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扭头,不说一话。
下午放了学,所有人都离开,司云邪握着扫把,里里外外开始打扫。
他打扫的很仔细,很认真。
或者说他很怕宣云脂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天色渐黑,司云邪端着木盆倒掉了一盆有一盆的脏水。
此时的凌云山上。
宣云脂坐在木椅上,喝着刚刚沏好的竹叶青。
对面站着两个小孩。
挂了彩的司徒炎,还有梳着两个小辫无措的林雅。
他们俩在这儿站了一个时辰了。
师父既没有问司徒炎的伤,也没有问他们这一个半月上课的结果。
只是坐在那儿喝着第三杯茶水。
过了一会儿,宣云脂突然露出笑来
“我原本是想等另外一位小徒弟回来一起说的,不过看起来,另外一位遇到了些事情。”
林雅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睛出声
“师父,今天晚上教课的师傅责罚他留在那儿打扫大堂。”
宣云脂眉头动了一下,声音懒散
“为了何事?”
林雅听到,下意识看了看司徒炎,
“为了,为了”
说了半天声音跟蚊子一样,到底也没说清楚。
倒是林雅看向司徒炎的眼神,让她了解了些,
“你跟司云邪打架了?”
宣云脂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徒炎。
司徒炎也明白这事瞒不过师父,老实交代最好。
“是,师父。”
稚嫩的声音响起。
“为了何事?”
“为了为了,为了师父偏心!”
司徒炎忍不住,终于把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
宣云脂听着倒是笑了
“奥?我哪里偏心了?”
司徒炎看着宣云脂这会儿倒是不怕了,
“师父对云邪师弟好的过分,把离师父最近的房间给师弟住,还把糕点分话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但是云邪师弟想什么时候见到师父就可以见到。”
宣云脂抬了抬眼皮,声音浅淡,红唇带笑
“你天生单系灵根天才,他天生杂灵根被人嘲笑说废物,你可见他说一句老天不公偏心了?”
司徒炎一听,一下子无法反驳。
但是心里还是有气
“师父,徒儿这是先天便有,怎么能与这事相提并论?”
她抬头,璀璨的眸子无波与他对视。
“司徒炎,你生来什么都有,心里自然一股傲气,为师对你置之不理,才是对你最好的做法,可懂?”
司徒炎一个**岁的孩子,哪懂这么深奥的道理。
虽然没听懂,但是听懂了师父那句,这是为他好。
突然间,心里头那股偏心的郁气一下子给消散了。
小脑袋点的用力
“懂,师父,我懂。”
她的种种偏心,宣云脂自然认。
她这性子冷淡,如果不是司徒炎跟林雅站在她跟前,若是放到一众小徒弟堆里,她压根都找不出谁是她徒弟。
因为从来没上过心。
她之所以还有耐心的呆在这儿,全都是为了司云邪。
不过身为师父,她当然不会说这些话。
至少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至少看司徒炎这幅反应,刚刚她说的硬拗的话好像管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