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伙计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何时给我们下的安魂丝?为何我们一点都没有察觉?”
云炽轻轻一笑,说:“怎么,想不起来了?今日我对你们可好?施舍了一颗灵石给你,”她一指乞者,然后再指酒楼伙计,“偷偷塞给你2块灵石的小费,”最后指商铺伙计,“你拿得最多了,本来只价值2颗中品灵石的物品,你却讹了我十颗中品灵石,拿得可开心?”
商铺伙计脸色一变,说:“你把安魂丝抹在灵石上?”
云炽淡淡一笑,说:“对啊,安魂丝能通过周身毛孔钻入肌理,然后再进入经脉,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她表情平淡,说得不疾不徐,就像在和三人聊着家常。这个看似貌美无害的少女,却步步为营为他们铺好了陷阱。
商铺伙计怒吼到:“你不可能提前知道我们要杀你的?怎么可能!”
云炽轻轻一笑,说,“没有可能吗?第二次在商铺时,你流露出来的杀意连背对着你我都感觉到了。你两次用高于数倍的价格卖物品给我,你当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像我这种愚蠢却自以为是花钱如流水的宗门弟子,肯定是你的目标吧?所以那天你一直跟踪着我,不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吗?”
商铺伙计一惊,问:“你知道我跟踪你?所以你一直装无知故意麻痹我?”
云炽冷冷一笑说:“没错!第二次离开商铺时我就就给你下了追魂香。像你这种贪婪的人,我怎么能不小心为上,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你身上追魂香的味道那天一直若隐若无地出现在我周边。”
商铺伙计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动手?也不可能知道就是今日,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给我们都下了安魂丝?不对,”已经处于震惊中的他像想到了什么,“你今日特意到商铺,告诉我你要出远门……你都计划好了……”说到最后,他心里寒气顿起,他现在才发现这个少女比他想象的更可怕啊。
云炽“呵呵”一笑说:“想起来了?你们当然是在今日对我下手啊,不然我为何特意过去告诉你我今日要出远门,买了那么多东西,不就是告诉你我带了很多灵石且孤身一人吗?我还故意走了一条这么偏僻的小道,你看,我为你们创造了多绝佳的机会啊。”
没错,他们确实是因为知道了云炽要孤身一人外出而决定今日下手的。如此看来,这早已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还有,”云炽接着说,“如何知道你们是三个人?其实很简单,你们都是滇洲人士吧。”云炽指着商铺伙计和店小二说,“如果不是那日我突然起意去酒楼,也不会听到店小二的口音和你一样。这倒提醒了我,像你做这种杀人越货的活,一个人风险大了些,为了万无一失,一般都是团伙作案。恰好那段时间我为了打探一些消息,经常来到这坊市,我便额外对你留意了些。”
她瞟了商铺伙计一眼,说:“你每三天都会到酒楼打酒,每次接待你的都是他,但你们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三句。但是有一次,有客人在酒楼耍酒疯时,你们误以为有人攻击,”她瞟瞟店小二,说,“都下意识地想召唤兵器。这是多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才有的敏捷反应,我发现当时你们的动作一样,眼神一样,这样的默契,一定是多年在一起才培养出来的。既然是熟人,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地表演陌生,呵,反常必有妖异,你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你有同伙,一定会是他!”
三人听得又惊又怒,想不到他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云炽抓到了这些蛛丝马迹。
三人中有着小孩身材的乞者这时看起来满脸悔意,痛哭流涕地说:“仙子,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主意,和我没有关系的,我是被逼迫的,求求您看在我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了我吧。”说完,就要起身磕头,却不得不由于手脚发软而作罢。
店小二朝他吐了口口水,说:“呸,没用。”
云炽又是轻轻一笑说:“哦?年纪尚小?”说着,一剑划破了乞者刻意遮着脖子的衣领,露出了突出的喉结,“道友,一个十岁的乞者是不会用**的目光盯着街上的女修士的!在我的家乡,你应该被叫做——侏儒。”
乞者面如死灰,想不到云炽连这个都知道了……,但是,她不可能知道他和他们是一伙的,毕竟……
“你虽在坊市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但是有一天我经过城门口时,闻到从你身上飘来一股酒味。这种果味灵酒价钱不菲,一壶至少50颗下品灵石,以你的身家怎么喝得起?偏偏卖这种灵酒的酒楼只有他这家。”
云炽指了指店小二,说,“所以我在对面盯了你一天,果然,我猜得没错,黄昏后你到了坊市外的一个山洞,我拍了张敛息符等着,而很快,他也过来了。如果我确定了他是他的同伙,你们鬼鬼祟祟地在这里私会,必定也是同伙之一,当时你们在说什么?商量着什么时候动手?”云炽冷冷地问。
三人这时才发现,云炽早已洞悉了一切,且为他们精心铺垫了一条死亡之道,而他们还不自知,一步一步地往她的陷阱走,如此心思,实在可怕。
云炽淡淡地说:“好了,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应该可以死得安心了。”用剑一指商铺伙计,说:“你,想故意拖延时间?可是发现丹田内真气还是无法聚拢?呵呵,没关系,我还可以再给你两个时辰试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