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岚也没有逛的兴致,点点头。
二人回到驿馆,容非送她回房休息。
到房门口,他却不进去。
“你好好休息。”容非说,“我就睡在外院,驿馆十分安全,不会有人打扰你。”
宁岚微笑:“我并不害怕。”
有他在,她自然知道他会保护她。
容非看她信赖的眼神,心里十分受用。虽然还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可是她需要休息了,他们也不急在一时。
“那我走了。”
宁岚点头,却见他还是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她脸微红:“你怎么还不走?”
自然是舍不得,她突然出现,仍给他极不真实的感觉,总想多看她一眼才好。
直到贾盛过来。
“容校尉,杜知府来了。”
“你快去吧!”宁岚柔声说。
“那你进去,我给你关门。”容非说。
宁岚迈进了屋里,等盼儿进来,他给她关上了门。
贾盛在一旁看,这一刻终于看出有些不同,这容校尉跟宁安县主之间似乎很不一般哪!
容非去见杜知府。
杜知府早就知道容非很不一般,他现在虽然官阶只是校尉,但黑榆林等边关一带是他带军巡守,包括恢州的防卫他也有负责。
“容校尉,本官管束不力,让暴民冲撞到县主,实在罪过。”杜知府忙道。
“那街霸灰狼可是杜知府的表亲?”
杜知府一惊,手心有些发冷。
灰狼是他最宠爱的妾室表弟,的确算他自家人。
他以前做豪强,把妹妹送给他做小妾,也守着恢州的安宁。
如今恢州太平了,他做了街霸,管来往的商户要过路费和保护费,自己当然睁只眼闭只眼。
一来灰狼每月会给自己孝敬,二来偶尔城中还是有些殴斗争乱,有灰狼这等豪强,能帮他维持表面的安宁。
“杜知府不必惊慌,这恢州一年前还是兵荒马乱之地,甚至几度成为雪狼城的屯兵守地。灰狼做一方豪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自然能理解。”
杜知府听了这话,松了口气。
“不过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如今恢州也是往来商道要城,若是任由豪强枉为,闯下大祸,怕是要连累杜大人你头顶的帽子。”容非又道。
杜知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忙道:“容校尉言之有理,本官知道怎么做的。”
“这么晚了,还烦杜大人走一趟,末将实在不该,只因冲撞了贵人,实在不好不叫杜大人知道啊!”
容非是微微笑气。
杜知府忙道:“本官有什么可辛苦的,以后跟容校尉来往之处颇多,自然互相帮忙,彼此照应了。”
“杜大人明白末将的苦心,当真是太好了。”容非仍是笑着。
杜知府发现眼前的年轻男子当真是个聪明人,他早听闻容非灰历不凡,父亲是以前的权臣容南山。
他说话行事,听着顺耳,是个圆滑灵便的人。
宁岚躺上床时,心里依然甜蜜而温暖。
盼儿在一旁伺候道:“小姐,今天容公子打架的模样,比往常更好看哦?”
宁岚脸一红,却睨了一眼盼儿。
“而且他眼里只有小姐,还那么护着小姐,生的比神仙还好看。我现在觉得呀,容公子比太子爷还要稍稍好看一点点。”盼儿故意逗自家主子。
“好了,盼儿,今天话这么多。”宁岚打断盼儿。
“是,盼儿不该多嘴,盼儿只是觉得小姐当真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子,这世界最最好看的两个男子都喜欢小姐,都一心待小姐好。”盼儿笑着说。
“盼儿,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她和太子有婚约,可是她和太子只是互相敬重。
太子待她恩义极重,她更不想盼儿去编排太子。
“是,奴婢失言了,小姐快些睡吧!”盼儿觉得自己没说错啊,太子待小姐极好,容公子也待小姐极好。
他们待小姐的情义,其实是一样的,只是小姐喜欢容公子罢了。
宁岚闭上眼准备睡觉,盼儿的话在她耳边回想了一遍,她竟隐隐若有所觉,脑海中生出模糊的感觉。
可是那个感觉,隐隐的又让她有些害怕,她不敢深想下去,立即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一大早容非就醒了,他带着人帮陈彬将车马安顿好。
听到岚儿已经起来,且收拾妥当,他忙过去。
她正准备用早膳,看到他过来:“你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有。”容非说。
“那一起吃一点好不好?”
“当然好。”容非坐到她身旁,早膳是白粥和白面馍馍。
“我们一会儿出发,下午应该就能到雪狼城。”容非说。
宁岚似乎已经没那么急,她虽然急着见父亲,可心里却极满足高兴。
“我已经差人连夜回雪狼城给大将军报信。”
“阿非哥哥行事细心,岚儿很安心。”宁岚对他笑。
她这句话夸的呀,宁岚心里满足熨贴极了。
用完早膳,他们出发。
有容非引路,他们快了不少。不到中午,就过了虎首道。
到虎首道时,宁岚在马车之道,不由掀开帘子,看到桥下滚滚河水,突然记起嫂嫂说过,太子就是摔到这桥下去,才伤了腿的。
她莫名鼻头一酸,她想只愿太子能快些好起来才好。
下午他们到了黑榆林的边缘,穿过黑榆林的边缘,便远远的看到了雪狼城的城墙。
容非骑着马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