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能被踢出一个窟窿,可见某人是有多么生气。
卧室里银白色的灯光却抵不住内心的阴暗。
地上是床头柜上倒下来的摆台以及台灯。
摆台犹豫不是玻璃制材也没裂开,他们俩还是那么在一起没被分开。
台灯却是碎在漂亮的地毯上。
他垂着眸,看着地上的照片,阴沉的脸没有任何减弱,却是弯了那挺拔的后背,低头把摆台捡了起来拿在手中。
上面的女子笑的那么温柔,他不自禁的抬头看向浴室。
而今她对他却是半个字不愿意多说。
她被那一响声吓的够呛,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迈开腿在转身出去。
只是用力的擦干突然落下的泪,然后迅速给自己换好衣服。
如果是以前,她就立即去跟他解释,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站在镜子前照了下,把自己的脸上重新上了妆,干净利落之后又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用力吸气,出门。
只是当一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子,她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谁。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一身清爽的出来。
而且她把头发重新输过,温柔许多。
那还是泛红的眼眶并不让他难过,只是让他垂下眸。
如墨的黑眸却一下子把视线盯在她的眼眶。
小幸也看着他,却只是一瞬,低了头:“我走了!”
那一声,那样低,那样沉。
卧室里又安静了,刚刚的冰冷在一点点的融化,渐渐地回温。
他却是走在了她前面:“一起吧!”
她吃惊的抬头,却只看到他凉薄的后背,不由的有些感动。
他是因为怕她一个人离开让家里长辈不满意,所以才要跟她一起走吧?
她不敢多想,只是垂着眸跟在他身后,并不说话。
门口他开门之前却突然把手朝她一伸。
她垂着眸看着那性感的手指像是在等她把手交过去,不由的就缓缓地伸了手。
当柔荑被他握住,那样用力的,她的眼眶再度红润。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长辈们还在楼下聊天,听到楼上有动静都忍不住抬头看去,就看到傅执牵着小幸的手下楼来。
“这么晚这是又要上哪儿?”
由于小幸换了衣服,自然是要被问。
“我们回别墅!”他拉着小幸到沙发前跟长辈告辞。
老爷子便点点头:“小幸的车子怎么坏了?”
小幸抬眸:“车子……哦,来的路上不小心蹭了一下,还能开!”她的声音没什么底气。
只字不提自己受伤。
如墨的黑眸却一下子擒住她佯装的眼神,立即从她的眼眸里扑捉到些什么。
眼眸微微垂下,想到她那会儿在浴室里洗……原来是清理伤口。
“没事就好,车子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来开走,等修好了再让你去取。”傅建国说。
小幸整个的愣住:“被开走了?那……”
“反正今晚回别墅也用不到,走吧!”他更是再次握紧她的手,再也不说一句废话把她从客厅里拖走。
小幸被拽的手臂生疼,小脸红扑扑的,眼眶也烫的厉害。
他却是在院子里把她松开:“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来的时候那副样子,好似刚从车祸现场,原来是真的从车祸现场回来。
“我真的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她立即解释,在他那如墨的眸光里,她竟然看到担心。
“擦破点皮?”他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把她的左手抓住,大掌粗鲁的把她的袖口撸到手肘处,却是果真见了上面贴着两个创可贴,不自禁的皱起眉,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处理方式还真特别。”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听着他讽刺。
他冷眼望她:“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的视线微微移开,从落地窗前能看到长辈们已经走过来,在好奇他们俩的样子。
“你不要担心,你也看到了就是一点小伤,我们回去再说!”她的声音软下来,知道某人也是吃软不吃硬。
“我担心?谁说我担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
傅总嘲笑一声,看也不看她了。
当看到父母大人在窗前看着他们,也垂了眸:“走!”回去再说。
小幸立即跟上,车子在路上行驶着,他带着些脾气的,车子也开的有些快。
她却是稳稳地坐在里面,从容的:“你慢点开。”
他不理她,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这一下,小幸便立即抓住了安全把手,吓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慢点!”
她吼了一声,他便会越来越快。
后来她差点吐出肠胃来。
在某条路的边上,她吐完后转头,好看的眉心紧皱着,看着靠在车身抽烟的男人,咔在喉咙里满满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瞪他一下,然后气急的低头。
直到他快抽完那根烟,然后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她的眼圈才又再度温暖,接过去什么也没说,多走了两步去漱口,然后喝了几口,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自己打车回公寓,今晚谢谢你了!”
她低声说道,却是带着点情绪的。
如鹰的黑眸便望着她那倔强的佯装,不自禁的笑了声:“刚刚在老宅谁跟我说要一起回去?”
她抬眸:“什么?”她都已经忘记。
他便笑着走上前,步步紧逼。
小幸退了两步,然后脚后跟碰到路牙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