那冷漠的样子觉得气不顺,直言不讳。
一声卓女士,他是想要就此划分清楚吗?
他双手插兜转过甚与她对立站着,然后嘲笑着望着她:“那我就要问你,如今你用何种立场去关心我?你还有资格吗?”
他是打算每句话都用这样冷漠的口气跟她说。
“傅执,你是一个成年人。”
“我自然不是小小幸跟小小执那样好哄的年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纯儿童欢乐多?
他这个已经三十多的大人自然是不好哄?
“身体是你自己的——好,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她真的是败了,败给他的冷漠无情,装的那么好。
不由的发恨的眼神看着他,她心里不是没有怨,他拿自己的身体来折磨她。
一个堂堂国际富翁,一个曾经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纠缠生儿育女的——这一世都最重要的人,却用这么——
真是卑劣的让人忍无可忍。
她就那么发恨的望着他,他却笑的更冷漠。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说,在你跟李阳在车里纠缠,从你带着男人跟孩子回国参加老爷子的葬礼,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好说。”
他突然大吼了一声。
小幸的身子一颤,眼里一下子晶莹剔透。
她就那么大气不喘一口,对他的爱恨交织,她不想因为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而对他现在的讥讽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因为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就算是事情重新发生一回,她也不会拿着一条人命去跟她最爱的男人纠缠。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懂,正是因为他最重要,她才敢在那时候放下他。
直到去了美国那么久,直到他打电话让她回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几个字,她却依然认为他们最终还是要复合的。
他对她有留恋,她对他的感情也从来不减。
两个人那样相恨相杀的眼神终是没维持多久,电梯一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小幸便也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外走。
从来不知道追求一个人是多么的辛苦。
她曾经也想过,会不会自己有一天爱一个人爱的发狂然后跑到他身后叫他的名字告诉他她喜欢上他爱上他。
前台礼貌的打招呼,两个人却是谁都没有给过别人一个表情,一直是电梯里那样冷漠的表情,就那么红着眼相继走出大楼。
当她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他已经上了车并且出发。
那一刻车子从她的身边经过,好似她的外套都被刮了一下。
她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感受着那阵凉风让自己的半边脸都瘫痪了。
眼泪木呐的滑过脸庞,那么执拗的。
掌心里紧握着车钥匙,当满身都要冻僵,也不知道是被这个寒冷的冬天,还是被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
他并非完全是座冰山,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感受过他的热情,温柔,宠爱。
两年,两年是不是可以毁掉一段铭心刻骨?
她突然不再那么有把握了。
还是上了车,开着车子去学校的时候却看到他的车子停在校门口。
他站在车门口,抱着双臂斜靠车身,那帅气潇洒的模样,好似一个经历无数早已经对感情无挂也无牵的高深莫测的男人。
何悦说他或许是什么都知道的。
她在车里望着他靠在车身的斜影,她就在想,他如果是知道了那一切,那么,他现在耿耿于怀的是她的欺骗吗?
他的性子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现在她觉得他有些自负了,那么执拗的自负。
学校的门一开他便起身跟许多家长一样往里走去接孩子。
她才突然记起,这两年多,他都是这样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儿子女儿放学吗?
他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集团跟孩子身上,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既然想做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他首先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爸爸,今天为什么是你来?”小小幸低着头问,似乎有自己的小心事。
“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希望爸爸来?”傅执垂眸看着低着头跟儿子大步往前走的女儿。
“也不是啦,只是妈妈说女孩子长大了就不能跟男孩子一起睡了,爸爸也不行哦。”
傅执微微皱眉,虽然她说的不无道理。
小幸还是下了车,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好好地做个母亲吧。
就算两个人真的是已经一刀两断,却也断不好了,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