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炽略感意外地说,“你就是天机门钟离无忧?”
青年也略有些诧异地问:“怎么,姑娘听说过在下吗?”
云炽说:“我认识贵宗杨壬。”
钟离无忧明白了,一笑,说:“原来如此,不知我那杨壬师弟是如何说起在下的?”
“我与杨壬道友是在四派会武时认识的,在下相当佩服杨壬道友的笔法,但他却说,他的师兄钟离无忧比他更胜一筹,所以当时我想,若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道友你。”
钟离无忧哈哈一笑,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看来我与姑娘之间注定是有缘相见的了。”
云炽也未曾想过会这么的巧合,她也一笑,说:“有机会定要讨教一下钟离道友的高招。”
钟离无忧也爽朗地说:“好,若有机会,定与姑娘切磋切磋。诶,对了,姑娘刚刚说有事情问在下,不知是何事?”
云炽想了想,问:“道友,当年我曾问你精铁石出于何处,你告诉我在首山。所以我想问的是,那几块精铁石若是道友自己的,道友可是知道那首山在什么地方?”
云炽言语虽也是平静的,但钟离无忧还是听出了其中带着的几分急切,便问:“云炽姑娘想找这首山?不过很可惜,那几块精铁石也是在下无意得到的。据说这首山虚无缥缈,在下也未曾去过。”
云炽本来以为能再次遇见钟离无忧,心里能对得到首山的消息多带几分期待,但现在一听,原来他也不知道首山的位置,不免有几分失落。
她说:“原来如此,谢谢道友告知。”
钟离无忧见她有些失望,便有点不忍地说:“这些精铁石,也是在下的一名朋友赠予在下的。若姑娘真的想知道这些精铁石的来历,姑娘不妨与在下一起,去找我那朋友询问一下如何?”
他想帮自己?云炽感激地说:“多谢钟离道友,但我此时还有其他事要去做,若我完成了手上的事情再去找钟离道友,不知钟离道友届时可还方便?”
钟离无忧笑笑说:“这倒也无妨,只是不知在下需要等姑娘多长时间呢?”
云炽皱皱眉,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若顺利的话,可能只是几日来回的事情,若不顺利,我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若那莫言肯见她,肯痛痛快快告诉她当年之事,那自然是顺利,但若他不肯呢?虚情假意陷害他人,厄……….,妖,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她肯定少不了要想一下办法打听一下。
钟离无忧见她似乎又陷入了忧愁,便问:“不知姑娘要去做什么事情,在下可以帮到姑娘吗?”
云炽犹豫了一下,钟离无忧毕竟是天机门的人,若说出来,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找天机门的麻烦?但见他带着坦诚的善意,云炽还是决定说了出来,说:“实不相瞒,在下受人之托,要去贵宗找贵宗的一位长老,询问一桩旧事。”
“哦?姑娘可否告知,是我门中的哪一位长老?”
“是贵宗的莫言长老!”
“姑娘要找的竟是在下的师祖?”钟离无忧惊讶地说。
“竟然是钟离道友的师祖?”
钟离无忧点点头,说:“正是,在下的师祖已闭关多年,轻易不会见客。姑娘想要询问的事,在下可以代劳吗?”
云炽摇了摇头,说:“钟离道友见谅,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问莫言长老。”云炽这也是为了莫言着想,不想他和妖蛟的事还没得到证实就被宣扬出去。
钟离无忧点点头,表示理解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带姑娘去见我家师祖吧。我家师祖脾气有点古怪,虽轻易不见其他人,但他老人家对我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刚好在下目前也已无他事,就与姑娘一同回宗门吧。”
云炽一喜,见他不但不见怪,还肯再次帮忙,便感激地说:“如此,便再次多谢钟离道友了。”
钟离无忧却又一笑,说让她无需多礼。
接下来,俩人就修真界的人与事、天南地北、山高水长聊了起来,云炽发现,她与这钟离无忧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酒过三巡,天色已渐渐暗了,钟离无忧抬头看了看天色,感慨地说:“想不到在下与姑娘竟聊起了这么多。说起来不怕姑娘笑话,之前在下只专注于修仙之道,已很久没和人这么畅所欲言地交流了,今日得遇姑娘,实是一件幸事,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
云炽也有同样的感觉,在归墟宗,莫飞尘、洛敏风等几人虽也和她交好,但她看着他们,总觉得是一群孩子在嬉闹,从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想法上的共鸣,今天得逢钟离无忧,也是酒逢知己的感觉。
她笑笑,举起酒杯,对钟离无忧说:“今日得遇钟离道友,也是我之幸事。”说完,一饮而尽。
钟离无忧见状,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俩人对举空杯,相视而笑。
俩人一直聊到了二更,夜色已晚,不适宜再赶路了。为了安全着想,他们便决定在客栈住一宿再走。
第二天,俩人在约定的客栈大堂碰面,便一起启程了。
走在出城的贯月大道上,一人与云炽迎面而来。擦肩而过之时,那人冷冷的眸子望了云炽一眼。
云炽一顿,他虽没带着面具,但她还是记得那种冷漠的感觉。
钟离无忧见她停住了脚步,便问:“怎么了?”
云炽一笑,说:“没什么,好像遇到了故人。”
“故人?需要打个招呼吗?”
云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