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换了谁,都无法忍受!”
宋静说着,面红耳赤。
他的内心根本没有办法平静,视线落在了听审席的最后一排上。
“总统阁下,既然您也在这里,就请您为我说一句公道话!我们g国的法律,难道就真的就只是阶级贵族的法律,是达官显贵,是豪门富人的法律么?”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父亲母亲也都只是普通人的家庭,是不是就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宋静质询完,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他钟离无止可以故意伤人,她鹿小珥可以是非不分,我就只能默默忍受?这算什么道理?这又是什么样的社会?”
“公义,公正,公平在哪里?阁下,请您告诉我!”
“被告,和本案无关人员,你没有询问交流的权利。”
法官提醒道。
当宋静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温年时,裁判席上的人都跟着心下一颤。
“我觉得不公平,所以连伸张的权利都没有?总统阁下人就在这里,他为什么而来?难道也是为了偏袒钟离家的二公子和鹿家的千金?”
“总统阁下!”
宋静一口一声总统阁下,喊得宋静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总统夫妇到来的时候,他们也只当总统夫妇是为了钟离无止和鹿小珥来,但是听儿子这样质询总统阁下,宋家父母却也觉得总统夫妇的到来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态度!”
法官瞬间变的为难起来,只能严厉的再三警告宋静。
而被宋静质询再三的对象,温年就安然的坐在位置上,他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宋离离抿着唇,心下暗暗道,
就知道带温年一起过来,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这宋静要温年说话,温年不是法官,温年是总统,他说的每一句话代表的都是这个国家的公义,这个社会的公平。
“我来吧。”
宋离离对温年小声说了一句。
温年微微笑着点头,好像很乐意她来替他背锅。
显然,对于宋静的这一系列看似大义的质询,温年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等着总统阁下的回应时,宋离离站了起来,
“你的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让我先生来回答你的这些问题,你实在是不配。”
没人想到,宋离离一站起来就放冷话。
“什么公义,公正,公平?在此之前的两个小时庭审就是这个国家法律的公义,公正和公平!在座听审的这么多人,对于案件的来龙去脉,都是清楚的。”
“如果法官判刑不公允,我想质疑的不只是你,还有我们的人民。”
宋离离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宋静,
“你说你是年轻优秀,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没有几个医生在你这个年纪达到你的成就!可在我听来,你就是一个受到了挫折就想报复社会的小人。”
“你口口声声说钟离无止故意伤害你,那么你应该起诉钟离无止!为什么你受到伤害以后不发声,而后再把这一点当成理由去伤害另一个人?”
“你说g国的法律是阶级贵族的法律,你知不知道这句话侮辱了多少努力为社会,为人民工作的法律工作人员?”
“你不相信法律会为你带来公平,所以私下报复,报复完以后,现在又来质疑法律问题?”
“你问我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我可以回答你,这是g国人民想要的社会,是一个越来越好的社会。”
“但这个社会就是容不下你这种人。”
“一个人心中起了邪念,他满心邪恶的去做坏事,伤害无辜的人,他就不值得原谅。法律必定给他制裁。”
宋离离字字珠玑。
法庭里回荡的是宋离离的声音,听的人心振奋。
“总统夫人,所以钟离无止伤害我,造成我手受伤,造成我半身残疾,这些都不重要是么?他犯的罪就不是罪是么!”
宋静眼睛都龇的红了。
“今天庭审的案件是你性侵鹿小珥未遂,所以今天法官对你的判决是针对你对鹿小珥造成的伤害。你在法庭上满口胡言,狡辩不服,情节恶劣,这些大家都看得到。”
“至于你说的,钟离无止对你的伤害是不是有罪,那应该是由你起诉钟离无止,拿出证据来控告钟离无止。你明白了么?”
“法庭是一个“一是一,二是二”的地方,就事论事是基本准则,像你这样胡搅蛮缠,指东说西,我看不出你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应有的涵养。”
“法官大人,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工作,以上的言论,仅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和总统无关,和政府也无关。我只是鹿小珥的一个朋友,我亲眼看着她受伤以后,生病卧床,憔悴的不像话,也清楚的感受到宋静对她做的事情对她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宋静,你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足以支撑你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儿。”
宋离离说完,便坐了下来。
她目光坚定,说实话刚才那一番言论,也真的不是一个总统夫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似得话语,左右不得罪,话语间各方维护,至少也得保持中庸。
但也就是这样铿锵有力,爱憎分明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些角色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觉得这个总统夫人很是接地气。
鹿小珥看着宋离离……眼圈泛红,眼眶发热……
她的这个挚友,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总统夫人就