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身为郡主,她的宴会自是有的是人抢着来,元容到的时候已经十分热闹了。
被婢子领着进了后花园,便远远的看见一片波光粼粼。听说王妃爱水,当年建造王府的时候,王爷便特地叫人挖了一座湖,这是前世元容跟着长乐公主来这里时,几位贵妇人调侃之间说出来的。
元容当时还着实羡慕了一番,谁不知道河间王同王妃情深,如果不然,河间王的孩子也不会全部都是王妃所出了。
只是这位王妃向来深居简出,并不热衷于跟长安城的贵妇人们交际,见过她的倒是不多,传闻中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不然何以让河间王倾心?但实际上王妃生的只能算是清秀,当然了,确实是十分聪慧的。
才走了几步的功夫,元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正是鲁国公家里的程小娘子,程小娘子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身材高挑面色红润,十分英姿飒爽。只是大约脾气还是幼时那般直来直去,不知道旁边那一位说了什么惹她不快,程小娘子竟是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扭身就把人扔下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元容,这几年元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乡下,但偶尔也会回来长安几趟的,程小娘子自是不会不认得元容,当即面上便现出一抹笑,朝着元容走了过来:“阿容,你来晚了!”
说着便拍了拍元容的肩膀,又看了一眼被元容牵着的十娘,道:“这是你们家十娘了?倒是跟你一般,生的一副好相貌。”
十娘虽然淘气惯了,可却不是不懂礼的,知道程小娘子这是对她释放善意呢,忙上前跟程小娘子见礼:“见过程姐姐。”
程小娘子摊手捏了捏十娘的脸蛋,笑道:“你妹子瞧着比你当年乖多了。”随后便拉着元容往人群中走,边走边道:“阿琅正在里头跟人说话呢。我带你去见她。”
元容道:“十娘这是见着圣人才安静一会儿,哪里就乖了,等会了熟悉了看她闹不闹你。”顿了顿又道:“可惜了,之前阿琳姐姐出嫁时我正生病。却没赶上来送她,眼下倒是有些儿不敢见阿琅呢。”
萧琳比萧琅年纪大,已经出嫁了,如今并不在长安,说起来,当年元容结交的几位小娘子不是已经出嫁,就是订了亲待嫁,没法子,谁叫大家都比元容年纪大呢,倒是显得元容有些不合群了。
程小娘子便笑道:“哟。原来我们阿容还会过意不去,这个好说,你贿赂我一下,回头我替你跟阿琅求个情如何?我跟你说,阿琅如今身手可厉害了。你这小身板儿定是打不过她。”
河间王是以军功封王,那也是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人物,萧琅身为河间王疼爱的闺女,学上两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且萧琅幼时就爱这些刀枪棍棒的,要不然也不会跟程小娘子混成好姐妹了。
元容想着,却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道:“阿琅哪里就是你说的那样了?回头我定要跟阿琅告状。你可是把她说成了只会动拳头的粗鲁之人了!看阿琅是教训我还是教训你!”
话音才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大笑道:“说的不错,阿敏你这张嘴真真该打,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元容不由扭头瞧去,就见一个身着火红长裙竖着飞仙髻的美貌女子迤逦而来,眼神先咋程小娘子身上溜了一圈儿。便落到元容身上,微微一愣便又笑起来:“哎呀,是阿容来了!我就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阿敏呛声,原来是你,快跟我进屋说话。”
元容笑道:“时候快到了罢?若是叫人知道你这个主人家不去招待客人反而躲在一旁跟我说话。我可就要被人骂了!”说着便一拉十娘,推她上前道:“这是我妹妹十娘,你看看还认得不?”
十娘幼时是在长安的,虽然她已经不太记得了,但萧琅可记得清楚,当即便仔细瞧了瞧,道:“是变了些,再过两年就该瞧不出来了,”说着便退了腕上带着的一只翠玉镯子,然后递到十娘跟前道:“这个便算是见面礼罢。”
镯子自然是好东西,身为郡主萧琅身上就没有不好的东西,十娘有些不敢要,便扭头去看元容。
萧琅见状不由笑道:“你幼时我还抱过你呢,不过一个镯子,收下便是了,你看你阿姐作甚。莫不是她在家里说我什么坏话了?”说着年拉过十娘的手腕子硬是给她戴上了。萧琅手腕子细,她的镯子给十娘戴倒是正好。
十娘道了谢,元容才上前推了萧琅一下子道:“莫要胡说,我哪儿敢说我们郡主娘娘的坏话?万一传出去,有人非得吃了我不可!”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笑了。
萧琅说的亲事是她自己挑的,河间王本来想要把萧琅嫁进世家的,毕竟萧家本来也是世家出身,但萧琅对河间王挑的人选都不乐意,便赌气出走了,哪知道路上碰上登徒子,当即便怒而将人痛揍一顿,没想到就这么结了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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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身为郡主,她的宴会自是有的是人抢着来,元容到的时候已经十分热闹了。
被婢子领着进了后花园,便远远的看见一片波光粼粼。听说王妃爱水,当年建造王府的时候,王爷便特地叫人挖了一座湖,这是前世元容跟着长乐公主来这里时,几位贵妇人调侃之间说出来的。
元容当时还着实羡慕了一番,谁不知道河间王同王妃情深,如果不然,河间王的孩子也不会全部都是王妃所出了。
只是这位王妃向来深居简出,并不热衷于跟长安城的贵妇人们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